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劇痛下心生疑竇,秦蕊瘦小嬌弱,竟輕易將她推開數尺,莫非她習武?她什麼來頭?
「柳妹妹可不如那小畜生腿腳利索,昨兒我把那狗兒從王爺腿上撥了下去,它可沒跌的鼻青目腫。」
心妍瞥向楊驁,他正睇著她,眼中是一貫冷漠。她心口疼的厲害,喉嚨似哽住一樣酸澀。
他明知秦蕊意圖卻松開她腰身,難道謀思敏捷的睿王爺也覺秦蕊行蹤可疑,致傷柳心妍來試探秦蕊深淺?
「主子,你怎樣?」草芽慌忙攙扶,瞪向秦蕊,「秦主子未免太魯莽,王爺花盡多少金銀、心血才救回小主性命!你不怕王爺怪罪?」
秦蕊眼露懼色,見王爺對她點點頭,神情極是縱容。王爺對柳心妍死活不縈心懷!她當即大受鼓舞,歪在楊驁懷中。
「我真是好怕王爺怪罪柳妹妹,妹妹還欠著王爺五百板子,一頓下來,還不得送了命去?」
二程慪火,別過了臉。草芽頓足立起,「欺人太甚!你以為王爺真舍得打小主」
「草芽,不得無禮!」心妍扯住草芽衣袖。
楊驁為穩住秦蕊、得她信任,達他目的。別說打板子,就是殺了柳心妍也沒半分不舍。她此時傷勢,幾板子便給打死了,更莫提五百棍棒。忍一時,保命為先。
「姐姐說笑了,心妍命微福薄,兩世也難修得王爺正眼相待,說王爺‘愛’我,豈不貶毀王爺?」
心妍按傷肩站起。
「姐姐來請王爺去屋里听曲麼?‘明月小樓,孤獨無人訴情衷,人間有奴殘夢未醒,一城風絮,滿月復相思皆沉默’,心妍好耳福,今夜又能听曲睡下。」
「逐客令?」她傷口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下,楊驁垂眸斂去眼中痛色。
「豈敢。心妍寄人籬下,還分得清誰是主誰是客,該離開的是心妍。」話音落處已踉蹌門邊。
「既妍兒喜歡听曲入眠,本王自當成全。」
楊驁的譏諷近在耳畔,她一驚,回神之際已被他抱起毫不憐惜丟在王榻,他拂袖離去,她指尖劃過他冰涼衣擺,絲絲冷意使她手掌彈開。
秦蕊恨笑,「我撫琴弄曲皆在王爺醉飲索歡時,妹妹听曲就好,別哭壞身子!」
門板搖曳處已不見楊驁身影,心妍望著屋外大雪不禁呆呆若痴。忽覺唇瓣疼痛,伸手一模,滿手鮮紅,原來竟將嘴唇咬破了。
積雲如鉛,雪如鵝毛飄揚落在屋瓦,寒風自窗縫灌進屋內。
暖爐火苗嗶剝作響。草芽歪在床沿打盹。
心妍重傷病體不敵寒意侵襲,中夜發起高燒,身子縮作一團蜷睡衾被一角。
听到些微響動,草芽一個寒噤醒了過來。眼見一道黑影目光灼灼的凝著心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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