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溫柔,此時情深13(三更一)文/舞七
(十三).
進入市中心後,堵車堵得慌,我抬表看看已經是十點四十五了。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余靖他愣是沒有接,或許酒吧里太喧嘩,他沒听到,只是,我怕他以為我爽約,會對寶兒不利。
年輕的司機先生見我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便說︰「別急,這邊再過去點就是夜店街,所以比較堵,你說的那‘KIKO’兩分鐘拐個彎,馬上就到了。」
「好,謝謝您。」我跨上包,對著後視鏡理了理劉海。
雖然吧,我也不能確定余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听陸銘說過,這余靖在他們業界的外號是「余大狼」,母親早逝,父親死後,留下個公司和一大筆財產給他,不知是不是他小時候受盡後媽的凌辱,他對女人天生就有種報復的心思,跟著他的女人,常常都是遍體鱗傷。他在信息說沒動過寶兒,我就這麼天真幼稚地去信了,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管真相是怎樣,我也應該去試試。
我咽了咽後,下了車。
我偏要整整齊齊氣昂昂地過去,就算只身一人,也要滅滅那余靖的熊威茆!
***
剛邁入「KIKO」的大門,就感受到了里頭的人聲鼎沸,看來這‘KIKO’不是個純酒吧,而是個帶迪吧的酒吧。
我犀利的目光掃視過人群,很快就看到了余靖這一群家伙。
余靖穿著個白色背心,和幾個男的站在一起,興奮地看著台上邊扭動邊喊︰「妞,加把勁,上去扭兩扭,月兌呀!」
我好奇轉眼往台上一看,天吶!幾個長發女郎正穿得像幾條美人魚,袒胸露乳地在熱舞,這匆匆被拱上台的是——寶兒。
我急忙越過人群想沖上台去拽寶兒下來,可是保安攔住了我,于是我氣沖沖地奔向余靖,逮著他就是使勁一把推撞蚊。
「姓余的!快讓寶兒下來!」我憤怒地喊。
「喲!段小姐大駕光臨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余靖拍拍衣服,悠然地坐了下來。
我指著他的鼻尖,「我已經來了,你不許再動寶兒!」
「奇怪了,我哪動她了?是她自己要上去扭吧扭吧的呀!」余靖一伸手就拉著我坐到了他的懷里。
我掙扎著用高跟鞋蹬他的腳板,順勢站了起來,「混蛋!現在馬上立刻讓寶兒下來!」
「夠帶勁的哈你!」余靖抓起一瓶白酒擺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桌子上,「干了!我就放那妞下來!」
「別呀余靖。」他身旁的男人斜眼看我,「咱不是說好了,這寶寶待會兒就歸咱們幾個兄弟嗎?」
「我喝!」我說,「但是,余靖,你要遵守承諾,從此以後,跟康寶兒斷絕任何關系!」
余靖模模下巴,說︰「干了再說。」
我立馬抓過酒瓶子,一仰頭,就開始灌。雖然我酒量不錯,但是就像這麼大口地灌著喉嚨還真有點難受,胃里熱熱乎乎的,心像火燒般的疼。
半瓶烈酒下肚,我已經有點暈眩了,抓著瓶子的手已經有些顫抖,身體不支的我向一邊的人群傾斜去……
「念,你怎麼在這?」
耳邊傳來的是杜城熟悉的聲音,原來啊,我倒他懷里了。
我使勁晃晃腦袋,使自己站穩了,看到了旁邊還站著李少,他對杜城說︰「你的念念怎麼跟這般沒品的人混一塊兒去了?」
「你說誰呢!」跟著余靖的那群人不依了,紛紛站起來圍了上來。
余靖揮了揮手,他們又全都坐下了,這余靖並不理會李少,眼楮直看著我,指指我手里的酒說︰「小姐,還有半瓶哦。」
當我抬起酒瓶時,身後的杜城一把奪過了我的酒,「乓」的一聲甩到桌子上,把我攬到身後,不溫不火地對余靖說︰「我看,你是沒有搞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吧!」
「這不是杜家的準女婿杜城嗎?」余靖傲氣凌然地站了起來,正眼看杜城,「我只知道她和陸銘有那麼點關系,難不成你這明日的新郎官,也跟這女人有關?」
「這你就不知道啦!」李少插上嘴來,「這念念呀,是我們城城的……」
我還以為他會說「妹妹」之類的,結果竟然蹦出這樣兩個字。
「初戀!」李少嬉皮笑臉地說。
杜城用手肘撞李少的肚子,李少委屈地說︰「怎麼了,這不是事實嗎?是誰整天在我面前念叨念叨的啊。」
「李少!」杜城捏起了拳頭,李少趕緊退到一邊去。杜城又轉過臉對余靖說︰「這下搞清楚了吧?」說罷便拉著我走。
我撒開杜城的手,上前一步,「余靖!把寶兒還給我!」
「你現在還憑什麼跟我談這康寶兒的事?」余靖悠然自得地拿起我喝剩下的酒,喝了幾口,「這女人喝過的酒,特別香啊。」
「念,這到底怎麼回事?」杜城我把扯回去,「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跟你那個朋友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指指台上的寶兒,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寶兒跟了他,可這樣下去寶兒會被他毀了,我不能袖手旁觀,我得把寶兒要回來。」
「咦?那不是‘春色’的‘小寶寶’嗎?」李少摳扣眉頭,「她什麼時候上的台?我怎麼沒看到?得!我去把她領下來。」
李少說完快步朝舞台走去,只見他和那幾個警衛保安說了幾句,便上台去了,一把拉過寶兒,一打橫,就把寶兒給抱下來了。
寶兒在李少的懷里奮力掙月兌著,直到下了台見著了我,她才平靜下來,從李少的懷里下來,裹上了外套,不敢看我,說︰「小,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