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這不是我們外門赫赫有名的木頭人嗎?」一日清晨,在外門飯堂,一道極為囂張的聲音響起。
石鐘默不作聲,坐著吃手中的食物,不理會身後的聲音。
「曹師兄,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他?」
「干脆啊,把他拽到一個角落,狠狠地揍一頓,讓他三個月下不了床!」
幾道諂媚的聲音接著響起,不用猜石鐘也知道是誰,看飯堂其他人畏懼的表現就知道,在外堂有這個威望的只有曹管事的寶貝兒子,非曹亮莫屬。
「喂,木頭人,跟你說話,你啞巴啦?」一臉**樣的曹亮來到石鐘身前,抓起石鐘面前的食物,狠狠地捏碎。
石鐘皺皺眉,沒有說話,站起身轉頭就走。
在沒有實力保護自己之前,石鐘是不會給自己樹立任何敵人的,雖然只經過六個月修煉,但他實力絲毫不弱于一些內門弟子,對于曹亮的挑釁,是不屑,不是不敢。
「操,找死是吧!」曹亮的一位小弟見被無視,咒罵著,抬腳就是一腿,踢向石鐘的後背,竟帶起「呼呼」的勁風聲。
「他就是個沒蛋的軟貨!」
幾個哈哈大笑,似乎已經看到石鐘狗吃屎的熊樣。
他們幾個雖然修為不高,但畢竟是修煉者,這一腳,至少能踢斷人的脊柱。
听到身後的風聲,皺皺眉,好狠的心腸,一言不合竟下如此重手,石鐘快一個跨步,側身躲過,旋即快抬腳,落腿,干脆利落。
「喀嚓!」
一聲脆響,大家意料中的場景沒有出現,倒是那個踢石鐘的年輕人,臉色青,旋即,出殺豬般的慘叫。
眾人驚愕地望去,只見年輕人右腿居然不正常地扭曲,如麻花般,觸目驚心的是,膝蓋處的骨頭都已經露了出來,鮮血淋淋。
沒有人料到,這個剛剛進門的石鐘,實力竟然不弱。
曹亮臉色異常地陰郁,陰鷲地盯著石鐘,仿佛要滴出水,石鐘的行為簡直就是赤溜溜地打他的臉啊,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大家在議論紛紛,有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有譏諷的,他們都在駐足觀望,曹亮會如何教訓石鐘,找回面子,不過意料的到,石鐘怕是會死得很慘。
「武子、齊子,一起上,給我廢了他,後果我來擔!」曹亮狠厲道,盯著石鐘陰沉著臉。
石鐘皺皺眉,他不想把事情弄大,沒想到曹亮竟然敢置純陽宗派規于不顧,要知道,弟子私下可以互相驗證修為,但嚴禁報私仇。
武子和齊子乃是曹亮死忠的小弟,在外門已經混了十多年了,雖沒什麼天賦,一身修為也有煉血二轉,此時,正滿臉陰森地逼近石鐘。
這種事他們不是第一次干,即便把眼前這個小蝦米弄死,也有曹亮在背後頂著,要知道曹亮的父親可是外門管事,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
有些不忍的女弟子已經閉上了眼楮,似乎不想見到石鐘接下來的慘狀。
「給我好好地招待這位新來的師弟,讓他擦亮眼楮,有些錯是要一輩子來買賬的!」曹亮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就是要這些外門弟子看看,得罪自己的下場。
武子和齊子一邊逼近石鐘,一邊凝聚能量,右手開始泛紅,一點點威勢開始散出來。
「血煞手!」
有人驚呼,血煞手雖然是低級功法,但在外門,已經算是最頂尖的功法了。
「住手!」
突然一聲雷炸,渾厚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卻是魁梧的漢子走了進來,一身的汗水,精虯的肌肉,想來是剛剛鍛煉回來。
「你們在干什麼,私下聚眾血斗嗎?如果讓內門長老知道,是要處以極刑的!」韓三沖著武子和齊子喝道。
見韓三進來,曹亮的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才煥出笑容,笑道︰「韓師兄,師兄弟們之間的一點小矛盾,用不著這麼認真!」說著對武子和齊子使眼色,示意他們住手。
韓三瞪著銅鈴大的眼楮教訓道︰「曹亮,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不要以為有個管事的老爹就為所欲為,外門還遠沒有達到你們曹家父子一手遮天的地步!」
曹亮臉色很難看,武子齊子也都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有點怕韓三。
「我們走!」曹亮臉憋得有點紅,恨恨道,臨行前怨毒地盯了眼一臉淡然的石鐘。
「韓大哥,謝謝你!」石鐘真摯地說道。
韓三擺擺手,豪爽道︰「不用謝,這點事謝什麼,我早就看那個曹亮不順眼了,仗著老爹的勢力無惡不作,真不知道純陽宗招這種人進來干嗎?」
石鐘微笑不語,和韓三打了個招呼,走開了。
私底下,一些人竊竊私語。
「果然不愧是有希望進入內門的弟子,連曹亮都不敢惹他!」
「你不知道吧?韓師兄的修為怕是早就過了煉血三轉,年底的選拔賽進入內門進修那是鐵板釘釘的事兒,內門的一名大人物很欣賞韓師兄,曹亮怎麼敢惹他!」
「唉!四十歲之前突破煉血三轉,我是沒有希望了,看來也只能在外門待一輩子了,運氣好的話,估計能撈個管事的職位干干!」
這些話傳到曹亮耳里,本就睚眥必報的他氣憤異常,不敢得罪韓三,自是對石鐘恨到了極點。
石鐘每日還是如往常般,打磨**,修煉神打,如今,他的神打早就不用擺法壇,手結請神印,分分秒秒就能請神上身,神靈真力在體內流轉的更加圓潤了,**已經初步能夠承受神靈真力在體內的撕扯力度。
他自然不知道,危險正向他覆蓋而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