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角的比賽即將開始,或者說已經結束。
因為這個比賽只有一個人——
只有一個身著黑色吊帶裙,扎著鳳尾蝶蝴蝶結的少女一名。
陽光燦爛的圍繞著她的周圍,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微笑,似乎空氣十分僵硬。
舞台下空落落的沒有一個人。
其實不久前還是人山人海,接踵摩肩的,只是到了後來宣布沒有比賽只有唯一的勝出者時,大家都發自內心的一陣痙攣。
最後連主持人也走得一干二淨的時候,少女終于忍不住偷偷的抽噎著。
這算哪門子一回事嗎?
就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不是這麼一回事,不是?
空曠曠的舞台,空曠曠的觀眾席,空曠曠的沒有任何一只飛鳥飛過的天空。
少女冷冷的望著白雲輕飄的世界,無聲的抽噎著。
一陣掌聲響起。
一陣!
真的只有一陣!
這是一個人發出的寂寥的掌聲!
貴賓席上突然出現一個人——
一個面帶笑容,五官動人的少年!
他穿著一身華麗的雪白的燕尾服,胸前打著紅色的蝴蝶結,彬彬有禮的向著舞台上走去。
夕雪淡漠的轉身看向聲音的地方,原本僵硬的身體突然激靈的向著後方退出一步,半張開的嘴巴難以閉上,驚愕的眼珠開始空靈的旋轉。
是靈動嗎?
不是!
是難以把持後的一種被動!
「恭喜,榮獲桂冠。」
空渺的聲音從冰冷的嘴里冒出,就像一把把利刃穿透在夕雪的脆弱嬌柔的身子上。
「怎麼獲得第一名,也不能讓你開心嗎?」
少年的眼沒有看著少女,他看著空落落的觀眾席,張揚著雙手,放任自豪的說著。
「像你這樣冰冷的女人,怎樣的榮耀才會使你歡呼雀躍呢!」
少年淡漠的看著擁有憤怒雙眼的冰冷的夕雪,冷笑著說︰「你的愛,不過就是一團已經熄滅的野火。在沒有閃電的光芒之下,已經是不可能燃燒起來。」
夕雪嗤鼻冷笑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著寂寞的世界,默默傷神。
「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少年放肆的笑著,朦朧如同夜晚的雙眼*的看著婀娜的夕雪說道︰「身為零點的小姐!」
夕雪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任由著風兒吹拂著自己的發絲,無聲的呆站著。
現在的她只不過希望這個無禮的家伙早點離開,她也好早點離開,要是知道這家伙會突然出現在這麼個‘杳無人煙’的地方,她也早早的就離開了,也不會在這里一個人的黯然傷魂。
陽光穿過透明色的幕牆,直接照射在遠遠的青草上。
樹影沙沙的作響。
噴泉的水還是那麼的清澈,噴的還是老高老高的。
星洛好笑又好氣的看著一臉憋得紅彤彤的夕雪。
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這會兒她應該發怒才對,沒理由這樣的苦苦煎熬著。
為什麼要苦苦煎熬著。
星洛完全沒有頭緒,所以他調皮的笑著,冷嘲熱諷的說著︰「我們零點的小姐居然火熱起來了,沒看頭的一張臉也十分新鮮有趣嗎?我說啊……」
話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