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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正來來回回將金絲血鱔取出又放進去,遠處卻來了一個小孩,老遠就大聲向江邊喊道。
「滿叔!滿叔!你家來客人了呢!是我們李老師!」這小孩是江豐實家的娃江慶生。以前總是叫名字的,最近竟然開始叫輩分了。
江邊在大家子里同輩份中年齡最小的,所以小一輩的都應該叫他滿叔。但是現在半山村里輩分也開始淡漠了起來,很多跟江邊年紀差不多的,很少有叫輩分的,甚至小屁孩都直呼其名。
江邊將金絲血鱔往魚簍中一放,應了一聲,「知道了!就回去。」
說完,清理好東西,快步往家里走去。
「滿叔,李老師一來,我就看到了,我就跑過去問,‘李老師,你找我滿叔麼?’她竟然還不知道,你是我滿叔呢!然後我就趕緊跑過來了!我跑得很快,最多五分鐘十分鐘的樣子。」江慶生連路邀功。
「知道了,等下獎勵你一塊錢。」江邊笑道,他可是知道這小子的意圖。
江慶生可不是為了錢來的,「滿叔,你回去了麼?李老師應該是請你去她家里吃飯。你說,她們家是不是想把你招贅啊?」
江慶生聯想很豐富,讓江邊怪異的看了一眼,很是訝異,「你小子今年不像是14歲,像是41歲,你爸都沒你八卦呢!」
江慶生也怪異的看了江邊一眼,有些鄙視少見多怪的意思,「這算什麼,我們班上的嚴恆才厲害呢!那天他故意把橡皮扔到地上,等我們外語老師劉老師經過的時候才去撿。後面他說,劉老師穿的內褲是黑色的。」
江邊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到鷺鷥江里去,這才多大的娃啊,竟然學會了這麼多,這世代都害什麼病了?
走了五分鐘十分鐘,江邊估計江慶生說的時間,是將五分鐘與十分鐘加起來,終于到了院子里。
江邊遠遠地看見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李月季正站在自家的院子里。靜靜地站在哪里,任憑微風將裙子不時地吹動。小灰狗早上在家里睡懶覺,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正在熱情的蹭李月季的腳跟。
不知怎的,江邊卻壞壞的想道,白色裙子里面是否還穿著那樣的粉紅內衣。
江邊踢了晃悠悠走在前面喋喋不休的江慶生一腳,「人小鬼大!」
江慶生正在盼望收獲大功之後的酬勞,沒想到卻被踢了個踉蹌,盡管江邊輕輕的一腳,對苦練功的江慶生來說,簡直如同搔癢。但是江慶生對于如此結果自然非常委屈。
不過在江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五元大鈔之後,愉快的表示,今後會繼續發揚偉大的雷鋒精神,助人為樂,與人為善,給人方便。並趕在江邊的第二腳踢出之前,消失在遠處。
小灰狗看到江邊回來,連忙跑了過來,哼哼唧唧的表示親切的問候。
江慶生在消失之前,回頭又喊了句,「滿叔,李老師要是做了你婆娘,我是叫老師還是滿娘?」
李月季面紅耳赤,江邊也有些尷尬。
「這屁孩,盡亂說呢!」江邊嘟噥了一句。
「我爸要我過來請你過去吃午飯呢!昨天真是太感謝你了。」李月季輕聲說道,似乎怕驚動了屋檐下的兩只正在談情說愛的麻雀。
「那算啥,我落到水里,你也得救不是?當然我落到水里,不用救。」江邊尷尬的笑了笑,在李月季面前,平時喜歡油嘴滑舌的江邊似乎有些語無倫次。
李月季也好不過那里,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里總是想著昨天被江邊擁在懷中的情景,還有他在水中向自己口中度氣的情形。
江邊還沒有吃早飯呢,隨口問了一句,「你吃過早飯了沒?」
「吃了!我們家的早飯向來吃得早。」李月季家像城里人一樣,總是先吃了早飯才出去做事。當然她們家也不用怎麼干農活,李支書攏了半山村很多業務,一個月下來,工資不比鎮里一般的工薪層低。
「那你到屋里坐一下」江邊猛然又停住了話頭,將門打開,屋子里有些凌亂,沒有一個下腳的地方。
看到江邊的尷尬,李月季也是微微一笑,這光棍家里,自然不能指望能有多整潔。
「你家的狗真是有趣。」李月季蹲子,用手在小灰狗身上撫模了一下。
江邊回頭看了一下小灰狗,這才發現這一段時間小灰狗長大了不少,對于這小灰狗,江邊並不是很在意,有個時候,常常會忽略它的存在。好在這小灰狗很靈巧,每次江邊開餐的時候,總是會及時的出現,並且在江邊眼前不停的晃蕩,每天還能夠吃飽肚子。
李月季和其他的女人一般,對這惹人喜愛的小狗非常的感興趣,伸出手讓小灰狗在上面舌忝。也不怕小狗身上有多髒。
江邊對于女人對狗這麼親近很是怪異,每次到鎮里的時候,一些有錢人家的婦女,總是會牽著怪里怪氣的狗,他一直想不出,那狗有什麼好的。
有一次,在鎮上,听到一女人竟然叫那狗叫兒子。江邊當時就哈哈笑了起來,狗的媽媽不就是母狗麼?難怪說狗日的呢!
江邊進了屋子,將魚簍放到一邊,也忘記了要將那金絲血鱔拿出來養著。
洗干淨鍋子,淘了半升米,然後往灶膛上一放,放進幾根柴火點著。
家里沒有冰箱,自然沒有備好的菜,夏天這季節,菜也放不過夜。還好劉慧君前些天,送了一壇子腌菜。
李月季在江邊家里也沒有客套,卷起袖子,便在家里搞起衛生來,江邊的房子很狹小,衛生狀況雖然有些堪憂,但是動起手來,卻也不用費太多的功夫。
「老同學,你也太不講究了,你這麼邋遢,哪里會有女孩子願意進來?」李月季拿著掃把用力的掃動著屋子里的垃圾。
江邊卻不以為然,「這房子就是放出光來,有女孩肯進來麼?」
江邊家無父無母,又不出去打工。這樣低矮的房子,放在整個半山村都不多見。現在的女孩有幾個願意嫁這樣的?
李月季聞言沒有接著說,江邊眼楮盯著灶膛中的柴火。屋子里只有掃把刮擦著地面發出的聲響,以及灶膛里偶然發出的 啪聲。@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