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里,只有電腦屏幕閃出的熒光,那熒光照在那片白色的肌膚上,帶出如玉的溫潤光澤。前一刻還在看電腦里的照片過癮,後一刻,突然看到了,真正的赤luo的肌膚,讓洛珊珊瞬間怔在床上,目瞪口呆。
「我的身材,是不是更好~~~~」熟悉的,嬌媚的,甚至還隱隱帶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入已經心跳停止的洛珊珊耳中,當她恍然意識到自己面前的赤luo上身,是傺月時,陡然血脈膨脹,心跳加速。
她幾乎是失措地捂住眼楮,腦中一片混亂。按道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月兌了,那時她都沒有像今天這般慌張,怎麼這次反而不淡定了?果然是心中有「鬼」嗎?
「你變態啊大半夜果奔」她在十指下大吼,傺月雙手環胸,只著一條白色的絲質長褲,同樣白色的腰帶從長褲的褲腰中流出,打了一個松松散散的蝴蝶結,垂掛在小月復之前,誘惑你去拉扯,人,都有扯蝴蝶結的沖動。
他唇角一勾,撩了撩垂背的長發︰「我變態?也比有人饑渴在這里看果男圖的好~~~~」
「你才饑渴呢?」洛珊珊終于適應那一片赤luo的白,放下手怒瞪他,他回瞪,冷笑︰「我饑渴?好,那我們兩個饑渴的人是不是該解解渴?」倏然間,他俯,嚇得洛珊珊連連後退,直到牆根。
他已經落下的撐在床沿的手並沒收回,而是就勢抬頭,長發垂落,如同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午夜凶鈴︰「是誰跟墨湘君kiss?」
「那不算」洛珊珊慌慌張張取過被子壓在自己身上,蜷縮成一團。
他一點一點爬了上來,雪白色的褲腰帶垂掛下來,在黑夜中晃蕩,分外惹眼。他的手撐到了洛珊珊雙腿的兩邊,長發掃過她的床鋪,帶來他醉人的,暗啞的聲音︰「不算?那怎樣才算?」
洛珊珊語塞,眼神閃爍,目光游移,是啊,怎樣才算?那樣明明就是,無論是蜻蜓點水還是法式浪漫,形勢上都是接吻,只不過方法上各有不同。這麼說,她今天確實是佔了墨湘君的便宜,她下意識地咬咬唇,對于墨湘君的吻她沒啥感覺,就算親了一個初生嬰兒,都會有點感覺神馬的。
所以說,洛珊珊有時有點二,一個男人月兌了上身在她面前,她卻去回味另一個男人的吻,走神不是走得普通地厲害。
「是這樣?」突然,她的唇被輕輕堵住,登時,她的神思拉回,全身僵硬,雙目圓睜,眼中只剩下傺月帶著慍怒的,宛如已經知道她走神的血紅目光。他,他,他居然她腦子里再次混亂起來,都沒有功夫去想傺月的眼楮怎麼紅了。這次他是攻,攻地她毫無防備,不像很久以前,是她是攻,攻地他惡心嘔吐。
忽然間,她困惑了,既然上次他覺得惡心嘔吐,好似親了僵尸,這次為何又要以這樣的形勢來戲耍她?
傺月輕輕一點唇,緩緩離開,粘連的唇瓣傳遞著他唇上熱燙的溫度,他離開後並沒拉開他與她的距離,而是俯首凝視︰「還是這樣?」他伸出了舌頭,一點點的紅舌,緩緩舌忝過她因為震驚而半張的,呆愣的唇瓣,然後,伸入,毫無阻隔地,進入她的牙關,一點一點地用他的舌頭,輕劃她的軟舌。猶如一支毛筆,在她的舌頭畫出柔美的線條。
登時,她反映過來,剛想反抗,就被他搶先扣住她的下顎,身體逼近她的,另一只手撐在了她臉龐的牆壁上。原本輕柔的吻,瞬間變得狂野起來。他用力掃過她唇內每一寸,吸取那每一滴甘甜的蜜汁,牙齒間的踫撞,在寂靜的黑夜中傳出輕輕的摩擦聲。
她慌張起來,那淡淡的煙味傳入她的口中,尼古丁苦澀的味道讓她越來越清醒,她多麼希望自己還像之前那樣怔怔發呆。而現在他那狂野,帶著霸道的吻讓她快要無法喘息,更讓她心慌的是,多年沒出現的,那種只有男女戀人之間的激情,正在他的吻中,如同星火燎原一般,迅速蘇醒,快得讓她害怕,讓她慌張。慌張和害怕糾結成失措的憤怒,她揚起手臂,手心的神印在她不知的情況下瞬間閃亮,登時,傺月似有感覺地停住了。
他停下了吻,撇眸看向她高舉的手,勾唇一笑,離開她的唇,看著她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眼楮︰「怎麼不打?舍不得~~」他扣住她的下巴,壞笑著。
神印又在洛珊珊不知的情況下,緩緩消失,「啪」她重重扇在了他的臉上,隨著她的手勢,他的臉撇向一邊,長發掛落,遮住了他俊美無暇的臉龐,寂靜中,傳來一聲不正經的笑︰「不過是玩玩~~何必……」
「啪」又是一掌,洛珊珊的眼中竟是出現了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落淚。可是,明明打的是他,她的心卻跟著一起痛,從前打他,從未痛過,這次的痛,她不知是從何而來,也不想去想從何而來,她憤怒著︰「玩玩玩你妹你開心嗎」
「唉~~~~」他依然側著臉,雙手攤攤,「教你接吻,不好嗎?我的技術可是一一流~~~」
「是一流」「啪」又是一巴掌,「你睡了那麼多女人,技術當然好賤男」
「這你可就猜錯了~~~」
「啪」「猜錯你妹」
「我可是冰清玉潔~~~」
「啪」「冰清玉潔你妹。技術那麼好裝什麼處子,我呸?」
「哦~~~」他終于轉過頭,笑眼半彎地看她,被她一直打的臉,微微泛出了紅。她見狀匆匆擦掉眼淚,不想被他看見,可是,他還是看到了,看到了她眼中的淚水,和眸底深深的痛,那一刻,他血紅的眸子猛地收縮了一下,笑容卻是放得更大,「看來你覺得味道不錯,要不我再恩賜你一個?」
「恩賜你妹」她改作了拳頭,一拳打在他臉上,他順勢「哎呀」一聲倒在床上,緊接著,就是她如同雨點的拳頭。
「死賤男變態耍我好玩嗎?欺負我有趣嗎?有八塊月復肌了不起嗎自覺英俊瀟灑嗎我讓你再欺負我讓你再佔我便宜讓你再調戲我讓你再勾引我……」
他一聲不吭地趴在床上讓她打,讓她發泄。滿頭的黑發竟是慢慢地化作了銀色,如同一夜白頭,讓人心傷。
「老娘今天就剪了你」洛珊珊憤怒起身,卻見他不動,一腳踹在他身上,軟綿綿的,似是沒了骨頭,仔細一看,他瑩白的肌膚竟是慢慢爬上了銀霜,不,那不是銀霜,而是白色的,泛著銀光的絨毛,絨毛正在變長,眨眼之間,雪白雪白的兔毛遍及了他的全身,而他原先長長的手臂,也已經化作兔爪伸在那里。
他沒有縮小,而是依然保持一個人的大小,攤在洛珊珊的床上。那與墨湘君一樣化作發辮的耳朵恢復成了原形,長長的,軟軟的兔耳蓋在他銀白的長發上。,還穿著那條長褲,兩只巨大的兔爪伸在長褲外,腳心朝上,還可以看見粉紅色的肉墊。這樣感覺很奇怪,一只穿著褲子的白色長毛兔子,如果不知道是活的,還以為是一只大洋女圭女圭。
忽的,他褲子臀部的位置,慢慢鼓了起來,就像一個皮球在那層絲綢下慢慢吹起,然後,「砰」一下,冒出了褲子,是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雪球。
洛珊珊的憤怒在那個雪球冒出的那一刻,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心底的萌愛。那就是神經兔的尾巴嗎?
她坐回床,伸手去模,當踫觸到它時,忽的,那團絨球在她掌心下動了動,帶來一陣搔癢,緊接著,傳來傺月慵懶的,似是快要睡著的聲音︰「那里連接前列腺,把我模興奮了,你可要負責~~~~」
洛珊珊立刻收手,奇怪地看向已經是兔頭的傺月︰「尾巴怎麼會連前列腺?」
他拋高頭,回頭,大大的兔頭,紅紅的眼楮,尤其是那雙如同紅寶石一般清澈的眼楮,更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後面和前面不連著,小G們怎麼會那麼興奮?」大大的,三半嘴,動著,嘴邊的胡須在黑暗的房中,閃現出如同月光一般的光澤。
他說完,懶洋洋地轉回兔腦袋,下巴放在洛珊珊的枕頭上,上面,是洛珊珊身上的,氣味。
傺月的話提醒了洛珊珊,作為腐女的她,雖然不很資深,但也知道些皮毛,具體深意,她就不想了,有時想得太深,就失去了某些事情的美感。她落眸看著忽然恢復原形的傺月,雖然是人的長短,但確實已經是只兔子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兔形。
吻也吻了,打也打了,氣也消了。從他的吻中,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可是,又恍如美麗的肥皂泡一般,不想去踫觸。如果碎了,留下的只會是傷心和悵然。
她伸出手,模上他後背上的長毛,那柔軟的,光滑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情不自禁地,她伏了上去,暖暖的溫度里,帶著那淡淡的煙味,是和他留在她口中的煙味一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