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屋子,踏雪扶著南宮寂寒靠著牆角坐下,然後四下看看,不想竟發現了一些干柴,興許是以前住在這的人留下的吧,外面寒風呼嘯,屋里也冷颼颼的,趕緊生了火。
南宮寂寒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她果真不是養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今天若是換了其他女人恐怕早已嚇暈了,屋子里漸漸有了溫度,火焰忽閃著發出「呲呲」聲。
「過來,幫本王把衣服月兌了。」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踏雪走到他面前跪坐在地上,層層疊疊的裙裾鋪灑了一地,縴細的手指輕輕的解開他的衣服,一道兩寸長的傷口猙獰的出現在眼前,踏雪抬起頭看見他健美精壯的胸膛,臉上微微一熱,隨即垂下眼眸。
「會包扎傷口嗎?」
「會……」突然抬起頭不假思索的答道,不過細想想好像都是替小動物包扎傷口,
只有一年前在青雲庵的後山救過一個重傷的人不過那人好像是內傷,她每天偷偷地給他送菜送飯,這件事只有她知道連玄霜都不知情。
「以前師傅教了我一點醫術,不過我也只是給山里受傷的小獸治傷,沒給人包扎過,我想應該差不多的……」踏雪硬著頭皮補充。
南宮寂寒俊臉一黑,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存心的,居然拿他和那些禽獸比,不由感到郁悶。
「把這個藥涂在本王的傷口上。」
是一個瓷白的小瓶,接過來打開在鼻尖嗅嗅,
「上好的西域金瘡藥。」踏雪自言自語道,她對藥還是頗為敏感的。
南宮寂寒疑惑的看著她,眼里有一絲贊賞,他的王妃還真不是個草包女人。
彎子小心的把藥均勻的涂抹在傷口上,她的動作很輕柔,但還是听到南宮寂寒深吸一口氣,踏雪抬起頭眼里有點不忍,安慰道︰「這藥威力很大,剛開始會有點疼,過會就不疼了,你忍忍……一會就沒事了……」
南宮寂寒看著她純淨的臉龐有些恍然,這些年受的傷也不少,這點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听著她哄孩子似地安慰,傷口竟不疼了。
踏雪在里裙上扯下一片干淨的布包扎傷口,又趕緊將衣服給他穿上,大功告成,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胡亂的用衣袖擦擦,想找個舒服的角落休息,好累啊!
還沒站穩,就被南宮寂寒一把拉住順勢跌進了他的懷里,
「你不能這樣,傷口會裂開的。」踏雪激動的說著,突然記起今晚好像都忘了使用尊稱了,
「閉嘴,睡覺。」他好像沒發現。手臂緊攬著她的腰,
踏雪索性不再掙扎,他的懷抱好溫暖,今天累壞了,在他懷里動了兩下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楮。
南宮寂寒听著她均勻的呼吸,低下頭審視著懷中的少女,又密又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小嘴微微嘟起,殷紅的唇引人采擷,鬼使神差竟低下頭含住一片唇輕輕吮吸,她的唇甜甜的,軟軟的,是他沒有嘗過的美好,他一點也不討厭的味道,伸出舌尖描摹著她美好的唇形,偷吻的感覺真好。南宮寂寒臉上堅硬的線條變得柔軟,眼里是自己都未察覺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