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遠山的話,李老面s 呆滯的把手探進背包里,將背包盥那一方硯台取了出來,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下,這硯台上竟散發出點點金芒,讓人驚奇不已。
柳遠山頓時有些疑hu 了,「李老,這硯台不是沒丟嗎,您老剛才怎麼面s 猛的一變啊。」如果是因為看到這米芾的硯台,應該l 出的是興奮j 動才對,可是李老剛才面上的神s ,如同傻了一般。
李老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然後背包拿到旁邊的 ng鋪上方,直接一倒,頓時從背包里掉出了十多塊玉佩,其中幾個上面還帶著些泥土。
「這••••••」看到這快要堆成山的玉佩,差點沒把柳遠山的眼球給驚掉,他下意識的拿起一塊玉佩,用手擦去上面的灰塵,仔細一看,頓時也如同李老般呆了過去,「這……這塊玉佩是宋代和田古玉。」
「這一塊也是••••••李老,這怎麼可能,這一堆十多塊玉佩,幾乎全是古玉,甚至有一件還是戰國高玉。」大致的看了幾塊後,柳遠山面s 上滿是不可置信,睜大了眼楮對李老說道。
「你問我干什麼,你應該問方小子才對。」李老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在看到背包里那件漆黑中帶有金星閃現的硯台時,他有些j 動,可是再將背包打開了一點,硯台下面那一塊塊密密麻麻的玉佩,則是讓他徹底呆了過去。
對于玉石,或許全國上下,沒有幾個人比他更加的了解,不僅僅是翡翠,所有玉類物質,都是他研究的方向,特別是蘊含著中華五千年文化的古玉,是他研究的主要方向,一眼看到其中一塊玉佩的模樣和成s 他幾乎不需要仔細辯認,便能得知,這是上等的和田玉,並且是一塊宋代古玉。
一塊宋代古玉卻並不能讓他傻呆過去可是當他把視線往旁邊移了移,看到那一塊塊的和田玉佩時,整個人被震撼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柳遠山將玉佩全部倒出來後,李老仔細看了看,心中的擔憂頓時放了下來,如果不是這些玉佩出土的時間已經很長,里面還有幾個朝代的不同玉佩恐怕他真的認為,這方小子從吳陽來平洲的途中,拐彎去山里盜了一座大型古墓。
也只有古代官員和皇室成員的墓xu ,才能夠盜出如此多的上等和田玉所制成的精致玉佩。
「小游,這些玉佩全是你撿漏撿到的嗎。」柳遠山呆呆的看著 ng鋪上的十多塊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玉佩,面s m 茫的向著方游問道。
方游笑了笑,「柳叔,我在一些城市的古玩城里逛了逛總不能空手而歸吧。」就這十多塊玉佩還是他逛遍了幾個城市古玩城才買到的,可見這些古玉的稀有程度。
「唉,你小子在古玉方面越來越強了。」听到方游那隨意說出的話語,柳遠山張大了嘴巴,有些無語,最後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現在還深深記得,這小子第一次進入自己的店里,所買到的玉佩,就是戰國龍形玉佩,在來平洲向自己告別時,由于自己一心好心,送給了方游一塊不值錢的玉佩這小子臨走時,卻告訴了自己店里有兩塊關二爺玉佩是唐代古玉的信息。
當時這小子可剛進自己店里沒一會,想到這些事情,柳遠山就有些無奈,玩了大半輩子玉石,還沒一個年輕人的眼力好可是看著這小山般的古玉,現在柳遠山的心情沒了嘆息,相反有些平靜。
方游這一年多來,由一個平凡無奇的小子,到現在,在古玩上擁有了強大的眼力,並且在翡翠上同樣如此,敗給他,柳遠山不覺得有一點委屈,連李標那等眼光毒辣之輩,都被方游氣的吐血,他這個有些不入流的古玉玩家,簡直算不得什麼。
記得得知方游撿到米芾硯台,將李標氣到吐血時,有一位柳州的朋友告訴他,當時要不是那個小伙子一再提醒,連韓老那種老一輩的古玩專家,恐怕只會當那件古玩是個垃圾,而不是上面擁有汝窯碎片的無價之寶。
「唉,米芾的硯台,果然名不虛傳啊,當初在得知一些人把這方硯台夸到了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的地步,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這方金星龍硯,上面的五爪金龍如同活物一般,周身上下遍布金光,那畫龍點晴的巧妙-,卻是讓這塊硯台充滿了靈x ng,這硯台的確當得此贊,小游,多謝你讓這方硯台重現人間。」在柳遠山觀看這些玉佩時,李老已然把目光轉向了手中的硯台上。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李老便被這硯台深深吸引,對于別人流傳的夸大之詞,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盛名之下無虛士,這麼多人交口稱贊的硯台,豈會像普通之物那般的平凡。
「李老,您老別謝我,謝就謝那個吐了血的李標吧,要不是他搞出的那些壞事,我或許還不會進他店里呢。」方游笑了笑,這金星石上的特征,與硯台完全融合在了一塊,可以算得上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那兩位大叔在得知這硯台價值的情況下,依然毫不猶豫的將硯台送給自己,這讓方游感到了一點點溫情,在古玩這一行中,多少兄弟,多少朋友因為一件東西,而反目成仇。
恐怕換一種情況,換一個人,恐怕結果不會是這樣了,那些人絕對會將硯台拒為己有,說不定連聲謝謝都不會對幫他們挑選古玩的人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在生活中,很是常見,正因為兩位大叔樸實的品質,才讓方游如此不遺余力的去幫助他們。
「就他,只不過是一個有眼無珠之人,這米芾的硯台放在他店里足有幾年了,他卻是沒有半點察覺,如果不是方小子你發現了,這硯台指不定還要被夾在板磚里多少年呢。」提起李標,李老有些不屑的說道,古玩買賣,本來就是憑借眼力的事情,別人不買這李標卻是直接找人搶,這種人留古玩界簡直就是個禍害,就算沒有方游這檔子事,他們也準備找個機會將李標那古玩店給取締了。
看來李老有些憤怒的樣子•方游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話,以免火上澆油。
而柳遠山,听到李老之前的話語後,猛然從那一堆精美的古玉中回過神來,把目光放在了李老手中的硯台上,只一眼•他便張大了嘴巴,眼中l 出震驚與j 動之s 。
本來這硯台就被古玩界的人傳得非常神奇,柳遠山從吳陽出發時,就滿懷期待的想要在平洲遇到方游時,好好一睹這硯台的尊容,當真正的看到這硯台時,卻感覺,古玩界那些人所夸贊硯台的詞語•根本沒有表達出眼前這方硯台的十分之一。
這硯台上帶著點點金星的巨龍,蜿蜒著身體,將整塊硯台的墨池包裹在其內•那上面的點點金星,點綴在黑漆漆的龍身上,將這條巨龍變得不再是一個死物,仿佛有著生命一般。
正在仔細觀察硯台的李老,似乎在硯台上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一般,瞪大了眼楮,在龍身和墨池中來回轉著眼珠。
「李老,有什麼不妥嗎。」柳遠山看到李老這般模樣,不禁有些疑hu 的問道。
李老指著硯台,有些驚奇的說道︰「你們看•龍身上的金星和墨池里的金星似乎都在一條水平線上,而且我剛才數了一下,金星的數量也是一模一樣。」
「李老,這應該沒什麼吧,或許只是個巧合而已。」柳遠山怔了一下,笑著說道•仿佛在為李老因為這件事而震驚,感到無奈。
听到李老的話,方游忽然想起了自己找到這塊板磚,並用遁術觀察時的情形,這硯台所幻化的淡黃s 光芒中,有許多位置上,有著古怪的事情,這些位置和硯台上的金星似乎在同一個地方,難道這硯台里還有什麼古怪嗎。
「李老,之前我也發現了,如果不是巧合的話,會不會這硯台上還有什麼神奇東西是我們沒有發現的。」想了想,方游面s 凝重的說道,他不明白那些古怪的位置代表著什麼,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李老這個見多識廣的老爺子身上了。
李老面s 有些j 動,「絕對不會是巧合,這些位置相同的金星肯定有著其他的作用,可是怎樣才能將這些作用顯l 出來呢。」李老仔細的在硯台上觀看著,可是他每一處位置都尋找了一遍,卻是沒有找到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
「老二,這硯台看起來很拉風啊,不過我記得硯台不是研墨水用的東西嗎,在這上面搞個龍,又不會活起來,與其在上面搞個死龍,還不如雕個美女呢,研墨寫字時,看著美女,說不定執筆潑墨時,會更加的有動力。」看著這金星龍硯,王重陽起初有些驚訝,可是漸漸的,他便失去了興趣,以他那全是美女的腦海,對龍實在不感冒。
听到王重陽這依然猥瑣的話語,方游無奈一笑,李老在這段時間,也明白了面前這個很是文氣的家伙,其實內心隱藏著一顆悶s o的心。
方游正搖頭時,忽然想到了王重陽剛才所說的話,頓時眼楮一亮,向著李老看去,正好對上李老那同樣明亮的眼楮,「呵呵,方小子,你想到什麼了。」
「李老,你想到什麼,我就想到什麼了。」方游笑了笑,跟李老一樣的在打馬虎眼。
柳遠山頓時有些m 糊了,「李老,小游,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感覺頭有些發m ng啊。」
「哈哈,小柳啊,一會你就不m ng了,現在交給你個任務,下去買點干墨,另外再買一個墨塊,等會你就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了。」看到柳遠山茫然的面孔,李老笑著說道。
听到李老的話,柳遠山雖然還有些疑hu ,但是二話不說,直接跑出了旅館,在平洲別的東西不好找,可是與古玩有關的一些東西,卻很是齊全,在距離旅館不遠的一家文房四寶店里,買到了一些墨塊後,他如同著了火般的向旅館趕去。
李老之前震驚的神s ,讓他相信,在這難得一見的硯台上,絕對還有其他的神奇之處,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墨塊了。
買回了干墨•李老又讓人打了盆水過來,然後將墨放入硯台的墨池之中,倒入了一點水,拿起研墨用的墨塊•慢慢的將干墨掏碎,他不禁看了看方游,「小游,你能不能猜到一會會出現什麼神奇的景象。」
「李老,我要是能猜到,還用得著您來研墨嗎,您老要是再磨跡•我就自己動手了。」方游笑了笑,其實在王重陽說完話後,他就明白了,黃s 光芒中,那些位置上的奇怪情形到底是什麼了,現在想一想,絕對可以讓人更加震撼就對了。
李老輕輕的拿起墨塊,在墨池里不斷晃動著•將里面搗碎的干墨壓得均勻一些,口中喃喃自語著,「米芾一生除書法外•最愛收集奇石,不知道這個他與蘇東坡一同見證的金星龍硯,會不會如同他的書法般神奇。」
一邊說著,李老一邊將旁邊小碗里的水慢慢的倒入墨池中,然後手指開始有規律的緩緩動了起來,開始研起墨來。
干墨遇水後,變得軟軟的,在李老手中墨塊的來回游走下,逐漸的與水融合在一塊,變成了黑漆漆的墨水。
在墨塊研到幾顆金星時•李老睜大了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硯台,手中動作一不停,將那有些柔軟的干墨移到了金星處,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出現什麼稀奇的事情。
李老並沒有放棄•手中墨塊緩慢的游動著,不斷的將干干的墨,變成稀稠的墨水,研著研著,李老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似乎這硯台上有沒有神奇的事情,于他已經無關了。
正在這時,眼楮直勾勾觀察著硯台的方游,瞳孔猛的一縮,面s 不禁有些動容,這硯台上所出現的情形,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奇妙。柳遠山眼楮仿佛見到鬼了一般,猛的大叫,「李老,真的出了,真的出現了,龍身上的金星在閃爍,龍身上的金星在閃爍。」
听到柳遠山猛的大喊聲,李老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卻是看到龍身上的金星依然散發著金光,根本沒有剛才柳遠山所說的金星閃爍。
「李老,快研墨,只要一研墨,金星就會閃爍。」看到李老臉上的疑問,柳遠山滿臉j 動的說道,眼楮依然直勾勾的看著硯台,充滿了期待,想要再次看到那難得一見的神奇景象。
李老猛的點了點頭,迅速拿起墨塊,緩慢的在墨池中上下游走著,正在這時,李老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一般,整個人瞪大了眼楮,滿臉的不可置信。
在他的那緩慢的研墨動作下,龍身上的金星時而變為黑暗,與硯台一模一樣的漆黑之s ,而隨著他的動作,這金星卻在變為黑暗的下一刻,直接閃現出了剛才的金星。
他的動作掌控著金星閃現的頻率,他的動作快一點,這些金星就閃爍的快一點,那漆黑龍身上一閃一閃的明亮金光,看起來如同天上星辰一般,讓人難以置信。
看了看龍頭上那兩顆最大的金星,李老猛的將墨塊移到與龍頭金星平行的墨池位置上,然後快速的研動墨塊,在他的動作下,那本來如同死物一般的金星,仿佛活了一般,不斷的閃現著光芒。
李老滿臉的j 動,在這龍頭上的金星閃爍之時,這硯台上的巨龍仿佛從沉睡中驚醒了一般,閃爍的金星,就是巨龍的眼楮,充滿了威嚴,再配合著那張牙舞爪的模樣,不禁給人帶來一種難言的壓力。
「李老,這龍活了,這龍活了。」那閃爍的金星,讓柳遠山再也忍耐不住,j 動的大喊著。
甚至連一旁只知道美女的王重陽,也不禁被眼前這神奇的一幕給驚呆了。
接下來,李老仿佛想到了什麼,猛的揮動墨塊,在墨池中飛速游走著,而那龍身上的全部金星,卻是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閃爍,宛如天上星辰一般,給人帶來無比奇妙-的感受。
「金星龍硯,這才是真正的金星龍硯啊,研墨時,龍身上的金星而隨著研墨的動作,而逐個閃現,在其他的金星硯上,我卻是沒有見到過這種情形,沒想到這一方硯台卻展現出了如此神奇的一幕,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之外,太讓人震驚了。」看著龍身上不斷閃現的金星,就像是在演奏一首悅耳的歌曲一般,隨著手指,那些奇妙-的音符在不斷的跳動,這些音符,就是硯台上的金星。
听到李老的話,柳遠山重重的點了點頭,「李老,這簡直太讓人震撼了,本來這硯台上的巨龍有金星點綴,就如同活了一般,可是剛才現在這金星不斷閃爍的現象,卻是讓這條巨龍完全活了起來,特別是龍頭兩只眼楮中的金星,簡直可以說是這條巨龍的靈h n所在。」
「精湛的工藝,加上奇妙-的現象,這才是真正的畫龍點晴,隨著自己的動作,讓硯台上的巨龍復活,研墨時,這種成就感,卻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帶來的,今生得見此硯,不虛也,哈哈。」李老滿臉j 動的大笑著,心情非常的愉悅。
本來一個米芾的硯台,就讓他感到無比期待了,沒有想到,在這硯台上,竟會出現更加神奇的景象,這讓李老的內心止不住的顫動著。
「李老,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看以現代的科技都無法做到這麼神奇的現象。」震驚過後,柳遠山不禁疑hu 的問道。
方游卻是暗自點了點頭,在當時,利用遁術觀察到這一方硯台時,他發現硯台形狀的黃s 光芒里,有很多細小的縫隙,這些縫隙中沒有任何的靈氣存在,只有一種情況,能造成這種現象,那就是這黃s 光芒中的縫隙,是中空的。
李老沒有顧忌墨池中還留有墨水,用手撫m 了里面被墨水覆蓋的金星,卻是笑了笑,「在研墨時,這金星會閃現,我m 著墨池中的這些金星,似乎有些孔洞存在,想必是研墨時,墨水到達金星,進入金星內,然後通過里面的縫隙,到達龍身,而後墨水將龍身上的金星覆蓋,金星變成了黑暗,當墨池里的墨水被墨塊研到其他位置時,金星孔洞里的墨水就會如水流一般的回流到墨池里,龍身上的金星就會再次閃現,這就證明了這種神奇的現象是怎麼發生的,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你們听听也就罷了。」
柳遠山頓時有些呆了,「李老,古代人民的智慧,卻是現代所無法達到的高度啊,如果別人不知道其中的奧妙-,恐怕見到這金星閃爍,絕對會認為這條巨龍活了過來。」
方游面上有些驚訝,想不到這李老所說的跟真實的情況一模一樣,這不禁讓方游有些感嘆,果然姜還是老得辣啊。
要是換一個人,見到這金星閃現的模樣,絕對會j 動的認為神跡降臨,還會注意到墨池金星上,會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李老,我覺得這一方金星龍硯,才是真正的國寶,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之間那些人贊美硯台的話語,跟現在這硯台上所出現的神奇現象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啊。」柳遠山不禁感嘆道,大部分古玩,都是以外表的美麗為主,可是這一方硯台,卻是能出現讓人如此震撼的神奇現象,這才是真正了不起的古代寶貝。
李老笑了笑,面s 有些復雜的看了看方游,「不過有一個人卻是說出了這硯台的珍貴,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想不到米芾愛石如命,連一塊硯台上,都要搞出如此神奇的東西來,小游,這回你撿到大漏了,大到了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