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官氣十足（2）
「劉秘書長，過夸了。這小林還沒你說得那好，大家都知道劉秘書長是寫材料一把好手，小林比你差遠了，許多地方還需要劉秘書長多敲打。」
林全歡愣了一下，陪著笑臉道︰「以後請劉秘書長多多指導。」說著伸出手準備與對方握手，可那劉天哪看得上這黃毛小子，似笑非笑道︰「哎，現在年輕人比我們強呀，這快就能得到領導賞識，我們年輕時比他們差遠了。呵呵！」
謝小倩听到這麼一說，微微一笑道︰「哎呀，劉秘書長，你才多大啊？說得比老人似的！」
這時，市常務副市長方杰發話了，微笑說︰「好了，你們兩位別相互吹捧了，快準備點菜吃飯吧！今天我們好好宰謝局長一頓哦！哈哈！」說著笑呵呵轉向方祥市長那邊，只見方祥全神慣神盯著謝小倩的臉頰，看著發呆。方副市長微微推了方祥一下，在他耳邊輕聲:「老大，現在可以點菜了嗎？」
這時，方祥才回個神，敏銳眼神掃向在座的人，最後眼神落到劉天那邊︰「劉秘書長，把快菜單給謝局長。」作為聰明能干的劉天，看到大老板眼色立馬就明白，笑呵呵朝謝小倩和氣說︰「謝局長，今天兩們大領導來這里，主要是想听听商務局07年工作情況，你快坐到方市長旁邊嘛，這樣匯報起來方便些。」林全歡側眼瞟了劉天一眼，再仔細回想剛才那句話，心中感到很奇怪︰「這兩位是龍州市大號人物，怎麼今天還特地請一名小小商務局局長吃飯，奇怪！最讓人奇怪是匯報工作應該在正常上班時間內吧，怎麼晚上吃飯時間還談工作？這不符合組織原則吧？另外，方祥市長、方杰副市長、劉天副秘書長他們三者是什麼關系，好象並沒象官場中等級制度那般嚴肅和霸氣，似乎他們三人跟「兄弟」關系似的？」
林全歡心中一頭霧水，按道理他能和謝小倩一起參加市領導邀請是十分榮幸之事，但現在看到這情況，剛才激動之情似乎降低許多，更感到有些尷尬，畢竟他在這里身份最低微，同時與這些大領導在一起又有些尷尬和膽屑。看到大家都坐好後，林全歡依然站在那里不敢座下來，這時劉天副秘書長把菜點好後，微笑對林全歡說︰「小林，發什麼愣呢，快坐到哥這邊來。正好陪哥喝喝酒！」
林全歡朝兩位市長恭敬點一下頭，以表示問候、謙虛之情，但兩位方市長並不注意他的一言一言，而是與謝小倩保持有說有笑，特別是方祥市長笑聲最大︰「謝局長，自從我調到龍州市一年多以來，好象第一次這近距離接觸吧，听方副市長說你工作能力很強、做事敢抓敢管，很有一套啊。呵呵！」
謝小倩偷偷瞄了方杰一眼，正面對著方祥說︰「哪里哪里，都是方副市長過夸了。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子，許多地方做事不成熟，處事不穩重，還希望兩位方領導多多指導、多多教誨。」
方祥抬頭對著方杰說︰「老方，你還別說，這謝局長還真會說話，你看把我們的帽子戴多高，哈哈！」
「那是，方市長你還不知，這謝局長是我們龍州市最年輕，學歷最高，升遷最快的副局級女領導，做事情很有一套呢。」
看到方杰在方祥市長面前這麼說她，謝小倩心中尤其不爽，什麼叫做事很有一套，難道她還听不出來，是指她和他在床上之事，或者說她會搞男女關系，會巴結上級領導。這方杰太過份了，既然當著市長面前這麼說話，她心中突然有一種悶氣，不管方杰出于什麼目的，總之她今天感到很不爽，下次一定要整整這，這貪心的老家伙。于是，謝小倩也微笑偷偷在方市長耳邊輕聲說︰「方市長，這方副市長別看平時大聲說話，在家里很怕老婆，平時喝酒應酬都要向老婆請假匯報。呵呵！」
看到謝小倩與方祥市長這麼近乎說話，方杰笑著說︰「謝局長，又在市長面前亂說什麼呀。方市長你可不要亂听她的啊。」這三位聊得很是開心，旁邊坐的劉天與林全歡只能傻傻坐著，既不敢認真听，也不敢多說話，畢竟在官場很講究一句話︰「不該听的別听，不該說的別亂說，該糊涂時候就得糊涂。」作為市政府副秘書長劉天，他很熟悉這情況，他專心玩著手機游戲，偶爾抬一下頭向兩位領導微笑一下，接著繼續玩他的游戲，作為最親近的秘書長，他知道這個時候領導談起私話，私事是千萬不能插嘴，更不能听他們講什麼，只能裝出無所事是，漠不關心的樣子。作為兩位方市長，當然把劉秘書長當作最親信，最可靠的人，不然怎麼可能在下屬面前聊些這些問題。
在今天這情場所下，最無聊，最尷尬的人就是林全歡，他最後悔與謝姐一起來這里，以為可以跟領導出來見見世面，今天可好，遇到如此尷尬之事。林全歡微微低著頭，把手放在雙腿上，一動不敢動，整個人看上去就象僵尸似的。
十分鐘左右，四位服務員小姐端著大盤子，微笑走進來，對著大家說︰「這是清蒸武昌魚、清蒸梁子湖大螃蟹、三*魚、油門澳洲龍蝦、秘制紅燒肉、油門花甲、清蒸大桂魚及清炒小白菜等等。」等到服務員們直後，龍州市長方祥微微抬起頭，瞟了桌子一眼，道︰「劉秘書長，不是讓你簡單點，你怎麼整這復雜？這是不是太奢侈了？」
劉天恭敬點下頭，說︰「老板，這些已經是比較簡單了。」這時，方杰立馬打圓場，輕聲在方祥耳邊說︰「領導，這些都是謝局長愛吃的，晚上才是大事呀。」看到方杰的提醒，方祥立馬就明白，于是微笑對劉天道︰「劉秘書長，下次可以注意啦。鋪張浪費可不是好事，要有節約精神。」
市政府副秘書長劉天看到市長剛才那臉色，立馬慌張說︰「方市長說得對，下次一定注意。」這時方祥更不高興起來道︰「以後私下吃飯，別隨口一個市長，特別場所喊我方總就行了。」
龍州市常務副市長方杰也跟著說︰「劉秘書，跟你交待多次了，以後跟我出門，就喊領導或方總。別動不動一個市長，一個副市長。」說完眼神轉向林全歡那邊，聰明機智的全歡立馬順著說︰「兩位方總，我們明白你的意思。下次一定注意。」看到年紀輕輕，象個剛畢業大學似的林全歡于是回答，方祥、方杰兩人十分滿意點點頭道︰「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畢業的？」
林全歡慌張回答說︰「林，林全歡，華清大學經濟管理專業。」
方祥朝大家笑著說︰「不錯嘛，名牌大學畢業，果然不一樣！」看到方市長這關心林全歡，謝小倩也趁熱打鐵插話說︰「方總，你還是知道，這林全歡還是雙學士學位，經濟學、法學。不僅是寫材料一把好手，而且還能寫得一手好字，還是省（市）書法協協會員呢。」提起書「書法」兩字，龍州市長方祥變得興奮起來，驚訝問道︰「小林同志，你會書法？還是省書法協會會員，不錯嘛。」
「方總過獎了，是謝局長過夸了。」看到方市長對林全歡這般熱呢，坐在林全歡旁邊的劉天秘書長顯然有些不高興，心中十分不滿，心里在想︰「有個啥，不就是會寫幾個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