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砍刀隊」(2)
黃光榮與李剛琦站得比較靠後,見酒坊里沖出一群鐵棍男之後,便知道已經事不可為,得趕緊逃走回去報信,想辦法把人全部撈回去。
但是事情卻不能如願,黃光榮剛將頭低下,準備往車里鑽的時候,卻感覺到脖子上一涼,黃光榮定在那里,動都不敢動,一根鐵棍架在了脖子上。
「你要是敢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把你的脖子直接劈斷。」身後一人冷冷的說道。
黃光榮要是沒看到自己帶來的一批人的慘狀,或許還不會相信,但是現在,他是相信的,雖然對反未必敢將自己劈死,但是將自己劈暈肯定是敢的。
見風使舵,是黃光榮這種人還能夠繼續在社會上蹦的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
「下來!」站在黃光榮身後的正是江邊。
江邊回頭向劉經義喊道,「去把車鑰匙取下來,一個也不許跑掉!」
劉經義快速將兩台面包車的車鑰匙取了下來,然後又拿起鐵棍,將所有的人趕到了空坪上。
「怎麼辦?」李天明看向江邊,詢問道。
江邊這個時候成了酒坊的主心骨。
江邊想了想說道,「我打個電話。」江邊打了個電話給梅思菱。
梅思菱接到江邊的電話,听說了酒坊的事情,非常地生氣,不過她在官場混了這麼久,這里面的道道也是很清楚的。
前些年的時候,某市就出了「砍刀隊」與「菜刀隊」的事情,結果自衛的「菜刀隊」幾個民工竟然被法院以聚眾斗毆罪判了刑。很怪異的法官,很怪異的判決。有了這先例,酒坊這事情,如果再有心人的操作之下,也未必不會搞成斗毆。
因為斗毆的話,對方的情節輕了,而自衛一方也變成了有罪。到時候,這酒坊直接給別人撈走都有可能。
「你們先穩住,撥打一下110,我很快趕過來,我來與城鄉結合區的警察局聯系。你們從現在開始,只看住不要讓他們跑了,也不要讓他們跟外界聯系。保護好現場,等警察過來。」梅思菱說道。
江邊掛上電話,連忙讓劉經義將鐵棍子全部收起來。江邊抱這鐵棍子走到一處偏僻處,將鐵棍全部扔進了空間。
江邊回來的時候,酒坊里的人每人手里拿著一根木制器具,這些就是酒坊里經常用的器具。
在酒坊搞定了一切的時候,一輛巡防車停在了酒坊之外。
一高一矮兩個警員從車上下來。
「誰是江邊?」巡防警員中的高個走過來問道。
江邊迎了上去,「我就是。」
「嗯,剛才我接到群眾舉報,說這邊有犯罪分子搗亂被你們制止下來了。那些人呢?」矮個巡防警一上來就給這個事件定了性。
「確實有個情況,在酒坊員工的頑強拼搏之下,將這些犯罪分子給抓了起來。現在正放在坪里進行看守,等待執法人員過來處置。」江邊說道。
高個巡防警見江邊如此配合,沖著江邊笑了笑。
「梅隊長很快就會過來,這里交給我來處理。」高個巡防警說道。
江邊點點頭,回頭沖劉經義喊了一聲,「經義,過來把那車的鑰匙交給警察同志。」
矮個巡防警走到那群混混身邊一看,一眼便將黃光榮給認了出來,「黃鼠狼,你平時號稱黃鼠狼,聰明得緊,但是今天看起來,你小子蠢得很啊?你這是替誰出頭呢?梅隊長給你們的警告都忘記了?是不是看梅隊長人走了,就影響不到這里了?」
黃光榮訕訕地笑了笑,「林警官,我這次是沒辦法,不然誰敢來踫梅隊長的逆鱗?林警官能不能網開一面,放兄弟一馬?反正酒坊也沒吃一點虧,反而是我們被狠揍了一頓。」
矮個警察叫林銳東,搖搖頭,「那對不住了。待會梅隊長會過來,看她會不會放你一馬。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黃光榮自然知道梅思菱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垂頭喪氣地蹲在坪中,四周還有酒坊的漢子一人提著一根木棍站在四周。
林銳東仔細查看了一下十幾個混混受傷的情況,卻發現這些人叫是叫得慘,但是卻並沒有十分嚴重的傷員,全部是皮外傷。總算放下了心來。
110出警一直沒有趕到,倒是梅思菱匆匆趕了過來。
一下車,梅思菱便急匆匆地走進酒坊,看到江邊安然無恙,才放下了心來。
「梅隊。你來了。」林銳東與高個子李炳一起走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梅思菱問道。
「還好,受傷的全部是那些小混混,基本上就是一些皮外傷。」林銳東說道。
這個時候,梅思菱才徹底放下了心來,看了看四周,皺著眉頭問道,「110出警一直沒來?」
林銳東點點頭,「沒來,怕是什麼人打了招呼了,要出警拖延一下。只是他們怕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個結果。」
「叫人過來,將這些人全部帶回去,不要便宜了他們,最好能夠從他們口里挖除一些東西來,挖不出來,怎麼也要讓他們損失一筆。」梅思菱說道。
梅思菱安排好,才向江邊走了過去。
「你今天怎麼在這里啊?」梅思菱問道。
江邊笑道,「難道你忘了,這里都是我村里的老鄉?今天剛好過來玩,沒想到就踫到這事情。」
「走,進去,跟我將情況詳細的說一下。」梅思菱說道。
江邊帶著梅思菱走進酒坊的客廳里,安排梅思菱坐了下來。
劉慧君與劉丁香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給梅思菱泡了一杯茶。
「梅警官,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劉慧君說道。
「客氣什麼。你在這里開酒坊的時候,我就說了的,要保證你的安全。但是現在出了這事,反而是我食言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的。江邊,你來說說這前前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梅思菱說道。
「還是由我來說吧!江邊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劉慧君說道。
梅思菱怪異地看了看劉慧君,有看了看江邊,總感覺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些怪怪的。女人的直覺總是很神奇,也很強大。
劉慧君看到梅思菱的眼神,眉頭微微皺了皺。她也意識到梅思菱與江邊的關系只怕也不是那麼簡單。
梅思菱點點頭,「嗯,還是劉姐自己說更好一些。」
劉慧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遍。
梅思菱皺起了眉頭,「你說的事情,我還沒有听說。不過這種消息,應該還只有少數人知道。這些人神通廣大,自然也有知道的途徑。不過這樣一來,不管你這酒坊轉讓與否,這酒坊都得搬遷了。你得做好準備。」
劉慧君點點頭,「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這段時間就到處打听一下,看哪里有合適的地方。」
梅思菱說道,「我到時候也給你問問,弘毅俱樂部有一些門路不錯的人,看他們有沒有合適的地方。不過這酒坊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搬走,該補償的損失,得要求補償,千萬不要隨便轉給別人。你這酒坊是證照齊全的,要搬遷,就得賠償損失。這樣一來,你也有錢去找新地方搬過去。這一回得找個靠譜一點的地方。」
「嗯。」劉慧君應道。
「你也別急,這拆遷的事情還沒有公布,就算公布了,還有很長的一段緩沖時間。有很長的時間去找地方。」梅思菱勸慰道。
「對,梅姐說得對。慧君,你先不急,這事慢慢來。」江邊說道。
不過江邊對劉慧君的稱呼,卻讓梅思菱眉頭皺了皺。
第二天,「砍刀隊」的人員竟然直接被人通過關系,花了點錢,便弄了出去。這個件事就這麼算了結。
梅思菱是體制內的人,對于這一切,她也無可奈何。不過她還是為酒坊爭取到了最基本的權益,那就是誰也不能再去打酒坊的主意。在這個妥協達成的基礎上,她才不再對「砍刀隊」的事件深挖下去。
「這次多虧你了,要是你沒來,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事情處理好了,劉慧君依然驚魂未定。
「這事你本來就該早點告訴我。以後千萬被做傻事。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早點告訴我。」江邊說道,這個時候,江邊有些一家之主的味道。
劉慧君點點頭,此時的江邊成為她最有力的依靠。
「那酒坊的事情咋辦呢?」江邊問道。
「我琢磨著,直接到郊區農村里租地方做酒坊,運費完全可以從房租里面省出來。只要交通便利,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另外再在城里找個地方用來做銷售。租個門面,一個倉庫就夠了。這樣一來,反而可以節省出很多錢來。其實就算這里不搬遷,我也在考慮換個地方了。在這里,根本沒辦法擴大生產。」劉慧君說道。
劉慧君一說起農村,江邊立即想到漁灣村。
「你一說起農村,我想到一個地方。上一次我跟俱樂部的去海邊釣魚,那里是個漁村,村里交通很便利,但就是有一家污染廠子,是生產潲水油的。不過我想現在這廠子應該已經被查封了。回頭,我去給你問問。」江邊說道。
江邊接著又說道,「其實我不太想在錢塘了。城市雖然美麗,但終歸不屬于我。還是農村適合我,釣釣魚,混混日子,那才是屬于我的生活。要不咱們回半山村算了?」
「好啊。你回你那間土磚屋,天天吃一餐沒一餐。過你的幸福王老五的日子去。」劉慧君笑道。
「那時,我才自在呢!」江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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