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冷,是來自骨髓!它不是外界的冷,而是內在的冷。這冷不是別人的冷,而是自己感知到自己內在的一種冰冷。
拓磊和洛纓冷不丁的戰抖一下,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看著夕雪。
「我只是拉開他,」拓磊無辜的看著夕雪,表情疑惑的說著︰「我只是不讓他傷害你……」
拓磊來不及將話說完,就被夕雪冷冷的打斷——
「誰說是他抱住我。是我抱住他的,你沒看到他已經精神失常了嗎?我們怎麼可以對這樣無助的人漠不關心。」
星洛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著情感激動的夕雪,眼底深處產生一抹幽綠的暗芒。
她還會關心人?
星洛心滿意足的眨眨眼,瑟瑟發抖的縮在牆邊,冷冷的掃視著臉色發綠的拓磊和暗暗心驚的洛纓。
「是嗎?」
拓磊的語氣冰冷異常,似乎看著與他毫無關系的事情一樣。他冷冷的看著夕雪,面無表情的說道︰「是你抱住他的,不是他抱住你的。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但是我拉開他又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激動,他又不是你的什麼人。」
拓磊慢慢的說著,一字一頓的講著。字眼清晰明了,意思單純易懂。
他的背脊雖然是僵硬的有些痛苦,腿腳抽緊的像貓一樣,但是他絕沒有透露出絲毫的被動。
空氣微微的凝滯著,似乎擦出些火花來。
冰冷的氣氛里有些淡淡的哀傷在那里慢慢的蔓延開來,就像長春藤一樣的緊緊纏繞在周圍的空氣中。
夕雪腦中卡 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的連接起來。
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光彩,只是淡漠的看著眼前的所有人。
「是嗎?」夕雪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些神采,她傲慢的仰著頭看著拓磊,疏懶的說著︰「他不是我什麼人,我只是可憐他而已。可憐這麼個精神失常的人。」
她冷冷的一瞥拓磊,幽幽的說道︰「我沒做錯什麼,可憐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她的神情冰冷默然,如同以往的她一樣,骨子里透射出一種距離感。
細嗦的抖動聲——
極其輕微!
即便是在蕭條的夜里也不易被人察覺。
星洛一身僵硬的縮在牆邊,緊緊握在胸前的手指冰冷的發麻。夕雪的話很傷他的心,雖然這一切只不過是他自己想要離間她們做出的把戲。雖然他已經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但是當從夕雪嬌女敕的口中如實的說出來的時候,心口還是難免的糾結在一起,慵懶的滴著血紅的液體。
這一切如同臘月的夜晚,一個人孤獨的走在無人的街上任由著北風無情的奚落。
星洛的眼角蒸騰著紫色的霧氣,嘴角痛苦的抽噎著!
然而——
他只能輕微的泄露著自己的情感,他不敢大聲的宣泄出來,因為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夕雪的周圍不再有一些礙事的人,
那樣他就可以更加完美的操控著夕雪,即便是在驚惶恐懼的角落里。
空氣驟然間籠罩著煙霧,朦朦朧朧的看不見對面的身影。
這是舞台的一種特效,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放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