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的是,同萌會向來采取的是智者勞心、愚者勞力的分配方式。在每次任務所派出的成員里,必定會按照智力心計的高低排出個程度來。其中最擅智力之人手中才有最完整的一套行動方案,至于最不擅長的麼……愚者勞力,他們只要乖乖的去做就行了,沒必要知道為什麼。
白清炎的智力只算是正常水平,在神秘側知識方面更是菜鳥一個,很不幸的就成為了此次聖杯戰中的勞力——他甚至連自己具體要干什麼都不大清楚,只是隱隱約約知道自己是要協助少天師取得最後的勝利罷了。
「聖杯向來選取宿主有三個條件,只要滿足其中之一就很有可能。第一是與創造者有著相似甚至相同的魔術基盤,例如冬木聖杯就一定會考慮里御三家的魔術師。
「第二條則就要求是異教徒——張如晦是異教的下一代教主、按照十字教標準那就是死後注定封聖。除非是異教的開創者,否則沒有比這個還異教的了。
「唯一有些問題的就是需要有願望的渴求……現在他正在接受心理輔導,對自己進行自我催眠。雖然三個條件只要有一個就很有可能,但是現在在這座城市中的里世界人數正在大幅度的增加中,三具其一並不能保障萬無一失……」說著說著,空切普特就抓起了自己那還沒長出半根毛的下巴來,「要不,我們直接去打黑槍,把進入斯諾菲爾德的‘閑雜人等’全給滅了?」
白清炎當時就嚇出了一身汗來。空切普特雖然沒這個戰斗力,但是少天師絕對有。等到時候空切普特黑了斯諾菲爾德的網絡,給少天師指好了目標,指哪兒打哪兒,估計用不了一個晚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大量涌進斯諾菲爾德的不管是不是魔法護士的各樣人們就都得給清了場。不,按照空切普特的黑心程度來說,他絕對會將一切有嫌疑的人全部干掉。那麼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祖上有些異常血統的人也得全部玩兒完——這可就可怕了,鬼才知道一個街邊普普通通賣炒瓜子的大爺祖上三輩子是不是出過一個魔術師,空切普特非得掘地三尺才能將所有人等的血統審核完畢。沒準展到這一步的時候,黑心正太早已不耐煩,干脆一枚蘑菇彈送斯諾菲爾德上了天……
不過事實證明白清炎絕對是想多了。再怎麼說空切普特也是吃鷹糧長大的文明人,這種時候完全沒必要將霸權主義給拿出來。
「如果真的被什麼阿貓阿狗給拿到了令咒,我們直接就沖上去把他做了,把令咒給搶過來。」空切普特如是說,「不過按理來說,除非是存心來搗亂,否則誰也不敢將風之巴瑟梅羅的話當做耳旁風吧?」
雖然說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神秘側管理權都由十字教所掌握,不過魔術師們才不會跟十字教合作——開什麼玩笑?想要被當做異端上燒烤架麼?除非是像清教那樣以國家民族為主體的教派,否則武裝神父們絕對會二話不說就動刀子。恐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同樣以民族為主體的天草十字淒教才會選擇投靠清教。
于是乎十字教和魔術協會一在明,一在暗。十字教享有明面上的管理權,甚至可以干涉國家機器;魔術協會只能對魔術師進行管理,但是卻享有對于土地以及靈脈的管理權——事實上十字教在靈脈方面也不算太內行。除此之外制海權還是完全掌握在其他教派手中的,畢竟十字教中雖然有掌管水的大天使加百列,可是從來沒有一位「海天使」,但其他林林總總的教派中間卻是東西南北海神一大堆。
魔術協會在有有些事情上放的是很寬的,但是在事關根源探究這種天大的問題上可從來都是寸土不讓。若不是同萌會諸多穿越者用在魔術協會內部的關系走各種渠道,包括張維系大兄都特意出動以說服埃爾梅羅二世閣下,這才使時鐘塔的貴族們最終做出了兩個決定︰一,不派遣專人參戰;二,允許同萌會派出一個小隊參戰。
「前面的過程無所謂,最主要的就是打到最後一定會演變為三大天仙大打出手。雖然他們都不是以真身降臨,但是那樣的威勢也絕對不是地仙人仙什麼的可以抵擋的。」空切普特眯起了眼楮,原本級大的眼楮此時只剩下了一條細線,「你沒有見過他們戰斗時的姿態,如果見過了你絕對就會明白。時鐘塔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不參戰的,那些貴族老爺們歸根結底只是學者,送死的事情可不適合他們做。」
白清炎當然不會明白,就如同夏蟲不可語冰的道理一樣,沒有親眼見過天仙力的人是永遠想象不出天仙的威能。在這個宇宙之內,天仙本身就是最高的規格。除非出現了能夠真正與大宇宙意志合而為一的人選,那個時候他才可以真正月兌出天仙這個規格——從名稱上,天仙的出力在宇宙內從來都沒有上限,一個地球也是一世界,一個宇宙照樣是一世界。
「原本這一次的偽聖杯戰爭的聖杯是美國政府所制造的,不具備許願的功能,而且參戰的英靈只有六人,沒有最被看好的‘劍騎士’職階。但是根據日本那里的回應,昆侖劍聖直接將整個埋藏在圓藏山內部的大聖杯連同周圍的一部分地脈連根給挖走了,將其安裝在了這里。原本應當最少在兩年後才能建造完畢的偽聖杯變成了具有許願功能的真聖杯,但是我們尚不知道功能是否被補完。不過至少根據行苦大師傳回來的消息,聖杯在概念上告知的應當並沒有改變,在職階上……恐怕依然只有六個。
「所以這一次我們要做兩手準備。如果聖杯告知的概念依然是‘七個英靈和七個魔術師互相廝殺的戰斗’,那麼虞軒就真的要偽裝成英靈去參戰。身份已經選定了,就是虞姬,職階是saber……」
「誒誒誒誒誒?」白清炎不由得叫出了聲來,「你確定是偽裝而不是真身?」
「看來你也被帝鴻那個家伙給誤導了。」空切普特皺了皺眉頭,「如果她真的是虞姬的話,劉邦手底下可沒什麼人能夠攔住她的。到那個時候她只要和項羽一起沖陣,萬軍之中必定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斬了劉邦的頭便是。」
「不是還有張良麼?」歷史上的張良最後「從赤松與游」,倒也算個道士。自打白清炎在經受了同萌會有關于古代天朝練氣士的教育之後,已經習慣性的將一切和道家、修煉什麼的能扯上關系的都視為身懷絕技的高人了。
「那個偽娘要是真有這等本事,也不會一直是病嬌屬性得了。」空切普特冷哼了一聲,「如果真要說是歷史上的身份,我倒是懷疑她有可能是唐代那位公孫大娘。」
「啊?」白清炎已經徹底被空切普特那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所震撼,「這個聯系……怎麼拓展出來的……」
「笨!」空切普特從凳子上直接跳了起來,食指差點戳到白清炎的鼻尖上去,「虞軒她祖宗是誰?」
「黃帝……」才說了兩個字白清炎就悟了,黃帝原姓公孫。如果一個人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換個姓名。光換名不行,最好連姓也一起換掉。為了防止別人說自己數典忘祖,那麼換成祖姓不就得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也會劍舞啊!」空切普特重重的捶起了手心,兩眼都放出了精光來,「這玩意兒難道很常見嗎?尤其是還能將其作為實戰來運用,歷史上除了裴旻還有幾個能做到?我們是有著足夠的理由相信她其實就是公孫大娘的啊!」
「呃……」空切普特身上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差點把白清炎給燒著,為了阻止話題的繼續深入以防止虞軒听到後的報復,白清炎不得不及時轉移話題,「那個……話說行苦大師現在如何了?」
「他和劍神殿下比咱們來的早多了,一直都在忙著尋找昆侖劍聖和聖杯的蹤跡,卻什麼也沒現。之前听他們說貌似是抓住了聖杯的魔力痕跡,好像還和昆侖稍稍交了次手,但是始終沒什麼結果。」
「就連兩個天仙也現不了?」
「不是那個問題,這兩個人都不是法術專精的。」說到這里,空切普特也不禁有些喪氣起來,「行苦大師的專長本來就是拳頭,劍神殿下更是除劍以外別無他物。雖然兩個人這麼多年來總算也自學了不少,但是再怎麼說也沒法和控制系出身的昆侖相比的。」
兩人相對沉默了好一陣子,直到一聲貓叫聲從窗外傳來,打破了屋內的沉寂。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