傺月帶墨湘君在花艷樓喝花酒,和姑娘們歡歌笑舞,很晚才歸。回來時,墨湘君已經被姑娘們灌醉,走路搖搖晃晃,看不清方向,傺月只有在旁扶他前行。幸好傺月清醒,把他救出,不然他今晚估計就會被那幫饑渴的女人輪上,他這千年老處兔就被一群ji女給開了苞。雖然,很多男人的第一次,都交給了ji女……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墨湘君嘴里哼哼,靠在傺月身上腳步不穩,「我愛胡蘿卜~~~~大大的胡蘿卜~~~花姑娘都不及蘿卜甜~~~~」他睜開醉醺醺的眼楮,看到了洛珊珊的房間,他推開傺月,晃晃悠悠去拍洛珊珊的門。
傺月對他的舉動心生好奇,所以沒上前阻止。
「啪啪啪啪啪啪」墨湘君大聲拍門︰「珊珊珊珊」喊聲因為醉酒而有些含糊。
門開了,洛珊珊穿著美羊羊的睡衣,見他喝地滿臉酒紅,心里頓生擔心︰「香香,你怎麼醉成這樣?」
「洛珊珊」忽然,墨湘君伸手指她,義正言辭地說,「我要模你的胸,幫你……」他的話還沒說完,洛珊珊就已經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這掌十分厲害,他直接被扇倒在地上,「砰」一聲,扇回原形。
「喝多了你吧你妹的」「 當」她關上房門,完全沒去留意墨湘君已經被她扇回原形。傺月微帶驚訝地站在原地,很少會有神仙被一巴掌扇回原形的,洛珊珊練的也不是如來神掌。不過,就在方才洛珊珊扇墨湘君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了他上次借給洛珊珊的那塊板磚的力量。
他走到已經變成兔子的墨湘君身前,地上黑色的小兔子嘴動了動,帶出沒有說完的後半句︰「幫你變變大……和花艷樓的姑娘一樣……」
可惜,洛珊珊听不到了。小黑兔兔的出發點是好滴~~~可是他的方法是不對滴~~~
傺月笑了笑,伸手撫過墨湘君的身體,果然,他身上殘留著昊天杵的力量。昊天杵,就是他借給洛珊珊防身的那塊磚。上次在百鬼夜行之後,他拿回了昊天杵。但是,昊天杵是神物,有靈性,所以會自己識主人,這麼說的話……他立刻伸入百寶袋,果然,已經找不到昊天杵的身影。
他開始模下巴,怎麼昊天杵會看上普普通通的洛珊珊?這讓他非常費解。神物因為有靈性,所以也會識人,一般凡人都不會入他們的眼,他們所相中的主人,不是天神,就是曠世魔尊。
「咻」夜風有點涼,他看看地上的黑影,目露深沉,對方來得很快。他起身上前,拍響了門。
「吱呀。」門一開,就是一只手掌扇出來,他輕松接住,說︰「是我。」
洛珊珊一看是傺月,立刻收手,可是傺月卻扣住她的手拉到面前,攤開她的掌心,洛珊珊戒備地看他︰「你……不會也喝多了吧。」這兩個男人有病吧,半夜喝酒回來調戲她。
傺月在攤開她的掌心時,一笑,果然如他所料,在她的掌心中,隱隱閃現出神印,只是,洛珊珊還看不到。他勾唇露出以往那不正經又風騷的笑容,放開了她的手︰「沒事了~~晚安~~」
他古怪的舉動讓洛珊珊撇嘴︰「你是吃撐了吧。」這兩個男人,一個喝多了,一個吃撐了。她有些抑郁地關門,他忽的出手擋住她即將關上的門,盯視她黑澈澈的瞳仁問︰「祭香跟你說了什麼?」
哦?他問她祭香的事?她揚起唇角,壞笑︰「說了什麼你去問祭香啊。」
他收回手,雙手環胸,視線深邃︰「我了解祭香,我問,她不會說實話,所以我來問你。」
見他忽然變得如此正經,她覺得如果正經地回答有點對不起他神經兔的風格,于是,她對他拋了個媚眼︰「想知道,求我啊~~」
「你」傺月大大的眼楮瞪圓,漂亮的雙眼皮變得尤為明顯。
洛珊珊狡猾而笑︰「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她還告訴我一些你的隱僻喲。」她說完拎高雙眉,神情**。
登時,他目露驚訝︰「什,什麼?什麼隱僻」
她咧嘴一笑,露出十顆白燦燦的牙齒,搖頭晃腦唱了起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唱完,門一關,任憑傺月如何敲門她也不開。
傺月呼呼呼呼地呼氣,在她門前來回郁悶地來回走了好幾圈,有些生氣,又有些心癢。他能有什麼隱僻?祭香這丫頭膽子太大了,敢胡編亂造?
他伸手,一團朦朧的霧氣在他的手中積聚,可是,他下一刻卻將這團霧氣散去,笑了起來,總是依賴法力,生活就毫無樂趣,尤其是在跟洛珊珊斗鬧的過程中。用法力去對付一個凡人,太沒成就感了。
也罷,他撿起滿身酒氣的黑兔子,晃回房間,時間有的是,慢慢撬開洛珊珊的嘴。
翌日,城西的百姓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離開。洛珊珊和鈴兒站在「快食一家」的門口,看大家依依惜別,心里也不好受。
過了一會,墨湘君一會揉太陽穴,一會捶腰地出來,那樣子似是渾身不對勁,他扭著脖子走到洛珊珊身邊,疑惑自語︰「怎麼回事?以前喝醉也不會這樣全身痛,怎麼感覺好像被人揍了一頓?奇怪……」
听到他的自語,洛珊珊側眸看他,冷語︰「昨晚你喝多了吧,半夜拍我的門。」
「我……拍你的門?」墨湘君的神情又恢復如常,面無表情,神態淡定地反問,「我為什麼要拍你的門?是不是你夢游記錯了。」
「我夢游?」洛珊珊頓時有一種被豬八戒倒打一耙的感覺。而墨湘君還在那里非常淡定地說︰「我是一個很講禮數的人,在上面我也是嚴于律己,嚴守規條。在男女問題上,我更是一個潔身自好,坐懷不亂之人,所以,我是不會半夜敲女孩子家的門的。」
洛珊珊撫額,虧他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淡定從容。也不知道誰晚上總是蹲在「快食一家」房梁上,偷看對面花艷樓的姑娘。他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嗎?算了,看他那副樣子,也已經把昨晚的事忘得干干淨淨了。
「以後別跟神經兔去喝花酒了,他會帶壞你的。」她說。算是告誡。
墨湘君撓撓頭,老實地說︰「我也這麼覺得,他還說男人最大的心願是升官發財死老婆。」
「我去」洛珊珊白眼,「真是馬勒戈壁上的草泥馬,別跟他學,他會把你教成壞男人。我告訴你,這句話真正的說法是︰升官發財戴綠帽」
「戴綠帽?為什麼……是綠色的帽子?」他不解。
洛珊珊進一步解釋︰「我們那里的官帽是綠色的,所以叫綠帽,懂了沒?」
墨湘君听罷,了然︰「哦~~~原來如此~~~~」
「大家都要走了,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鈴兒忽的在一旁難過地說,讓整條街悲傷的氣氛又多了一點。
洛珊珊轉回視線,看大家就快離家的悲傷身影,心里也替城西的百姓難過。
很多人走到「快食一家」的門口,舍不得地看洛珊珊︰「洛叔,以後就吃不到你們快食一家的飯菜了。」
洛珊珊的心又沉了一分。
「是啊,我們還不知道住哪兒呢……」還沒找到住處的人們啜泣起來。
洛珊珊的心又沉了一分。
「珊珊姐,你不能求求那位秦公子幫幫忙嗎?」。忽的,鈴兒在旁提議。她的這句話,立刻讓周圍的百姓眸中燃起了希望。
「是啊,洛叔,幫幫忙吧。」
「是啊,洛叔,如果真不行,我們也就死心了。」
「洛叔,幫幫我們吧。」
「洛叔,求求你了。」
一時間,洛珊珊進退兩難。她不想幫大家嗎?當然想。可是從她回來到至今,秦川就沒來過,而她又不知道秦川在哪兒。而且,傺月交代過她,不要隨便管這里的閑事。但……這是閑事嗎?難道她也要和那只神經兔一樣,做一只規規矩矩的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