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祈祐對于齊妃的分辯絲毫不予理會。眼見著有人將巧梅拉下去處置,齊妃跺著腳道︰「你們誰敢動本宮的人,本宮立刻讓他人頭落地!」
「可是娘娘,皇上——」
齊妃嬌蠻之氣頓現,「巧梅是本宮的人,本宮說了算!」
祈祐並不知道後面的事兒,他已經抱著千羽寒往寢宮中去了。
她像可憐的小貓,顫抖著伏在他的懷中,臉上的血痕印竟似越來越重。太醫過來後,看看這臉上的血印也不由地眉頭緊皺,「指甲印是最難消除的,人的指甲有毒,微臣只能盡力而為,不能夠保證一定會讓千姑娘臉上的傷痕全部都了無蹤跡。」
祈祐的心里騰地冒出一股火,千羽寒這張近似完美的臉,竟就這樣毀了?實在令人是難以釋懷,藏在心中那久遠的記憶中的,那張如星星般耀眼的臉,再一次在鮮血的洗禮下,破碎成殤——
「听著,朕要你想盡一切辦法恢復她原來的容顏,如果做不到,朕搬了你的腦袋!」
這日,祈祐便抱著千羽寒,等她睡著後,才悄悄地離開。
千羽寒卻因為臉頰刺痛並沒有睡著,等祈祐離開她便抓過鏡子,鏡中自己原本明媚的臉上,生生數道血痕,雖然已經敷了藥,還是沒有絲毫好轉的樣子。
想到齊妃和巧梅凶神惡煞的樣子,她還是禁不住一陣後怕。
皇宮中的女人,怎麼會這樣的凶呢?
然而,她心中卻是記掛著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尋找晉王的所在。她在臉上蒙了輕紗,便往之前打听好的天牢方向而去。一路上倒也無人攔截。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才進入了一處比較幽靜的小路,兩旁都是高大的木芙,果然是兩步一崗,三步一哨。她剛到第一崗,便被攔了下來。
果然,沒有皇上的令牌和聖旨,那至少也該是太後或者是皇後的懿旨,否則是根本無法從這里通過。
剛想轉身回宮中,就听到冷如冰泉的聲音道︰「千姑娘,不知您到此處,所為何事?」
她回頭便見到沉沉的夜色中,卻是一個穿著淡青色,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人。清俊秀美,眉目如畫卻又不缺男子的英氣,正是之前在花圃中見過的小山王慕謹候。心里無來由地緊張了下,「哦,原來是慕大人。您在此,公干嗎?」
她沒話找話地說著,其實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慕謹候出現在天牢,定是為了關在天牢之中的人,否則又有誰會到這麼幽僻的地方。
「千姑娘,您是來見晉王的嗎?」
「不是啊!根本就不是!我哪里想要見他了,你想多了。」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努力否定著慕謹候的說法,同時就挪動腳步,想快快的溜掉。
然而卻被慕謹候一把扯住,他的眼楮幽深如在冥境,讓人望之心寒,「你裝傻充愣混在皇上的身邊,到底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