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捂住了薄唇,血順著指縫流下。她在他膝上坐著,他不願意髒污的血染了她的衣裳。她最愛美。他知道。
「柳兒。」
她的姓,柳。他說,旁人都喚她研兒,他不喜跟別人一樣。喚她柳兒,她就只是他的。
心妍輕輕應了聲︰「嗯。」
他毒發了。匕首上沾的劇毒,在他血脈啃噬。他此刻一定難過死了。她卻歡樂、痛快。
楊殤抬起左手,撫模著她白皙的臉頰,拇指一下下拂過她的長睫。就似每晚哄她入睡前那般溫存。
輕輕的道︰「我知會有這一天。可我卻不知,這一天竟來的這般快。你要我死,我只能死。就像,你要梓柔死,我立時賜給她毒藥一樣,哪怕,她懷了我的孩子。」
心妍常常想,自己是狠毒的。
趙梓柔,楊殤的結發妻子。是個溫婉善良的女人。
那日,趙梓柔熬了參茶送來心妍寢殿。撞見了那一幕,心妍的衣衫被人拉至肩下,男人的唇在她脖間狠狠允吻,大掌探入她胸.前肆虐。心妍回吻著那男人,一雙手,在男人衣服里撫.觸。
心妍喜歡那男人。
梓柔當時驚得差點丟掉手中參茶。因為,和心妍擁吻在一起的男人,不是皇帝,而是睿王。
梓柔說︰心妍妹妹,殤愛你,我不告密,請你也專心愛他,好不好?
心妍笑,不好。接過梓柔手中的茶水,下了少許毒藥,自己一口喝下。
後來。楊殤來了。心妍倚在他懷里嬌聲說,殤,趙梓柔妒我得寵,下毒殺我,你為我做主。
楊殤斂眉,問梓柔,那茶是不是她呈給心妍的。
梓柔點頭。是,可是…
楊殤說,沒有可是,你知心妍于我之重,卻還要害她,你不怕我傷心麼?
梓柔默默不語,抽泣落淚。
心妍讓用同樣的毒藥,毒死梓柔。
楊殤應了。
梓柔說,心妍,殤交給你,好好愛他,不要辜負他對你的一片心。
碗落,摔得粉碎。梓柔服了毒,七竅流血,胎死月復中。
心妍當時笑的開懷。因為,睿王曾說,想讓仇人痛,就要割去他摯愛人的性命。
楊殤是仇人。梓柔是楊殤的至愛,梓柔肚子里是楊殤的骨肉。楊殤那日,抱著梓柔的尸體,落了淚。
「我父柳同甫,蒼穹國前任丞相,忠心為民,保你登基。你卻恩將仇報,將他除掉。柳家兩百多條人命,年邁老者年逾七十,孩提不過兩三歲,七年前,你竟下得去手,滅柳氏滿門。楊殤,我恨你。」
她掏出一塊潔白的玉佩,攤開手掌呈在他眼前,玉佩上面刻著九條飛龍,龍是皇帝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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