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圍著整個房間從上到下轉了一圈,倒是發現了一些階梯狀的物體,只不過現在全被土層堵得嚴嚴實實,從土層的密度來看,這些階梯已然和土層緊緊連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他的遁術能夠透過土層,根本無法發現這些階梯。
這或者是清朝遺留下來的酒窖,因發生什麼突發事情,而完全堵上的,想著想著,方游眼楮忽然瞪的滾圓,整個人仿佛傻了一般,清早期的酒窖,不說這幾十個大酒缸是多麼的值錢,單憑里面的黃色液體,就已經可以讓整個世界為之瘋狂了。
窖藏近五百年的酒,這是一件多麼讓人驚駭的事情,作為一個資深酒友,方游也曾了解過這個世界上窖藏最久的酒是什麼。
曾經他在電視上看到過五糧液那牛叉沖天的廣告,號稱五糧液有千年歷史,窖藏最久的有643年,不過卻被一些資深人士大罵炒作。
而根據歷史博物館的記載,窖藏最久的白酒是一種名為凌川貢酒的白酒,專家認為它是由道光二十五年,也就是公元1845年埋藏于地下,于1996年在凌川酒廠老作坊遺址挖掘而出,全世界僅存4噸,當時挖掘而出是的一個木箱,也就是窖藏酒常用的俗稱木酒海的箱子,里面用宣紙層層包裹,上面寫有滿,漢文字。
而經國家權威部門檢測,木酒海中貯藏的道光二十五年原酒,酒精度為百分之五十三,色澤微黃,陳香濃郁,雖歷經一百五十一年仍可直接飲用且質量更加醇厚,這也是世界上唯一可以直接飲用的液體文物。
1998年,該貢酒被國家文物局列為國家重點保護文物,現在部分原酒被國家博物館收藏,是20世紀國家博物館最後一件文物收藏品。
而在1999年10月,經國家文物部門特批,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舉行了專場拍賣,八十六公斤道光二十五年白酒拍出三百五十萬元人民幣。
那麼這些只有4噸的凌川貢酒價值將超過1億6千萬人民幣,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值錢的液體。
雖然不排除這些酒並不是隨這些大酒缸制成而放入的,但是單從這土層的封實密度,這些酒超過百年是絕對的事情,只是具體到幾百年,方游卻無能為力了。
如果他能夠再學會水遁術,或許能看出這些酒中蘊含的是什麼顏色的靈氣,由此來判斷年份,現在,他卻是望酒興嘆,一個如此誘人的文物在這里,自己卻無法鑒定出它的年份和名稱,實在是一種讓人難以承受的打擊啊。
方游依稀記得在剛才圍著房間轉悠時,曾看到過十幾個閃爍著紅色光芒的小酒壇,或許從這些與大酒缸不同的小酒壇上能發現些什麼。
眼楮向上面瞄了幾眼,很快便找到了那十多個與眾不同的紅色形狀,方游迅速游到近前,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其內紅色靈氣的密度比那些大酒缸要濃得多。
透過紅色靈氣,他看到里面的液體跟大缸里的一模一樣,都是橙黃明亮的原酒,這可能就是包裝尚未運送出去的酒。
只能看看這些酒壇外殼上有沒有什麼線索,方游控制著遁術將幾個酒壇的外殼給顯露了出來。
頓時他被酒壇精致的造型,上面精美的圖畫所吸引了,這些酒壇有的上面刻有龍鳳,有的上面是花草魚鳥,還有各種人物圖像。
壇子上涂有各種色彩,花花綠綠,襯托著壇子上那一個個美麗的圖案,精美絕倫。
忽然,方游看到了壇蓋上幾個鏤金的字體,仔細看了看,他依稀辨別出了上面的古篆字體,紹興花雕。
這是傳說中的花雕酒,方游瞪大了眼楮,有些不敢置信,以前他玩游戲時曾經在游戲中見過幾次花雕酒,有些任務就是需要購買花雕酒去給嗜酒如命的,可是現實中,他卻沒見過幾次。
常喝的酒除了二鍋頭,五糧液,就是枝江大曲之類的,朋友之間往來送的禮品里他也沒看到過有花雕的存在。
雖然有時候听聞過別人談起過花雕酒,卻是一直得其神而未見其形。
他實在沒有想到,今天在現實中看到了花雕酒,而且還是如此之多,方游徹底被震憾了。
忽然,只在游戲中看過喝花雕酒,喝的那叫一個爽快的方游忍不住了,看到那個破碎的大缸中還剩余許多黃酒,他猛的向上沖出,冒出地面。
突然眼前一黑,讓方游有些無奈,伸出雙手在黑暗中模索著,終于,手指接觸到了水的存在,用雙手捧了一把,放在嘴邊時,他有些猶豫了。
雖然國家博物館中那窖藏100多年的凌川貢酒被稱為可以喝的文物,但是並不代表這些花雕酒同樣可以喝。
聞著手中花雕酒濃郁的芳香,方游這個同樣嗜酒如命的人再也忍耐不住,古人言,大丈夫不可一日無酒。
他猛的抬起手,將手中散發著濃香的酒液捧起嘴里,頓時整個人猛的顫抖了一下,這些被放在地下窖藏無數年的原酒,冰冷刺骨,喝到肚子,方游感覺自己快要變成冰塊了。
就在方游有些後悔之時,肚子里忽然散發出一股暖流,從上到下,充滿全身,方游感覺全身舒爽無比,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申吟。
「爽,再來一杯。」方游面色潮紅的大喊了一聲,然後雙手再次從破碎的大缸中捧起一把酒液,頭一仰,猛的灌進嘴里。
沒有劣質白酒的那種難以下咽的辛辣,花雕酒在嘴中散發出一種濃厚的甘香,那粘稠的酒液,讓方游享受到了與白酒與眾不同的別樣滋味。
這才是真正的酒,方游不禁感嘆著,往常喝的酒能稱之為酒嗎,恐怕就是一瓶兌了辣椒的自來水,這花雕酒液下到胃里,那就像大冬天置身于火爐旁邊一般,全身暖洋洋的,而白酒,喝到胃里,除了想吐,就是想吐了。
白酒傷身,黃酒養胃,方游這才真正的明白李白那鸕鶿勺,鸚鵡杯,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豪情是如何而來。
一日須盡三百杯,這也只有養胃而不傷身的黃酒所能做到的,如若不然,等待李白的將是肝腸肚斷的痛苦。
也只有這喝了之後還想喝的濃郁芳香花雕酒,才能夠毫不厭煩的豪飲三百杯。
在這冰冷無比的酒窖中,方游絲毫沒有感受到半點寒冷,整個身體仿佛都向外散發著熱氣,讓他舒服的伸了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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