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游陷入沉默當中,所有人都沒有去打擾,也沒有去把自己的意見強加給他。◎聰明的孩子記住超快更新◎
葉語晴看了看方游,又看了看村口上奮,咬著嘴唇,同樣沒有說話,她內心是極不同意,方游答應下來。
望著桌上的紙張,方游面色有些凝重,對于村口上奮為什麼會這麼做,他的內心早已猜測到,只是因為在自己當初的引導下,村口上奮對武部司仁產生了懷疑,到現在,更加因為武部家族的強力,讓這家伙死的更快,這村口上奮自然而然而對武部司仁產生極大的恨意。
至于自己是否與武部司仁串通好,想必村口上奮心中已然有了明悟。
而村口上奮知道他無法生還,特地找到自己,一方面不想讓武部家族撿他死後的便宜,另一方面,則是讓他對武部司仁的恨,能夠通過自己延續下去,直到覆滅武部家族,當然,其中夾雜著這家伙想要自己同情的想法。
只是,這並不是無條件的,或許別人在接收過這些東西後,可以不理會一個死人的條件。
可是他卻不同,只要他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哪怕這人已經死了,他也會去做,這是他做人最為基本的原則。
照顧好他的家人,這並不算什麼,但是滅掉武部家族,這卻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單單看武部家族能夠擁有逼死村口上奮,並指揮動一個警監的實力,卻是非同小可。
武部家族就如同一個龐然大物一般,自己現在雖然身家不菲,但是與其相比,只能算上一只小螞蟻般的存在。
只是自己會怕嗎,方游淡淡一笑,抬起望著面色有些變幻的村口上奮,他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對于村口上奮是不是恨自己,他已經不在乎了,在設定好計劃後,他就沒打算讓村口上奮活著出來。他的恨,無關緊要。
村口上奮面上露出激動的表情「方先生,多謝你,其實我並不恨你了,這件事情是我先挑起的事端,就如同你所說的一般。自作孽,不可活,勝王敗寇而已,如果我勝利了,那麼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那些人的行為,才是我最為憎恨的對象,只是我明悟的有些晚了。」提到武部司仁那些人。村口上奮內心恨到了極點。
「呵呵,村口上奮,你現在的命運即便是我。也無法改變,你明白嗎。」望著村口上奮,方游淡淡的說道,這村口上奮還是抱著一點僥幸,想要以此來博取他的同情,讓他能夠不死,只是在幾方的壓力下,方游現在沒能力做到,同樣,也沒有興趣。
他可是對于村口上奮沒有半點同情。設計陷害自己,用櫻子作誘餌,甚至還對葉語晴下手,這種事情,方游絕無法容忍,這些東西。對于方游來說,實在是可有可無,答應這村口上奮,已經是他思量許久的,村口上奮可以為了活命而不恨他,可是他豈會去救一個陷害自己的人。
如果換做是旁人,恐怕此時此刻,正在牢獄中,享受著來自村口上奮的折磨。
這村口上奮或許真的悔過了,或許只是在演戲,來讓自己同情他,或許留下這村口上奮,會是對付武部司仁的好手段,可是這對方游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村口上奮必須死。
對于想要對付自己和葉語晴的敵人,方游絕不會心慈手軟,一定會讓其付出應有的代價。
村口上奮深深的點了點頭,抬起頭,滿是復雜「方先生,我這輩子唯一後悔的就是與你成為對手。」
「可惜,人這一生,沒有任何後悔的機會。」方游淡淡一笑,將這些協議文件遞給了劉傳明幾人,在他們確認無誤後,他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村口上奮慘然一笑「自作孽,不可活也,這句話一定會報應在那些人身上,高田警監,你們作為見證人,在上面簽個字,這樣,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劉傳明輕輕一笑,沒有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簽上自己這些人的名字,可是比找律師事務所的人公證,要強上太多了。
高田警監和山田會長則猶豫了一下,這一簽之下,可是要得罪某些人,想到在審訊室外發生的事情,高田警監一咬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山田會長思索良久,終于長嘆了一口氣,提筆寫字。
方游輕輕一笑,這村口上奮能夠到達今天這個地位,果然不是愚蠢之人,這一簽字,等于是把高田警監和山田會長一塊拉下水,誰敢不承認這協議的真實性,恐怕就是與這些人為敵。
「高田警監,飯島警監想要見您一面。」審訊室外,一名警察有些緊張的說道。
高田警監沖著幾人點了點頭,示意方游將協議書收起之後,這才說道︰「麻生君,開門,讓飯島警監進來吧。」
在開門的瞬間,一個身穿警服,長相一雙三角眼的肥胖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讓人很是懷疑他能不能從那小門中擠過來,走入審訊室,這胖子那雙三角眼中露出寒光,掃了審訊室內所有人幾眼,頓時他面上露出了動容之色,露出了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容「高田警監,山田審議官,劉大使,你們好。」
他感覺自己有些被坑了,一個高田警監他想要搞定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想不到竟然又多了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國土交通省的審議官,可是副部級的高官,警視廳的一些工作,同樣也需要他們的配合,而這位劉大使,卻是他根本沒有想到會來的人,駐外全權大使,等于一國之主的特使,這身份,已然比他們都重要。
「飯島警監,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高田警監面色嚴肅的問道,對于這如飯桶般的飯島,他沒有一點好感,一身肥肉,除了會溜須拍馬,別的什麼都不會,純悴的酒囊飯袋,如果不是武部家族的力挺,這家伙想要坐上今天的位置,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飯島警監搓了搓手「呵呵,我奉總監的命令,來催促高田君立即執行村口上奮的死刑,以免其同伙前來營救。」這三個人除了高田警監,他還能擺一擺譜,但是另外兩人,根本不是他能對付了的。
說著話,他向著方游和葉語晴望了望,對于這兩人,他並不陌生,這兩個人就是一手導致村口上奮死亡,武部司仁計劃徹底失敗的人。
他實在不知道,這兩個村口上奮的仇人,來這里干什麼,難道說在臨死前要嘲笑一番嗎,他得到的命令是,要盡快的將村口上奮執行死刑,不能讓其和任何人見面,可是看著面前的這些人,他不禁苦笑了一下,阻止這些人和村口上奮見面,不要說剛才他不在場,就算在場,也無能為力,除非動用武力,可是到那時候,他這個警監的位子,還能不能坐,就是個嚴重的問題了。
高田警監負責刑事,而他,卻只是一個負責交通方面的警監,誰重誰輕,一看便知。
高田警監面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呵呵,總監大人有命令,我自然會去執行,這就無需飯島警監費心了,麻生君,馬上準備警車,通知法院工作人員,押送村口上奮去刑場執行死刑。」
「哈依,高田大人。」麻生君吩咐著幾名警察各自去辦理相關的事宜,然後又叫來了兩名警察,將村口上奮押送了出去。
村口上奮面色平靜的被兩名警察押著向審訊室外走去,回頭看了方游一眼,眼中滿是悔意,如果當時在現場,他能夠少說幾句狠話,能夠見勢不對,馬上改變立場,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了,就如同方游所說,人這一生,根本沒有後悔的機會。
方游能夠答應自己照顧好家人,已經讓他很滿足了,自己得罪他得罪的太狠了,狠到了沒有一點後路。
村口上奮就這麼被押送去了刑場,沒有吵,沒有鬧,也沒有與方游說些話,來加深方游與武部司仁間的猜疑,因為他知道,方游是個有性格的人,說不定,會當場將協議書撕毀。
「高田警監,果然辦事干淨利落,圓滿完成了這次與外國友人沖突事件,想必高田君會再次高升啊。」看到高田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飯島警監面色有些陰沉,卻是不得不露出虛偽的笑容,心中無比的羨慕嫉妒恨。
高田警監淡淡一笑,冷嘲熱諷的說道「飯島警監,這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事情,我們只需要把份內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高田警監說的對,既然村口上奮已經去執行死刑,那麼這里也不用我保護了,我帶著人回去了。」說完,沒有等到高田警監說話,飯島警監便托著肥胖的身子,一步一搖的向著門口走去,高田警監話語中那明顯說他多管閑事的意思,他怎能听不出來。
接著,劉傳明帶著方游和葉語晴,與山田會長一道向高田警監告辭離去,至于高田警監邀請他們一塊去刑場觀看的請求,則被他們婉言拒絕了。
他們實在沒有興趣去觀看一個人死時的慘烈,村口上奮雖然是個十足的壞人,可是要同樣要給予他人格上的尊重。
將方游送到醫院,劉傳明便與方游二人分別,並囑咐他們有空去大使館坐坐,他覺得,在與方游住院這些天的交流中,他愈發的喜愛這個小子,做事有理有序,絲毫不居功自傲,而且學識淵博,與傳聞中一模一樣。
與方游交談,他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相反,有著濃濃的樂趣,那些悠久的歷史及古玩知識,使得他根本無法再輕視這個青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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