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在見到夏洛克.福爾摩斯後也是大吃了一驚,隨後將白清炎悄悄地拉到了一邊,問道︰「怎麼來的是他?」
「誒?」這下輪到白清炎奇怪了,「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但丁搖了搖頭︰「咱們同萌會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專干損事的王八蛋。別看他當年是名偵探,現在卻是混黑道的。」
「可是張大兄也是混黑道的啊,還有軒姐……」
「這不一樣。」但丁用著沉重的語氣說道,「再多我也沒法給你解釋了,現在沒什麼時間。反正你只要記住,以後跟他的牽扯越少越好,別讓他把你給帶壞了——要是真把你給帶壞了,某些人非要跟我拼命不可。」
「聲音太大了哦。」一旁在看諫山黃泉的傷口照片的的福爾摩斯說道,臊的但丁臉紅了一大片,「這些就是所有的片子麼?」
「是,應該沒什麼多的了。」但丁說道,隨後又從旁邊取來了一本卷宗,「這個則是有關于這次案件的卷宗,現場的照片已經附在里面了。」
「是麼?」福爾摩斯翻開了卷宗看了好一會兒,接著就奪過了但丁的手機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究竟是打給誰的,反正在掛了電話之後他冷笑了幾聲。
「那個胖子果然不老實。」
「什麼意思?」但丁問道,「目暮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嗎?」
「卷宗里面有點地方弄得自相矛盾,要是換成別人說不定就真被騙了……先去諫山家的住宅再說。」福爾摩斯果斷的向兩人發號施令,「不,等等……你們先去弄車,我稍等一下再來,就五分鐘。」
……
「話說這個世界居然還真有福爾摩斯呢。」白清炎坐在車的副駕駛座感慨道。
「這有什麼不能有的?我總比那些輕小說的主角著名多了?」一旁的福爾摩斯答道,「就算這個世界里只有漫畫什麼的,那也有啊。而且涉及到的作品更多,沒可能不出現的。」
「那豈不是說奧利弗夫人也會有了?」在得到福爾摩斯肯定的回答後,好學生白清炎進一步發問。「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柯南.道爾爵士和阿加莎夫人怎麼辦呢?」
「這個……你可以當做是記錄者嘛。」福爾摩斯打了個哈哈說道。
「還有還有,教授,你對于莫里亞蒂教授是怎樣看的?」此時的白清炎看起來簡直像極了某些小報的記者。誓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福爾摩斯霸氣的一揮手︰「莫里亞蒂算個毛!」
「誒?」
「相較于莫里亞蒂,傅滿洲才是真正難以對付的敵人。」福爾摩斯對自己的敵人也毫不吝惜任何的贊美之詞,「當年似乎他就是被你們天朝的某些人給趕出來的。那家伙的頭腦簡直強大到了極點。說是超越了世界一百年也不為過。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掀起一場新的工業革命來。」
「這麼強?」白清炎除了震撼以外,還覺得有幾絲熟悉的感覺。總感覺這樣的台詞在那里听說過一樣,究竟是在哪里呢?
「不過後來听說他回東方去了,也就再也沒了消息,但是看樣子他也不像是回到天朝去了。畢竟就算他的頭腦再好,只要他在天朝內,只需要天師隨便卜算一下,他的行蹤再隱蔽也沒可能藏得住。」
「你這扯的實在是有些遠了。」一直雙手抱胸的但丁說道,「你還沒告訴我。目暮究竟是哪里隱瞞了事實。」
「隱瞞事實未必是想要對你不利,而且我也要等到有了更確切的證據才行。」福爾摩斯停下了車,緊盯著面前的建築問道,「這就是諫山家的住宅?」
「哇,你找的還真夠準的。」但丁感慨道,「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我都沒能找準位置——話說你是怎麼一下確定的啊?」
福爾摩斯用一種「你是白痴麼」一般的眼神看向了但丁︰「你難道沒看見門口杵著的那麼一大堆警察麼?」
但丁︰「……」
這也多虧了目暮警官給開的批條,幾人才得以進入了被嚴密封鎖的諫山家宅。一進去後福爾摩斯便直奔諫山奈落被殺的房,並拿出了尺子就地開始測量起來。
「教授,你這是在測量什麼呢?」白清炎好奇的問道。
「雖然人什麼的都已經被搬走了。但是如果根據倒地的位置、傷口的形狀、血液濺出的地點,大致是可以推斷出當時雙方的位置甚至是所用的武器、招式的。」福爾摩斯解釋道。「根據你們的說法,那個叫做諫山冥的用的是薙刀,屬于長兵器,那麼……」說到這里他突然住了嘴,「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什麼?」但丁問道。
「諫山奈落多半沒死,這個傷口並非是在什麼要緊的地方,雖然是重傷但是也足夠保命了。以現在的醫療手段來看,除非是時間太長失血而死,否則沒可能救不活的。」
「那有沒有可能真的是……」白清炎剛想說可能就是失血而死,卻立刻被福爾摩斯否決了。
「要是那樣,何苦在卷宗寫一刀致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但丁抓狂似的揪起了自己的頭發,「那他為什麼要故意修改?還有,諫山冥沒可能不殺奈落老伯更沒可能失手沒殺死的!那她為什麼當時沒殺死啊?」
「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都是為了防止那個送出殺生石的幕後黑手發覺。」福爾摩斯用不屑的眼光看向了但丁,「就你這幅德行,萬一嘴不牢靠以致于你把這消息泄露出去了,幕後黑手再跑過來補刀怎麼辦?殺不死多半也是因為相關的原因,或許幕後黑手一開始就沒想要害死諫山先生。」說著,福爾摩斯就開始比劃了起來,「薙刀這樣的武器雖然兼有刃與刺,但是使用時自然只能選擇其中一種方式來進行攻擊。若是在有萬全準備的條件下,大力劈砍自然是威力最大,可這需要傷口相當的深度。諫山先生身的傷口相較于劈砍來說實在是有些淺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諫山冥應當是瞄準了對方的心髒,直接直刺下去。但是最關鍵的時候卻被人擋了下來。于是傷口就變成了較淺的劈砍傷口。而且刀口才這般的不整齊。」
「那怎麼可能?」但丁震驚的問道。
「一切皆有可能。」福爾摩斯又開始抽起了他的煙斗,陷入了沉思的狀態,「所以說犯罪動機始終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究竟是想要干什麼呢?權利?名譽?地位?……」
此時但丁卻是抓緊一切時間開始回憶原先的劇情,還有相干的人物,但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人才擁有這樣的條件。
在想了好一會兒之後。但丁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聲的叫道︰「要不然……我們再去黃泉和諫山冥那個女人決斗的地方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收獲。」
福爾摩斯說道︰「你要是想去我也無所謂,說不定還真的有新發現。」
于是一行人又急匆匆的趕往了諫山黃泉與諫山冥決斗的現場。兩個女人固然是人比花嬌,只可惜下手一個比一個黑,洞穴里面完全被毀傷的不成樣子,四處全都是戰斗留下的痕跡。
福爾摩斯僅僅只是看了兩眼後就失去了興趣︰「和陳述的情況一樣,兵器的痕跡也沒有多出來的。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故意設伏的——作為一名幕後黑手,暴露自己的身份哪怕只是一分一毫的可能性也不應該有。」
「那麼我們去黃泉倒下的地方?」但丁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塊空地,那里也被警戒線拉了起來作為保護。「黃泉打倒了諫山冥之後雖然是受了傷,但是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之後她就是在那里被人打成了重傷。」
「密斯特魯逖先生,這種事情我比你要清楚得多。」福爾摩斯拍了拍但丁的肩膀說道。
由于拉起了警戒線保護現場的緣故,這里的一切痕跡都被很好的保留著。原先諫山黃泉應當是被三途河和宏在這里偷襲重傷至瀕死,但現在三途河和宏已經被目暮殺死,卻是有誰還會來干這種事情?而且三途河和宏所用的乃是退魔手里劍,因此很容易的就在原地留下了痕跡。而這一次的敵人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東西,至少和三途河和宏既然不同,在地沒有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
「按照報告來說應當是日本刀或者是鐮槍什麼的。我之前倒是有個設想,可是這又自相矛盾了。為什麼當時不做呢……」福爾摩斯又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
「其實黃泉小姐也挺厲害的,對方原先也就是比她弱一點。在沒有寶刀‘獅子王’、對方還安裝了可以治愈一切傷勢的殺生石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殺死對手,這份素養已經相當了得了。」白清炎感慨道。
「等等!」福爾摩斯突然喝道,「你剛才說殺生石?」
「是啊。」白清炎點了點頭,「我听說殺生石如果直接安在人體,就可以治愈一切傷勢。這點怎麼了嗎?」
「這里或許就是關鍵了。」福爾摩斯點了點頭,「走,我們先回醫院,順便把那個死胖子也……」
話還沒說完,但丁的手機又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這次他接了電話後卻突然叫嚷了起來,嗓門之大讓白清炎和福爾摩斯都不禁捂住了耳朵。
「什麼?黃泉失蹤了?」
三人面面相覷,隨後爭先恐後的奔向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他女乃女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還讓不讓人活了?」
「目暮警官總是說對策室都是吃翔長大的,可是我看警局的也差不多嘛……」
「都知道你之前在美國撂翻了一隊警察,但是你也犯不著跑到日本來還炫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