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出皇甫瑾的驚詫,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復又道︰「瑾兒,青綰現如今已經是燁兒的王妃了,就算是朕同意他們和離,你是皇子,朕也不會同意你再娶她,除非……」
皇帝的話頓住,眸光一閃,一抹犀利劃過。
「除非兒臣能登上皇位,才能自己做主,對嗎?」皇甫瑾悲涼一笑,不甘的問道︰「父皇,兒臣真的不懂,兒臣自認資質平庸,在眾位皇兄,皇弟中,皆算不上最頂尖的那個,為何一定要是兒臣?」
他真的覺得諷刺,皇位,于別人來說,皆是用生命在拼,而他不想要,卻一定得要。
「因為這麼多皇子中,只有你與朕最像。」皇帝看向他的眼中一夕間染上了滄桑,聲音竟也微微有絲發顫,「是以,朕希望你能完成朕沒有完成的心願。」
「父皇,您怎可因一己之私,而擺弄兒臣的人生?兒臣是人,不是您棋盤上的棋子。」皇甫瑾皺緊眉宇,腳步跟蹌的後退一步,才勉強的穩住身子。
原來,他的父皇是把他當成了年輕時的自己,想用他來彌補自己的遺憾。
而讓他爭皇位,娶綰綰,也不過是因為他當初為皇位而失去了綰綰的娘親。
他想告訴天下人,告訴自己,天下和女人是可以兼得的。
只是,如若這般,那他當初就不會是真心的讓皇甫燁娶綰綰,這中間必然有什麼陰謀和交易。
但,不管父皇的安排是什麼,他就是他,他不希望被任何人來操控,擺弄他的人生。
皇帝聞言,一皺眉心,心頭火再也壓不住,頓時也動了大怒,「朕不想與你多言,你若是不願,朕也逼不了你。但是,朕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青綰就算是仗著朕的寵愛,能走出靖王府的大門,朕也斷然不會允許皇家的媳婦再嫁他人,污了皇家的名聲,只能將她一生留在宮中,直到紅顏老去,殤在深宮。」
皇甫瑾聞言再次大驚,眼前之人就是那個疼愛綰綰的皇帝嗎?
他怎可用綰綰一生的幸福來要挾他?
只是,他爭了,害了皇甫燁,綰綰就不會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