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傺月突然趕回自己的世界,又帶回了重傷的墨湘君,這一系列的突變,讓洛珊珊一開始無法平靜。心中既有對傺月深深的牽掛,又有對自己無能的責備和懊惱。
她在鏡子前靜立片刻之後,深吸一口氣,看到了懷里呼吸微弱的小黑兔。她犯渾了,不管怎樣,也應該先把墨湘君的傷治好。
她看看周圍,文森特的衛生間裝修地簡約卻很大氣,牆上貼的是女乃黃色的,羅馬風格的瓷磚,牆上,還掛有同樣風格的掛畫,將人帶入羅馬時代的奢華。和許多喜歡灰白黑金屬基調的男人不同,文森特的正題裝修更讓人有家的溫暖感覺。此時浴霸已經為她打開,整個衛生間變得溫暖。
看到牆上有浴巾,她趕緊扯下一條來,裹住了墨湘君,然後將他放在鏡子前的洗面台上。隨後,她將手伸進百寶袋。可是,百寶袋突然有了底曾經,她偷模百寶袋時,里面無邊無盡,可以將她整個人吞入。而今,那有限的空間和它外面所呈現出來的大小無異。
她皺緊了眉,怎麼會突然這樣?
「臭丫頭,我把衣服放在門外了,洗好了給我出來喝姜湯」文森特的口氣依然惡劣,可是卻並不是平日他那娘娘腔的語氣。洛珊珊隨意地應了他一聲︰「哦哦哦。」然後繼續模百寶袋,果然,和普通的袋子一樣。
她抓了抓頭,按道理寶物不會突然這樣,難道認主人?她想起來了,百寶袋不僅僅認主人,而且戀主人,那守袋仙子跟她有仇的
「祭香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她拿起百寶袋,對里面低吼,「但墨湘君是無辜的,他和傺月是朋友,你也見死不救嗎」
「砰」從里面像是被狠狠扔出一般,一個瓶子砸在了洛珊珊的鼻子上,極大的力度,砸得她的鼻子酸脹酸脹地痛,很好,至少是有藥物了。
她一邊忍住鼻子的傷痛,一邊取出藥瓶,拿出一顆像小黑豆的丹藥,塞入墨湘君的嘴中。然後靜靜觀察他,漸漸的,他有些渙散的眸子終于有了焦點,他看向他,神情有所好轉︰「能不能,給我洗個澡……冷……」他依然有些虛弱。
「好好好。」洛珊珊手忙腳亂地塞好面前白瓷的洗臉盆,放入溫熱的水,順便放入沐浴露,水「嘩啦啦啦」地沖起一層厚厚的,薰衣草香的泡泡。她將墨湘君輕輕放了進去。平日用來洗臉的白瓷盆,放入此刻只是兔子的墨湘君,大小剛剛好。
泡泡遮蓋住了墨湘君的身體,他平躺在白瓷盆里,兩只爪子放在瓷盆的邊緣,伸長自己的兔腿,舒服地閉上眼楮,還是有點無力地說︰「讓我泡會,你去洗吧,別凍到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洛珊珊立時感覺到了一陣寒冷,濕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她開始月兌衣服,月兌了一半,她忽然想起墨湘君,下意識朝他看去,他果然瞪著兩只剛才分明閉起的眼楮看她。
她抽了抽眉腳︰「你在看什麼?」
墨湘君眨巴了一下眼楮,有些心虛,但他依然佯裝無辜︰「我怕睡著淹死在里面。」
洛珊珊忽然有些後悔救這只兔子,讓他此刻精神那麼好地偷看她洗澡。她看了一圈浴室,浴室很干淨,于是,她翻抽屜,這樣的行為對主人很不禮貌,可她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在翻到櫃子時,她翻到了一瓶摩絲,于是她對墨湘君說︰「閉眼」
墨湘君此刻自然會乖乖閉上。然後,她在墨湘君兩只兔眼上「呲——呲——」噴了兩陀白色的摩絲,還打著圈,像極了兩陀白色的粑粑。
于是,白瓷臉盆里,一只黑色的兔兔,眼楮上頂著兩陀白色的粑粑,神情無辜而淡定。
洛珊珊也不作解釋,繼續月兌衣服,此時此刻,已經犯過罪的某人,自然很是乖巧,沒有睜眼。等她走進玻璃浴室,打開熱水後,並在熱水下淋了數秒鐘後,她听到了一聲痛呼︰「哎呀這什麼東西」
「哼哼。」她冷笑,斜睨出玻璃浴房,「那東西刺激眼楮,你再睜眼,會瞎。如果你敢擦了它們,過會我就把你扔進馬桶」當她說完這句話後,外面再無半點聲息。
熱燙的水洗去了她渾身的寒意,也洗去了她的心傷和憔悴。之前的畫面一一掠過眼前,傺月現在不知道怎樣了?他會不會?不會不會她用力搖頭,將這不好的,不祥的念頭搖出腦袋。
既然剛才有神秘人接她到了這里,傺月一定不會那麼快有事。不然,神秘人應該會帶走墨湘君,百寶袋和她身上的神器,然後像傺月那次對老百姓做的,抹去她所有的記憶。神仙做事,怎會讓一個凡人知道?
而今,這些東西還在她的身上,那麼,定有她的任務。至少,還有什麼事情,要她完成,比如,送墨湘君回到他原來的世界,如果是這樣,她不就可以再次見到傺月?
神經兔那只傻蛋神經兔他為什麼要那麼照顧她,害她越陷越深她捂住臉,努力不讓自己再流眼淚,她必須要堅強,不然怎麼回去幫傺月?她記得最後一刻離開時,長情似乎看傺月發了呆。
完了完了,那變態的長情可是同樣喜歡那人的吶。雖然她一直不想承認傺月的俊美,可是此刻,她卻開始為傺月的俊美而擔心。不過,似乎長情的攻擊,傺月一只手便能搞定,長情應該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又為何要留在那里?而且,是抱著不再回來的決心?
錯綜復雜的讓她想不通的事件和突然出現的妖王,讓她的思緒有些混亂,更產生了許多的疑問。她需要有人幫她解答。
「香香,夜修羅到底是誰?」她問。她決定先從簡單的入手。
「夜修羅其實一直藏在鈴兒體內。」
「什麼?」她驚呼,有些生氣,「你們怎麼不告訴我?我都跟她睡了那麼久……」想起和鈴兒在一起的那些夜晚,雖然沒有果睡,可是一想到鈴兒體內藏著一個大男人,總覺得渾身怪異。難怪鈴兒會表現地那麼古怪。
「我是想說的……」某人的語氣又變得無辜,似是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但傺月不允許我說……」他又把所有的責任推在傺月身上,「他說這樣很好玩……」
「……」傺月。此刻,洛珊珊沒有了玩的心情,只要想起傺月,心里就揪痛,分別時最後一刻的畫面總是不斷浮現在眼前,他那溫柔的微笑成了她心底最深最痛的印記。
她拿過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咬了咬唇,問躺在洗臉盆里的墨湘君︰「你覺得……他……他……會有事嗎?」。
「不會。」墨湘君回答地非常干脆,絲毫沒有她那般猶豫,「長情一掌就把我打飛了,可傺月一只手就能接住他的攻擊,所以,傺月的功力遠遠在長情之上。可是,他為什麼把自己留在那兒了?他不是說不管閑事的嗎?」。
顯然,墨湘君和她有相同的疑問。
「還有啊,白澤不是真神所創造的神物?怎麼叫長情為父親?」看來,墨湘君心中的疑問不比洛珊珊少,「好奇怪啊……想不通,想不通……」
「那如果長情就是真神呢?」所謂旁觀者清,洛珊珊從墨湘君的疑問中,得出了這樣一個答案。立時,墨湘君驚訝地長大了兔子嘴。半天沒有合攏。當局者迷,墨湘君從未將長情,和真神聯系在一起。如果真是那個洛珊珊那隨口說說的答案,那白澤口中的秘密,顯然就是這個,這將是一個多麼巨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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