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竟然還不是親生的!!!
「不要煩我,打死我也不會留級!」伴隨著大吼,‘砰’地一聲王振的摔上了門,任憑父母親如何在門外述說,他管都不管。
時值2o11年6月24日,就在一周前,王振得到了自己高考的成績單。
雖然王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有幾斤料,肯定與國內四大一流大學無緣地他果斷選擇料方海市的一所二流大學,即使如此,王振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高估了自己。剛考完語文的那天他就覺得不對勁,感覺自己的作文似乎出了些問題有些跑偏,可他又覺得自己進入二流問題不大。只是沒想到啊,他想到了過程,卻沒想到結局。
原本高考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般的驚險,可王振沒想到自己就是其中落水的一個。
幾天前的同學聚會上,看著同學們歡聲笑語,他感覺自己練頭都抬不去來。
桂城十八中是桂城的第一市重點高中,從這里畢業的,至少都是二流大學以上。少有落入三流的同學,家庭都不會太差,最終的結果都是殊路同歸。
在桂城,王振家也算是中產階級,父親開了家小酒樓,母親是一所小學的教師,咬咬牙,也是能將王振送入一所二流大學就讀的。
但是王振堅決不同意,他害怕進入大學後當認識的不認識的同學問起,那是何等丟人的事啊。在同學會上,同學們問起他的成績和擇校方向,他落荒而逃,差距理想分數線足足將近二十分的成績,讓他情何以堪?
然而在今天,父母親又告訴了他一個更加令他難以接受的消息。
「留級吧,再充實一年再考。你媽幫你在教育系統托了好多關系才求來的。」王振的父親王國慶盡量作出和緩地口氣跟他說道。
話剛出口,幾天來落榜的壓抑下王振爆了。
留級?開什麼玩笑?讓我求承受曾經同學的鄙夷也就算了,難道還要我求承受以前的學弟們的鄙視嗎?不要,堅決不要!
「我不需要!」王振黑著臉硬邦邦地說道。任憑母親在那長吁短嘆也不無所動,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他只能沖回房間里摔上門。
听著門外父親的喝罵,母親隱隱地抽泣聲,王振心里也是揪心地疼。
不是不理解父母親的心痛,而是他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不要說了,我不想听!」王振撲倒在床上,用枕頭壓住自己的腦袋,也壓抑住自己的淚水。
他怕自己的淚水一旦掉下來,就再也不能保持自己那可笑地‘堅強’。
門外的聲音漸漸小去,隱約間听到父親對母親的安慰「讓他一個人安靜會吧,讓他好好想想……」聲音漸漸遠去。房間里的王振一動都不想動。
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忽然想起,王振抬起僵硬的手臂將它拿在手中。
手機是考上十八中的時候父母給的‘鼓勵’,拿著這樣的手機,王振心中又是一陣莫名地傷感。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無比熟悉的名字。
高中時代一向是青春激昂的時代,情竇初開地他們,與異性同學之間生點小曖昧再正常不過了,即使他們都知道,在高三之後,絕大多數人將各奔東西。
王振與他的她比所有人走得更前面一步,在某個放課後的時間,他們擁有了彼此。至少王振認為,在那神聖地一刻,他們擁有了彼此……也是那一刻後,王振認為他與她講再也沒有隔閡。
她也是唯一知道王振成績的同學。
電話接通,對面是良久的沉默。
即使可笑,他們一直認為他們彼此愛著對方。而如今,是他們的愛情判決地時刻。
或許是一分鐘,或許是一個世紀,電話中終于傳來了一個溫婉地聲音︰「阿振,我要走了,方海的江南大學。」
「我知道。」王振說,他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竟然出奇的平靜。
「我走後,你一個人要好好的。」她說著,聲音顫抖著。盡管不舍,但是人總是想著往前。
一個人?好好的?王振呆呆地握著手機,電話里是催人心碎的忙音。
這算什麼?
王振的眼淚終于壓抑不住,瞬間迷茫了整個眼楮。
他哭泣著,從壓制著地抽泣變成最後的嚎啕大哭,似乎是想將一輩子的眼淚,都著這個時間里流干,伴隨著地,是心底里無盡地迷惘與對未來的恐懼。
哭著哭著,淚水打濕了枕頭。哭到累了,放縱過後的王振蜷縮著身體,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這也是高考過後,王振的第一次安眠,盡管睡夢中的他還會不時地伴著眼淚抽抽鼻子。
………………
「嗯?」沉睡地王振終于醒來,這樣無夢的安睡是多久不曾有過的了?下意識地拿起枕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16:︰42,日期依舊是6月24日。
原本以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能到第二天的王振,嘴角勾起自嘲地笑了笑,太久沒有良好的作息,連生物鐘都亂了麼。
高三的壓力最是摧殘祖國的花朵,睡醒低血糖也是王振高三後才出現的狀況。一個讓他討厭的狀況。
他很討厭自己起床後那大腦猶如一團漿糊的感覺,那會讓人喪失最基本的判斷力。
但是這也只是他清醒過後才會有的想法,剛睡醒的王振猶如夢游一般地無力地行走著,不期然砰的一聲居然一頭撞在牆上,好歹讓他清醒了一些。
「嗯?這麼搞的?我進的是客房?」王振疑惑著。
王家的居所是一個小區里的商品房,除了主臥室之外,另兩個房間是並排在一起的,所以兩個門也是並排的,王振平時用的房間,靠著客廳,門開著牆壁左側,屬于左進右出,另一間房一直都是空著的,作為一個三口之家,這樣的套房總歸能空出一個作為客房,方便接待串門來玩的朋友或者親戚。
如今王振一覺醒來撞在牆壁上,讓他詫異地現自己走反了,房間的格局完全是跟自己的房間相反的存在,這只能說明自己是進了客房。
「怎麼搞的?連自己的房間都分不清了麼?」王振自嘲地想著,一場失意,仿佛忘記了所有。
也差不多多晚飯的時間了,連午飯都門吃的他肚子咕咕直叫,調整方向走到門前開門欲出。
就著那一瞬,王振驚呆了。
門後的半身鏡,倒影出一個完全陌生的身影。
一個女孩子的身影!
「這是……」王振瞪著眼楮滿是不可置信「我?」
鏡子里的女孩,有著一頭柔順地長,直到腰間,寬寬地額頭,大大地眼楮,挺翹的鼻子,以及一張粉女敕欲滴的小嘴。能夠映著鏡子里的上半身,能夠看出來女孩子已經開始育了,至少胸前微微的隆起告訴王振女孩育得並不算晚,縴細的腰身支撐著玲瓏地身形,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鏡子里的女孩子都是一個美人胚子。
即使是現在,鏡子中那粉雕玉琢的模樣,就已經有著勾魂攝魄地痕跡,哪怕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王振的手還搭在門把上,門把的清涼讓他先是覺得自己的手變小了,甚至不能將門把完整的扣在手中。然後才是現自己矮了不少,以前自己的身高將近17o,開門的時候手多少都需要垂下一些,而如今他不得不抬起一些。
大概一米六這樣子吧。王振心中先是得到這樣一個答案。然後才是從心底里冒出一陣恐慌。
這是我?
不對,是這個女孩子是誰?為什麼我成了這個樣子?我變成了這個樣子爸媽還認識我嗎?爸媽不認我了我這麼辦?怎麼生活?以後會怎麼樣?
無數的想法出現在腦海里,讓王振頭猶如炸開了一個紛亂,帶給他的不僅僅是恐慌,還有無盡的彷徨無措在心里蔓延。
這個樣子,這個樣子……王振顫抖著,冷汗不禁冒將出來,
怎麼會這樣!這樣的自己,算是誰?
對父母認可的訴求與對未來的無措幾乎讓他崩潰。
舉起右手,盡管舉起的手白皙而縴細,現在王振肯定即使是這樣的一只手,一拳之下,也足夠讓眼前這面讓他產生幻覺的半身鏡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然而就著王振欲將以拳揮出的一瞬間,一抹思緒猛然的著腦海中響起。
「我是王思妤,十五歲半,今年剛考上十八中。」這思緒來得突然卻不突兀,仿佛是王振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想法?
不對,這肯定是這個身體以前主人的想法。
或者喚醒這身體以前的記憶會有些幫助。
王振這樣想著,拼命地想著起挖掘其他的思緒。盯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身影,想讓鏡子里的女孩給自己一點點提示。
十分鐘過去,王振卻不能想起哪怕一點點東西。
那句對自己心身份的思緒,就仿佛是他自己的想法般翻起又沉寂卻不能給他那麼一點點幫助,反而是盯著鏡子里的女孩子,王振不經意間居然產生了「我王思妤就該是這個樣子」的奇怪想法來。
這種莫名的認同感,讓王振幾欲崩潰。
「冷靜!冷靜!王振,你給我冷靜下來。」王振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輕輕的扭開門把。
也許外面有什麼可以幫助自己的呢?他這樣想著,輕輕打開了一絲門縫。
王振斜著身體,小心翼翼地探頭從門縫中往外看去,客廳中的聲音隨著他打開門而傳了過來。
爸媽還在家?他一下不敢輕舉妄動了。
沉下心來仔細听著父母著說些什麼。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倔呢?說來說去都說不通,好像我這做你爸的人還會害你不成?」
然後是母親的抽泣聲,和她斷斷續續語句︰「媽為了你,人都丟完了,你不想去普通大學讀書,你就好好再復習一年有什麼不好?」
「就是,你媽為了你犧牲那麼多,你就不能體諒你媽一下。」
「你要什麼怎麼說出肯听?」
這是再說誰呢?王振莫名其妙地听著父母的話。那些語句,怎麼著也是該對自己說的吧,現在自己還在房間里呢!他們又在對誰著牢騷?
王振振疑惑著,忽然客廳中傳來一個他無比熟悉的聲音,一個讓他驚駭欲絕的聲音。
「不用說了,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听。爸,我不讀書了,我去酒樓幫你吧。」
王振听得那聲音,腦袋猛的就是一暈。
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那簡直就是他自己的聲音。
不,那本該就是自己的聲音。
這讓他有了一個無比震驚的結論……原來的自己,不是不見了,而是,自己獨立出來了。或者,曾經的自己,被復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而真正的自己,卻成了王思妤!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王振喃喃著,搖搖欲墜。
「怎麼說都不听是吧?去酒樓幫忙?現在的你什麼都做不了,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給我滾會學校讀書,好好考個大學!啊!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你妹思妤給我留點臉面?我怎麼就生了你怎麼個不爭氣的東西?嗯?真是親生的還不如抱來養的!……」父親的聲音著客廳里咆哮,猶如台風般激烈,那憤怒的咆哮,卻著攀登到最高點的時候忽然被人打斷,然後是母親急促卻又刻意壓制地小聲。
「不要喊,思妤在家……」然後是母親低聲絮絮叨叨的聲音。
話語中的信息,將搖搖欲墜的的王振最沉重的一擊,撲通一聲一摔倒在地,不小心踫到了門邊的書架,書本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好麼,原來的三口之家多出了一個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成了家里的新成員‘王思妤’,而且還是父母都承認的家庭一成員。
然而更重要的是,原本好好的父母,卻已經不再是自己親親的父母了,在他們的口中,自己只不過是抱養來的。
「我是我妹妹?竟然還不是爸媽親生的?」王振摔在地上,瞳孔因為的震驚而失去焦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