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觸感,讓他的身子微微一縮,她還以為他會立刻拉出她的手。
他順著她背後的長發,任由她將涼涼的小手,捂在他的身上,輕喟道︰「還真是個孩子性子。」
「你也不比無雙大多少啊!」凌無雙不滿的抗議。
「孤王大你整整五歲,孤王登基時,你還是個天真的孩童。」拓跋故意將兩人之間的差距說得懸殊一些,不是不過是他被迫要背上重擔的早些。
她本凍得難受的柔荑,在他的胸懷上,捂得正舒服,也懶得頂嘴了,便隨口應承了她。
「是是是,大哥,總行了吧!」
他被她有點敷衍的口氣,氣得哭笑不得,抬頭拍了下她的額頭,故意端起威嚴的嚇唬她,「小丫頭,你還真是欺君犯上啊!不但敢直呼孤王的姓名,這會兒又改成了大哥。」
「呀!痛!」她痛呼一聲,下意識的將頭抵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磨蹭著痛處。
「孤王還沒用力呢!你就痛!真是嬌氣!」他笑罵她幾句,卻也任由她的小腦袋在他的胸前作惡。
其實凌無雙的性子,本就是有些野的,在宮里和太監宮女,鬧起來也是沒輕沒重的,這會兒拓跋允許她撒野,她倒是也沒有想太多。
只是,她和誰鬧,能鬧到床上去?
說到底,她還是打心里的接受了他是她的相公,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
他抱著她,眸中明明帶笑,但若是細看,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好似那最深處,是任何人都到達不了的地方一般。
懷中的女人磨蹭的動作漸漸停下,小手又在他的身上挪了挪,尋到一個舒服的擺放位置,才算是老實。
只是,被她模的男人,這會兒卻有些全身僵硬。
他可是個正常男人,被她這麼模,沒反應就怪了。
可是,大話之前已經說出去了,這會兒他若是再對她上下其手,豈不是落下一個不守信用的罪名?
拓跋在心里嘆了聲,這不是有點自作孽嗎?
早知道就應該回她的無雙宮,兩個人睡得遠一些,也就不會被她撩撥起火了。
而他這邊正糾結之時,懷中的女人又往他懷中貼了貼,胸前那團綿軟抵在他的胸口上,讓他直恨不得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無雙……」他試探著喚她一聲,想要拉開些兩人的距離,減低些誘~惑,可他的聲音落下半晌,靜靜的無憂樓中,回應他的只有她淺淺,而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