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這是白清炎腦中的第一個反應。
沒錯,雖然身量還小,大約也就是一只吉女圭女圭的大小,但是的的確確是一頭野豬。
別看野豬帶個豬字,在標識上它可從來貼著「猛獸」二字。古人還特意搞出了個成語叫做「狼奔豕突」,說的便是這野豬,不過似乎大家更熟悉「豬突」這個詞就是了……
白清炎下意識的就準備抄家伙,這里綠化好離山近,沒想到居然給捅出了這樣的簍子。听說野豬是雜食動物,什麼都吃,萬一把這藥店里的藥材給吃個一干二淨,白清炎估模著自己就得賣身還債了。
不過萬幸的是這野豬是被人拴著的,一行男男女女走了進來,為的那個將野豬抱起來的紫色長女孩率先問道︰「請問冬月天夜先生在嗎?」
「他……應該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吧。」白清炎估計了一下,覺得跑到後面去上個廁所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我是替他看店的,有什麼事情可以先給我說。」
「是這樣的,我們听相樂美佐枝小姐說冬月天夜先生是宮澤和人先生的好友。現在宮澤和人出了事情有些麻煩,我們希望能夠找冬月先生來幫忙……」另一個年齡稍微能大上一些的男子說道。
白清炎听他們解釋了兩下後便明白了,那個叫做宮澤和人的人大概是這座鎮上的不良少年的頭頭,而且相當能打。結果小鎮里不良少年們分為兩派,現在又因為某種事情打了起來。如果這樣一直下去最後警察肯定會出面干預,對方的領建議雙方的老大出來單挑。但是問題是宮澤和人生了病住了院,沒法出頭,所以最後某位了解內情的大媽或阿姨或姐姐便告知了可以找宮澤和人的好友冬月天夜來幫忙。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答應……」白清炎抓了抓頭,但是看著那些人臉上的失望之色又有些不忍,「其實就算冬月前輩不答應,我也可以來幫忙的。」
「你?」從年齡上來說,白清炎僅有十五歲,看上去也不是多麼彪悍壯實的人,也難怪那些人會出這樣的聲音了。
只見白清炎身形一動,那些人眼前一花,只覺得有道鬼魅般的影子掠過,白清炎的身體頓時已經在原地消失了蹤跡。
白清炎在兌換了白虎血統後,度被提升到了6,身為普通人的極限乃是5,也就是說白清炎現在的度已經越了凡人的極限。
下一個瞬間,白清炎的刀手已經放在了他們之中一個金少年的脖子上,由于只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所以白清炎並沒有真的砍下去,只是虛放而已。倒是那個金少年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隨意亂動,白清炎的手差點真的砍上去。
看到白清炎展現了這樣的實力,那些人紛紛松了口氣。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青年剛準備道謝,冬月天夜的聲音卻從後面傳了過來︰「這件事情我拒絕,至于你……白,清,炎,你也不許去。」
「誒?為什麼啊?」白清炎十分好奇,他是頭次听到冬月天夜用這樣嚴肅而又呆板的聲音說話。
「冬月先生,你不是宮澤和人的好友嗎?他僅僅是現在生病住院無法前來,僅僅是替好友出一次頭也不成嗎?」最開始牽著野豬最先進店門的少女質問道。
「如果只是請人的話,你們大可以去找神樂泠小姐一類的人,那樣當然可以輕易地全滅對方。但是,有紀寧,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冬月天夜的聲音越過了眾人的頭頂,向著一位一直站在諸人身後一言不的棕色頭女孩飛去,「就算我這次替他們出了頭,那萬一還有下次呢?」
「可是他們說……」那個叫做有紀寧的女孩遲疑著開了口,但是冬月天夜好像根本沒有听她說話似的。
「那些人對你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吧?僅僅是去拜托來拜托去就可以守住最重要的事物,如果能這麼簡單就搞定的話,這未免也太輕松了些。」冬月天夜的眼神出奇的嚴厲,「如果是我,確實可以輕松掃平那些家伙,但是之後呢?如果你真的決意要守護住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那麼我也不是不能幫你,但是在那之前,請你先拿出你的決心來。」
「我……」有紀寧囁嚅著僅僅說出了一個字,隨後便轉頭掩面沖出了店門。那幾個人一看不好,也緊跟著沖了出去,倒是一開始率先說話的那個青年十分認真地低下了頭鞠了個躬,隨後才走了出去。至于那頭野豬……倒是先拱了冬月天夜一下,隨後才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冬月前輩你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白清炎和冬月天夜並排坐在河灘邊上,夕陽的余暉從西方照了下來,在兩個人的身後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沒辦法,誰讓我跟和人是好朋友呢?」冬月天夜勉強的笑了笑,「總不能真不管吧?到時候要真是不行,我就上。」
雙方果然如同約定好的那樣,一邊幾十人的分頭站在了河灘的兩側。離決斗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在宮澤和人手下不良少年的這一邊中,當時來求援的幾人中的一個好像拿出了什麼東西,分頭遞給眾人。
白清炎的眼力倒還算不錯,遠遠地看見了那個東西出了彩虹般的色澤。
(那個……不會就是彩虹面包吧?那個女孩看起來也跟之前那個店員有些像,應該有些親戚關系吧?)
隨後那個女孩好像又拿出了一瓶果醬,只不過閃耀著的光澤讓人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不過白清炎卻感到了一陣異樣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的感覺……究竟是什麼呢?)
不過下一刻的展就大大的出人意料了,所有不良少年吃了那抹上果醬的彩虹面包後,竟然一個不剩的全部被放倒。也就是說,這一邊所有的戰力恐怕都沒有了。
「冬月前輩,咱們……」白清炎剛想沖上去,卻被冬月天夜拉住了。
「先等等,如果和固定的軌跡一樣的話,應該還有辦法。」冬月天夜用另一只手托住了下巴,「應該……是沒錯的。」
最後,還是那個當時率先話的青年沖了出去,和對方的頭目在河灘上展開了一對一的單挑。說實在的,他們打的真的沒什麼好看的,對面的那個僅僅是憑著打架經驗和身體素質來打而已,而這邊的人更像是在單方面的挨打而已。但是無論他被打中多少次,始終都堅持著沒有倒下。
「其實……我覺得他們比我們要強多了。」看著那個青年又中了一拳而搖搖欲墜的身體,冬月天夜嘆了口氣,「我們這群家伙其實比誰都懦弱,只不過是仗著自己知道所謂的劇情才敢到處亂搞罷了。而他們才真是有著真正的勇氣,來面對生活中的一切風風雨雨。」
「听不懂。」白清炎搖了搖頭,「不過冬月前輩,你當時為什麼不答應直接他們的要求呢?」
「我當時說的理由你不會是沒听懂吧?」冬月天夜皺了皺眉頭。
「可是我上論壇查了一下,冬月前輩你來這里應該就是要追求那個叫做藤林杏的女孩的吧?」白清炎的手指指向了那個抱著野豬的紫色長女孩,「你當時如果順勢答應了,和她的關系不就一下子能近很多嗎?為什麼不答應呢?」
「吶,確實我為了這個名額不惜一切,甚至連自己的未來都賭在這上面了,但是這不意味著我可以把別人的未來也一起拉進來。」冬月天夜雙手交叉撐住了自己的下巴,「其實有一點是他們幾個所不知道的,和人他其實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
「啊?」白清炎這下是真的吃了一驚。
「有紀寧……就是和人的妹妹,在和人死後雖然還保持著溫柔,但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我想,這次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吧,或許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個機會。」冬月天夜用手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大大的弧線,將所有人都包在了里面,「他們如果能因為這個懂得什麼東西,我覺得比我追妹什麼的要重要多了……喂喂喂,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白清炎一臉崇拜加星星眼的看向了冬月天夜︰「前輩,你是個好人。」
「別!千萬別!」冬月天夜好像看見了級恐怖的事物一樣,連連擺手,「這種話你以後千萬別再說了啊!要是想記住我的好可以,但這種話千萬別說。」
「哦,好,我會記住的。」白清炎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還是很老實的點了點頭,「他們應該打完了吧?」
場中的兩人都被累的趴在地上直喘氣,不得不說那名青年的意志力還是很不錯的,但是意志力不能代替一切,這場決斗顯然是他輸了。
「等等!」一個聲音從河灘旁的堤壩上傳來。
白清炎也和諸人一樣扭頭看去。由于月亮的映照,白清炎無法看清那個人的樣貌,河灘旁水氣又太大,沒法聞出來,但是可以勉強看清那是一個頭上系著帶子的男人的形象。
下面的不良少年們出了一連串的騷動,不少人驚呼著「宮澤和人來了」。
「冬月前輩,你不是說宮澤和人已經死了嗎?」白清炎不解的看向了冬月天夜。
「那不是和人,那是有紀寧假扮的。」冬月天夜搖了搖頭,站起了身來,「到了這份上也沒什麼好看的了,下面的事情已經注定了。」
「是嗎?」白清炎也快步追了上去,「下面會生什麼呢?」
「沒什麼的,有紀寧她將會坦白一切,並且真正直面生活,僅此而已。」冬月天夜又拖起了趟泥步,「其實我帶你來看就是為了看看岡崎朋也這個茶幾王的勇氣的,如果你有著他那樣的勇氣一直堅持下去,我覺得一年內打贏神裂火織還是很有……嗯,希望的。」
「前輩,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哦,那好,這個人情你先給我記著。你的資料我也看了,你的那個幼馴染叫做凰鈴音的什麼時候來日本入學後記得通知我,要是能想法子通過關系再去找找其他Is學院的交換生比如英國的什麼就更好了……听不懂沒關系,你先記著,記不住我到時候可以提醒你。」
「前輩,你……」
「你什麼你,剛才還說會記住我的恩情的,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