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蓮先生,你們就真這樣堂而皇之的在搞魔術師的出租服務?」白清炎湊到支蓮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反正社長都不怕,我怕什麼?」支蓮以一種近乎是無賴的語氣說道。
那個名為結城夏野的少年手捏名片,像是有什麼想說的,卻遲疑著不肯開口。支蓮眼見如此也並未為難于他,只是收起了所有的家伙,示意白清炎可以離開。
「結城先生,我們就住在村邊的旦那寺,有事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們。」白清炎也鞠了一躬,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有件事想要請教一下。」支蓮忽然叫住了白清炎。
「支蓮先生,怎麼了?」白清炎不解的問道。
「兩天的時限是誰給你定下的?」支蓮用著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對白清炎說道——其實也並不是前所未有,剛才說要剖月復的時候也是這種語氣來著……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是行苦大師就是神裂小姐。不過這有什麼必要嗎?」面對支蓮的疑問,白清炎繼續保持著不解的狀態。
「這個兩天的時間……看來還是很有道理的。」支蓮點了點頭,「如果這里有死徒的事情一旦被教會察覺,他們一定會派出代行者前來這里的。到那個時候,為了避免死徒的信息暴露,這個村子里的一切都將會被抹殺。」
「就為了不讓普通人知道就要抹殺掉一個村子的人?」白清炎對此感到簡直是不能理解,「那他們還救人干嘛?」
「誰也沒有說過他們是為了救人,只不過是為了清除掉異類罷了。對于他們來說,抹殺這些異類才是更重要的吧。」支蓮聳了聳肩,「至于對于相關者的抹殺……大多數情況下是沒有功夫去挨個檢查,所以干脆全部殺掉,不過也有對所有知情者進行抹殺的先例。」
是的,當然有。就在幾個月前,昆侖劍聖萬智周給白清炎講的那個故事中,故事的主人公不就遇到了這種事麼?
「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快解決,是吧?」白清炎帶著苦澀的語氣說道,「不過好像那位結城先生知道些什麼的樣子。」
「或許只是還沒有下定決心而已,反正你也把地方給他說了,就等他來找咱們了。」支蓮輕松地說道。
但是白清炎和支蓮並沒有等到結城夏野來到,結城夏野也不可能來了。
他死了。
……
……
白清炎和支蓮站在儀社中,面色復雜的看著結城夏野那冰冷的尸體。雖然並沒有說明死因,但是白清炎和支蓮都看出來了,結城夏野乃是死于死徒的襲擊。
結城夏野的父親跪坐在兒子的靈位前,絮絮叨叨的說著有關兒子生前的事情︰「本來他不想來這里的,可是因為我的緣故……他一直想考上大學離開這里……可他現在永遠也離不開了……」
結城夏野只有十五歲,他理所應當的擁有著自己的夢想,但是隨著生命的逝去,這些夢想就如同水面的泡沫一般破碎了,再也不復存在。
「早知如此……」在返回旦那寺的途中,白清炎緊握著拳頭,牙齒緊咬著幾乎咬出血來,「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該將他牽扯進來!這樣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死!」
「白施主,行苦大師曾經對貧僧說過這樣的話。」支蓮面色嚴肅的對白清炎說道,「如果僅僅是說‘早知如此’、‘如果當初’這樣的話就能改變事情的結果的話,那麼說多少句也沒有關系。既然對此毫無作用,那麼就應當將其銘刻在心,並避免相同事件的再次生。」
「是,受教了。」白清炎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會全殲那些死徒!」在用著堅定地語氣說完以後,白清炎又將臉轉向了支蓮,用著有些不太肯定的語氣問道,「是吧?」
支蓮被他這樣有些孩子氣的做法逗樂了︰「是,沒錯。」
———————————————————————————————————————————————————————一身白大褂的白清炎孤零零的一個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昏黃的燈光從路邊照下,將他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長。
自從村里生了死人事件後,村民們晚上一般都不敢出門,因此此時只有白清炎一個人抱著大瓶子走在路上。四周的樹林被燈光照出無數亂影,使那原本就陰氣重重的樅樹林看起來更加的陰森。
一步,兩步,三步……白清炎在心里默默數著步子,給自己鼓著勁。在這一刻,他的表現看起來怎麼看都像是個小孩。不管他的能力有多強,功夫有多好,但是實際上只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前方的路燈下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有著紅色頭的少女,看起來打扮得很時髦。從她的動作看來,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
「叫我?」看著那個少女對自己招了招手,白清炎愣了一下,隨後就快步走了上去。
「我家住在村子那邊,天色已經晚了,我不太敢一個人回家,所以……」少女遲疑著開了口。她的聲音听起來很好听,就像是空切普特給自己听過的一個叫做戶松遙的女人的差不多。
「我明白了。」白清炎點了點頭,隨後將左手拿著的已經開了蓋的水杯順手向背後一甩,一瓶子水全都潑了出去。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白清炎的背後響起,不用轉頭去看,白清炎已經能用鼻子「看出來」,那是一個人正捂住自己的臉慘叫。
還沒等面前那個少女反應過來,白清炎的右腳已經在地上重重的一踏,整個身子一矮就向少女撞了上去。
八極•鐵山靠。
如果白清炎僅僅是自己去撞還好,但是此時白清炎用來撞人的正是手里抱著的月靈髓液。足足有一百四十公斤的大瓶就正面撞上了少女的身體,少女那柔弱的身體受此大力,頓時倒飛了出去。
「就算不用看,我也能聞出來。」白清炎強自鎮定的抽動了一下鼻子,「你們身上的那種死人味,後面的那位身上甚至還有沒洗干淨的土腥味。」
在白清炎身後的那人已經停止了一切動靜,因為白清炎剛才潑出去的乃是一瓶十字教專用的聖水,制作人神裂火織。聖水潑到死徒身上麼……當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玩意兒對付死徒比對人類潑王水還好用。
「居然還在動?」白清炎看著面前的少女掙扎著準備爬起身來,強行制止了自己雙腿想要倒退的行動,心里開始回憶起空切普特所說的這一批被特稱為「尸鬼」的死徒的資料來。
「血壓為零,不需要呼吸,沒有心跳、脈搏、呼吸,自身的治愈能力高的驚人。跟宗教相關的物品可以尸鬼心生恐懼,但是無法造成直接傷害。對付這種玩意兒直接爆頭或者打心髒,腰斬也可以,最好用那種一看就很黃很暴力的武器來搞。」
「那我就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對宗教有關的物品心生恐懼。」白清炎用左手扯下了身上的白大褂,下面赫然穿著……另一件白大褂,只不過在胸前和背後都用紅筆大大的畫上了一個紅十字。
銀色的月靈髓液涌動著沖出了瓶子,緊貼著白清炎的身體,化為了一件銀色的全覆式甲冑。由于異能的作用,白清炎根本沒感覺到任何的沉重之感。
「跟那群尸鬼打架,最要緊的就是別一不小心被咬一口,要是那樣神仙也救不了你。」
雖然看起來十分滑稽,但是這確實是當年那些東征的十字軍們的裝束,而更加諷刺的是,這件裝束正在保護著的人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異教徒,還在不久前參與了與十字軍們的對抗。
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從路的兩旁慢慢走了出來,白清炎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些人都有著蒼白的臉色和如同餓狼般的眼楮。黑夜是他們的保護色,可以讓他們安全的捕獵,但當他們看到那白底紅十字徽的時候,唯一能做出來的動作就是顫抖。
白清炎看了看一旁的路燈,這是黑夜之中唯一的亮光。如果連它也熄滅了的話,夜晚恐怕真的就是漆黑一片了吧?
「既然藏著的都在這里了,燈滅了倒也無所謂。」白清炎雙手抓住了電燈柱,猛然力,力量配合著異能將電燈柱從地下連根拔起,電燈柱的頂端如同流水一般變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尖錐。隨後他一手持尾部,一手抓稍前的地方,擺出了「四夷賓服」的起手勢。而在他的身上,命格「無懼」那方正之極的掌紋已經築成了一座堅城鐵壁,將所有的恐懼都關在了里面,只剩下因為枉死之人而產生的憤怒。
燈光完全熄滅了,黑夜籠罩了大地。尸鬼們原本因此看不見十字架而可以全力進攻,但是他們在遲疑著,在那里隱隱出的氣息並不似人類。
在一片漆黑之中,一聲低低的虎咆傳了出來。那是一只雛虎,利爪與尖牙才長齊了沒多久,更是沒有經歷過鮮血的磨礪。
這是一只初生猛虎和一群餓狼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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