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深陷婚外誘惑︰中年殘暴 重逢便如至交(3)

作者 ︰

孫健繼續追殺︰「再比如說,你的講原則。原則是用來干什麼用的?是規範大多數人行為的。要是什麼原則都沒有,那當然不行。但原則能拿來成天當槍使嗎?畢竟所有規定和制度都是要為工作服務的,正如所有的倫理道德都是為時代服務的一樣。當年紅軍號稱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但行軍途中沒飯吃了怎麼辦?還不是先把群眾的糧食吃掉,再留張借條。所以,別人在工作中有他們的想法,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他們一定覺得,那樣干更能實現最優效果。但你卻偏要用原則去約束他們,就別說他們的心情了,即便那當領導的,你以為就會認同你這種死摳原則的做法嗎?……」

這個晚上的課程,讓孟西娟頗感醍醐灌頂。

以前倒不是沒听到過類似的言論,但一來沒有孫健說得這麼尖銳深入,二來她從觀念上往往首先就不接受講話者的為人方式,結果對她的影響也就微乎其微。而今晚讓孫健這麼一通教訓,卻真的讓她感到,是該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了。

于是她舉杯敬孫健道︰「以後該叫你孫老師了。」

孫健道︰「別挖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其實在單位一直都混得不好。所以這些年才不斷琢磨這里面的問題,最後發現,命苦還真不能怨政府。」

孟西娟歪著頭,想想,笑笑,嘴里自語說︰「看來的確是當局者迷。」

就這樣犯了會兒傻,才把自己拽回來。忽然想起件事,忙對孫健說︰「你看差點忘了。今天我之所以來,其實也是有件事想找你幫忙,你如果答應的話,等會我去埋單都成。」

孫健大急︰「你這是干什麼,有事就說吧。」

孟西娟道︰「是這麼個事,我那孩子叫明明,正在三中讀初二。但這三中吧,一來教學質量不算最好,學生里有好些挺野的孩子,前幾天他居然都敢逃課去鑽網吧了。二來呢,你也知道,那兒算是陸寬和李露的地盤,現在陸寬盡管調走了,但所有教師肯定都知道這是誰的孩子,我不想讓孩子一直生活在這種氛圍里。前兩年光知道督促孩子學習,最近我才考慮,不能讓他一直在三中待到底,因為憑他這水平,要是參加中考的話,多半還是留在三中的材料。所以,我想,你要是在教育口有比較熟悉的人,能不能幫我給孩子轉下學。」

孫健從她講出第一句話時,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但一直不打斷她,讓她把所有解釋都講完,心里則始終洋溢著一種頗為欣慰的感覺。

這欣慰就是,終于有機會幫她做一件事了,太好了。否則若光是這頓飯,即便再怎麼奢侈,在孫健看來,也不足以回報她。

同時欣慰中還有一層,就是孟西娟打算給孩子轉學,卻不想動用孩子的父親。盡管以陸寬在教育界的人脈關系,將自己的孩子從三中轉走,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遂當即答應道︰「估計沒什麼問題,我在市教委也有戰友,找他們說句話就行了。」

其實心里想,別說我現在辦點這樣的事不用費什麼力氣,就算再大上幾倍的難度,我也一定會去辦的。盡管客觀上說起來,欠她的這點所謂人情,換個人來看或許都不值一提,但不知怎麼了,孫健好像忽然發覺,自己其實還欠了她另一份東西。對,就是兩年來一直掛著的一塊心病,居然自己都不敢正視。那大概就是一直覺得,當初正是由于自己的強力推動,才導致了另一個家庭最終破裂,自己也才一直躲著不願見到她。

眼下簡單了,先幫她把這件事好好辦一下吧。

眼前的孟西娟仍搖頭苦笑道︰「有時想想,現在生活的主要寄托,簡直全都在這個孩子身上了。但你越著急,他卻越不爭氣。」

孫健道︰「都一樣。雖然一方面對自己說,急也沒用,命中注定的東西,強求不得的。我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哪用得著父母這麼操心,還不是一直走到今天。但沒辦法,到了具體問題上,還是要為他們著急上火,而且不知怎麼下手給他們擰過那股邪勁來。」

孟西娟道︰「所以那天我一看到你帶著女兒出現在醫院,馬上就覺得太難為一個大男人了。要不這樣吧,等周末,你讓你女兒再去醫院找我一次,就算是做身體復查,我跟她好好聊聊。」

孫健忙再道謝。看來這人情是還不完了。

宴會很圓滿。

出來後,孫健看孟西娟喝得有點上頭,便要求她今晚就把車停在這兒吧,自己送她回去。她居然也就乖乖地服從,上了孫健的車。

孫健順口問了聲︰「還住那兒嗎?」

孟西娟也就順口答道︰「還是那兒。」

然後就都沒再講話。

車子駛往一個孫健曾很熟悉的路口。不用孟西娟說,他就停在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嗯,二年前,曾有過那麼一個中午,他們就在這個地方,貓在另一輛車里,吃著小籠包,喝著瓶裝水,不錯眼珠地盯著小區門口出入的每一個人……往事已不堪回首了。

但此刻的他們,還是誰都沒說什麼。車一停穩,孟西娟就下了車。擺擺手,向小區走去。

她那被職業裝緊裹著的身體修長利落,在路燈的照射下,投出忽長忽短的影子,在孫健看來,有點像走在一個空曠的舞台上。然後,在光影下倏然一閃,轉眼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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