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還未穿透紗簾,楚曉漁便已醒了,她听見他洗漱的聲音,然後听見他的腳步,漸漸到達床前。接著,床榻軟陷,他坐在了她身邊,指尖悄悄地落到她臉上,一寸寸地滑過她的眉,她的眼,再到她的唇,眷戀不休。
她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有吻落在她的唇上,輕柔,卻又滾燙,好像生怕吵醒了她,卻又希望她能夠醒來,對他說一聲︰「不要走。」
她不敢睜開眼楮,怕眼里早已蓄滿的淚,會傾瀉而出。
最後,她听見他一聲嘆息,站了起來,默立許久,終于開門離去。行李箱的輪子滾過客廳地板的骨碌聲,那樣清晰,仿佛那輪子,正碾壓在她的心上……
淚從她眼角,幽幽滑下。
她知道,在昨夜最炙熱的時刻,他曾伏在她耳邊囈語︰「曉漁,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她假裝神志迷離,沒有回應,心中卻無聲落淚︰
傻孩子,愛情,不是你我相愛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