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她一愣,更是一驚!
原來,楚亦宸竟是因為她才現身的麼,那麼……
虧得她還以為,他是故技重施,卻未料到,原來他真的是專程為了救她而來,更或者,他其實一直就在暗中保護著自己,可是,她卻反以為……
「你叫顧傾夙,是吧?」楚亦楓冷笑著,將目光投向她,「沒想到,一向以厭惡女人著稱的七王爺,竟然真的會喜歡上一介普通女子,居然從你剛出市區便跟了上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在他隱匿起來的情況下,只因為幾個侍衛對你毛手毛腳,就讓他挺身而出,更不息痛下殺手將本王的侍衛通通殺死!」
說到這里,他的眼神忽然由嘲諷轉為了仇恨,聲音也不由變得咬牙淒厲,「楚亦宸,你說,這筆帳,我們該怎麼算?」
楚亦宸緊捏著她的手,神情凜然,「那九弟覺得,該怎樣算?」
「出手!」
只听到對方一道厲喝,話音未落地,空氣中寒光一閃,一把冷劍早已月兌殼而出,朝著兩人直直刺來!
「卑鄙!」冷不丁被對方突襲,楚亦宸疾閃躲過,可袖口仍「撕拉」一聲被劍挑破,手臂上方登時血流如注。
「亦宸!」
將她安頓在身後三尺有余的地方,「別怕。」楚亦宸轉身已迎了上去,「楚亦楓,你不是想跟本王來次真正的較量嗎,本王奉陪到底!」
眼前,頓時一片人影穿梭。
她緊張地盯著空地上打斗的身影,只覺得心被緊緊地揪著!
但願楚亦宸不要受傷!
「楚亦宸,你不是很喜歡擋在別人的面前逞英雄嗎,那我今日就讓你逞個夠!」趁著楚亦宸換氣的間隙,楚亦楓手中利劍一挑,朝著他的咽喉直刺而來。
空中瞬時一道寒光閃過。
「小心啊!」她尖叫一聲,腦間一薨,身子本能便挺了上去,擋在了楚亦宸的面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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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閉上眼楮,劍卻遲遲未襲來,耳邊傳來的,只是「砰」地一聲巨響。
倉皇睜開眼楮,這才發現楚亦楓手中的劍已被打飛,鋒利的劍泛著冰冷的光直直插在地上,發出一陣嗡嗡地鳴響,而楚亦宸掌中淌著鮮血,掌心已被利刃劃破。
楚亦楓亦一副吃痛的樣子,手捂虎口,臉龐微微抖動著,仿佛也受了不輕的傷。
「亦宸!」她驚慌叫了一聲,趕忙撲過去將那只流血的手掌抓在手中。
卻不想還未抓住他的手,眼前一道黑影掠來,一只手已捏住了她的喉嚨,同時,一條胳膊亦蠻橫地卡在了她的胸前,將她拖到了距原地四五尺的地方,「七哥,論輸贏,恐怕你高興得還為時尚早吧!」
「楚亦楓!」眼見她再次落入危險之中,楚亦宸頓時臉色一沉。
他居然敢三番兩次地動她,士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你敢再向前走近一步,這女人的命,七哥恐怕比我更清楚!」楚亦楓手中力度微微加深。
本欲移動的腳步,頃刻止住。
「楚亦楓,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你放開她!」
楚亦楓冷笑,「放開她?七哥,你這是在命令我嗎,九弟好害怕啊!」
楚亦宸臉上青筋一抖,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說吧,要我怎麼做?」
楚亦楓眼中的痞意寓于言表,「七哥的話,九弟听不懂。」
握緊的拳頭頓時捏緊,「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了夙兒。」
「放了她?」楚亦楓嘿嘿一笑,眸中卻是惡毒無數,「那,七哥要不要跪在地上,親自跟九弟說聲對不起,然後再挨我手下一人一道耳光?畢竟,七哥殺了我三個手下,無論如何也該給九弟以及在場的兄弟們一個交待,不知七哥,意下如何?」
「你!」楚亦宸頓時一咬牙。
「怎麼,七哥不同意?那,這個女人,七哥可就別怪九弟不客氣了!」
「咳咳,咳咳!」嗓間忽然被一股巨大的撩痛感裹住,她不由再次猛咳出聲。
「住手!」
捏著她脖子的力度,驟然停止,「七哥可有何指示?」
楚亦宸咬咬牙,忽然「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九弟,這次是七哥錯了,還望九弟不計前嫌!」
楚亦楓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似是真的難以相信他會下跪,「楚亦宸,你居然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向我下跪?」
楚亦宸臉色冰冷,「只要你不傷害夙兒,任你處置。」
楚亦楓的臉龐微微抖動著,不知因為得意還是生氣,「那好啊,楚亦宸,你不是喜歡做英雄麼,那好,那我今天就讓你做個夠,來人,給我打!」
「啪!」只聞一道清脆的耳光聲,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楚亦宸臉上。
「楚亦宸!」她用力掙月兌著,不要,不要啊!
可是,他的眼楮卻連眨都未眨一眼,任憑周圍的人或出拳或踢打或扇耳光,始終堅定地半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心痛地望著前方空地上挨打的他,心中就像被萬千冰刃刺過一般,痛苦到無以復加。
不要,不要啊!
不要為了夙兒跪,不要為了夙兒白白挨打,你現在還受著傷呢,如何能承受得住如此地折磨!
「住手!」直到楚亦宸嘴角流血,倒在地上無法站起,楚亦楓才松開了捏著她喉嚨的手,俊美的臉上不只是何表情「哼!我們走!」
顧不得嗓間的疼痛,哭著撲向倒地的他,「亦宸!」
楚亦宸蒼白著臉,看著她的眸光異常地溫柔,「還好你沒事。」
她失聲痛哭著,「為什麼你要這麼傻,明知道身上有傷,還……」
「可是,你不同樣也很傻麼,居然敢擋在本王的胸前,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死!」說完,望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又不由心痛地替她擦拭起來,「傻瓜,不要哭了,好麼,你一哭便攪得我方寸大亂……還有,本王說過要保護你的,怎麼樣,本王是不是沒有騙你?」
她嗚咽著,「誰稀罕你的保護啊,你這個大笨蛋!」望著他帶傷的臉,「怎麼樣啊,痛不痛?」
他故作痛苦,「好痛好痛啊,全身都不能動了。」
她一急,眼淚差點就要月兌框而出。
他卻壞壞一笑,「除了……嘴。」
她一怔,不明他在說什麼。
他卻已襲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