第十二章武器走私
「大膽！」
夏信氣不打一處來，竟然不把他這個盟主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喝一聲︰「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本盟主如此無禮！」
「呵呵！」
一陣暢笑聲響起，帶著輕蔑。
「砰！」
一刀背狠狠砸在夏信的肥臉上，一道血痕出現，夏信慘叫一聲。
夏信嘴一張，還要再罵，猛然間想起，這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若是再罵，那不是自討苦吃？一句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你是誰？報上名來！本盟主念在你無知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你不計較，我可要計較！」蕭凡冷漠的聲音響起︰「夏信，你听好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蕭，叫蕭凡！」
「蕭凡？哪個蕭凡？」夏信是听清了，卻是沒有想到蕭家的公子，因為在他的心目中，蕭凡就一個傻子，他還以為是遇到重名之人了。
「砰！」蕭凡一腳踹過去，夏信跟個雪球似的，滾回帳幕里，慘叫聲響成一片。
蕭凡提著橫刀進來，把橫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道︰「夏信，你睜大狗眼瞧瞧，我是哪個蕭凡！你若是不認得了，我會讓你認得的！」
「你你你……竟然是你！」夏信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把蕭凡好一通打量，跟見了鬼似的，驚訝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在他的印象中，蕭凡是傻子，是夏秉欺凌的對象，哪會想得到，那個為人瞧不起的傻子竟然敢闖到他的帳幕里，竟然敢對他下辣手，要他相信這是真的，比起登天還要難！
他寧願相信老母豬上樹，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識得麼？若是識不得，我把你的眼珠挖出來，重新打理打理，再給你放回去。」蕭凡嘴角上翹，一臉的戲謔之色。
「識得！識得！」夏信哪敢強項，只得順著蕭凡的話說。
「蕭傻……蕭公子，秉兒怎生了？」夏信也是個精明人，經歷過短暫的震驚後，其精明的一面就表現出來了，試探著問道。
「夏盟主，夏大盟主，你不會連這都想不到吧？」蕭凡還沒有說話，齊國遠就譏嘲一句。
「蕭公子，你莫要難為秉兒，我給你銀子，給你很多錢絹。」夏信也知道，依蕭夏兩家的仇怨，夏秉落到蕭家手里，肯定會有苦頭吃。
然而，他想得太過美好了，卻是沒有想到，蕭凡竟然把夏秉殺了。
「你落到我手里，我還會讓你給？我不會自個拿？」蕭凡臉上掠過一抹譏嘲︰「只要你在我手里，我要多少就能拿多少，由不得你！」
「我……你……」夏信徹底傻了。
蕭凡說的是事實，夏信落到蕭凡手里，還不任由蕭凡擺布？蕭凡要他東，他不敢西，要他站，他不敢坐，夏家的東西就是蕭家的東西，這有區別麼？
除非他自殺，可是，他敢自殺麼？他不敢！
「蕭公子，我給我明說了吧，這里的貨物，有一半是陸大人的，你若是敢動陸大人的貨，有你好看的！」
夏信久經風浪之人，不是夏秉可以比的，轉念間就想到了辦法。到了眼下這情形，陸放元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必須抓住，扯起了虎皮︰「只要你不動陸大人的，我把我們夏家的貨物交給你。」
心里轉著念頭︰「只要過了眼下難關，自有陸大人對付你們，哼哼！蕭傻子，你等著受死吧！」
「狗官的？」蕭凡眼中光芒一閃，他早就在懷疑陸放元和夏家有勾結，哪會錯過這等機會︰「夏信，你說，狗官的是甚貨？」
「蕭家傻子，你莫要問！你若是知曉了，你們蕭家會死無葬身之處！」夏信的態度突然轉硬，沖蕭凡冷笑連連︰「我就不信，你還敢動陸大人的貨！」
莫懷遠派給蕭家的軍械，陸放元插了一手，這事讓蕭凡很是不爽，我們蕭家不與你為敵，你就能放過我們了？哼！想得美！
「夏信，你還分不清好賴！」蕭凡冷笑一聲，手中橫刀一揮，夏信臉上的肥肉就給削下一大塊。
「啊！你竟敢削我臉！」夏信適才的得意之情全然沒了，一臉的慘樣。
刀光一閃，肥臉上又掉下一塊肉。
「蕭公子，你莫要削臉！」夏信跟夏秉有得一比，不愧是父子，竟然愛護臉了。
「好！我不削臉！」蕭凡異常痛快的道︰「我要練武，正愁沒人給我削。你肥肉多，正是給我削的最好人選！我會一刀一刀的把你削成人棍！齊國遠，你說我把夏大盟主削成人棍，我的刀法是不是練成了？」
「公子，哪有那麼簡單！」齊國遠也來湊趣︰「沒有了肉，還可以再削骨頭！等到把骨頭削完了，差不多刀法就練成了！」
「這樣啊，我有得削了！」蕭凡手中橫刀不斷削下去，一片一片的肥肉給削了下來︰「這練刀法得趁早，不能浪費時間！」
「啊啊啊！」夏信不斷慘叫，一個勁的抽搐︰「你是魔王！」
「我是魔王啊！」蕭凡重重點頭，一副遇到知己的樣兒︰「我想起來了，我削了之後，可以再上金瘡藥，容你長好之後，我接著削！齊國遠，快上金瘡藥！」
齊國遠應一聲，真的掏出金瘡藥，給夏信涂好。
眼看著蕭凡的刀又舉起來了，夏信再也不敢強項了，只得軟語相求︰「蕭公子，求你行行好，好不好？我把我們夏家的貨物全給你，我不要了，不要了！」
把他那副熊樣看在眼里，蕭凡再也沒有折磨他的興趣，一揮手，齊國遠押著夏信，離了帳幕，開始在夏家的營地里轉悠起來。蕭凡一直有個疑問，夏家那很重的貨物究竟是甚？
夏信吃足了苦頭，不敢有絲毫違逆蕭凡的舉動，很是配合，蕭凡在夏家營地里查看起來，夏家的貨物真的很多。
「這是絲綢，色澤、質地、手感都不錯！」蕭凡把一匹絲綢放下，很是滿意。
「公子，有了這些貨物，我們這次賺大了！」齊國遠笑呵呵的。
夏家的貨物很多，比起以往蕭家最多的時候都要多得多，得到這些貨物，要蕭家不發都不行啊。
「這是香料！這香味嘛，是珍品！」蕭凡聞著香味，把手里的香料拋拋。
一通轉悠後，來到一車貨物前。齊國遠眼光一掃，大是訝異︰「公子，你瞧這車轍很深。」
「嗯！」
蕭凡借著火光一掃，這里的貨車不少，車轍很深，與他在馬邑城外見到的一樣，那很特別的貨物應該就在這車上︰「給我打開！」
「蕭公子，看不得呀！看不得呀！」夏信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蕭公子，這是陸大人的貨呀！若是泄露了，要給滿門抄斬的呀！」
「是斬你滿門，關我何事？」蕭凡壓根就不在乎︰「你對我們蕭家下毒手，你們死絕了，我也不在乎！」
「你你你……」夏信一張臉扭曲得變形了。
幾個護院上去，從車上搬出一口木箱。這木箱很沉重，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齊國遠用橫刀幾下撬開。
「天啊！是橫刀！」
眾人看清了箱子里的貨物，尖叫聲響成一片。
誰也沒有想到，里面竟然是武器。
「走私武器？」蕭凡只覺頭腦發暈，他想過很多種可能，連走私精鐵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陸放元和夏信聯手走私武器，這比起走私精鐵是更重的罪。
「完了！完了！」
夏信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快，再打開！再打開！」蕭凡兀自有些不信。
齊國遠和護院們也是不信，不斷撬開箱子，橫刀、障刀、鎖甲、手弩都有，竟然連陌刀、明光鎧和強弩都有。
「陸放元這狗官，瘋了！」蕭凡撫著額頭，頭腦中嗡嗡直響︰「陌刀、明光鎧和強弩，是隋朝最強有力的利器，突厥人無法制造，若是落到突厥人手里，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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