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低眼看了看,浴桶中水滿至八成,這麼頭下腳上的按了下去,豈是鬧著玩的.
手腳哆嗦,看看楊驁陰沉的臉︰「誰稀罕你伺候,放放我下來。」
「可以,把包袱里的東西交出來。」
心妍咬著下唇,紫玉釵給了他,一定被他一掌拍個粉碎。雙眼一閉,並不作聲。
楊驁深吸一口氣,手臂下壓,把心妍埋進水中。
心妍自頭到腳浸到徹骨冷水當中,咕嘟咕嘟喝了一肚,吸氣時冷水嗆進喉間,灌進胸肺,直欲窒息。
她手腳踢騰,卻苦于腳腕握在那冷血男人手中,無法掙月兌,更無法折轉身子破出水面。就在意識漸漸低迷時候,腳腕一緊,一股提力將她身子撈出水面。
出水一瞬,心妍如饑若渴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
「妍兒乖,把情人給你的信物交出來。」楊驁誘哄的聲音在空氣中危險傳開刻。
心妍尋思,他沒抓到證據已經這麼不擇手段的加以凌虐,要是把紫玉釵擺在他面前,她還要不要活?是死也不能承認的。
「什麼定情信物,我不知…唔…」
話沒說完,便一股壓力將她再度投進水中。
如此反復四五次。楊驁將她提在手中,看著她慘白的臉頰、憋得通紅的雙眼。
「就是嘴硬,是不是?」口氣之中極是無可奈何。
心妍腳腕上力道一變,她心中一驚,以為他又要慘無人道的把她按在浴桶,于是嚇得趕忙閉起了眼、屏住了呼吸噱。
熟料,腳腕勁力斜斜推出,她身子輕飄飄的飛出一條弧線,噗通一聲,身下著落點竟分外柔軟。
心妍睜開眼來,自己正大喇喇躺在楊驁分外寬敞的大床上,身上水珠咕嚕嚕落在松軟綢緞面上,緞面光滑,竟一時沒有浸到被中。
心妍連咳幾聲,嗆出幾口冷水,兀自大喘著氣。下巴一熱,楊驁食指勾在她下頜,將她臉頰高高拉起。
「衣服濕透了,很冷,嗯?我幫你擦拭身子。」
薄唇覆下,舌尖掠過她頸項肌膚,卷起一顆顆水珠,吞入口內。
陣陣戰栗自心底蕩漾開來,心妍莫名懼怕,推在他的肩頭︰「我自己會…」
像是不滿她的反抗,楊驁眉心攏起,張口噙住她的唇瓣,將她推拒的話含在唇齒間。
修長的指自她衣襟探入,左右掙扯,撕開她身上衣物,雪白柔軟曝露在冰冷空氣當中。
楊驁喉間緊致,燥熱的血在月復間翻騰,兩只手臂環緊她的腰肢,將她胸前豐盈抬到面前,俯下頭,嚙齒她粉女敕蓓.蕾。
心妍大驚失色,雙手推搡之間,手指穿入他烏黑發絲,拂掉了他的發環。
黑絲瀉下,勾勒出他清俊臉龐,月光斜下,平添邪魅之氣。
楊驁齒下使力,心妍胸~脯劇痛,她牙關緊合,又羞又惱,無計可施之下,抽泣落淚。
心念大動,喉嚨陣陣甜腥,忽然之間,左胸薔薇枝上毒蛛一陣躁動,緊接著,體內雪蜘蛛、鬼叫愁、蠍子、蜈蚣、蟾蜍、五步蛇六種劇毒也一並發作起來。
心妍登時之間手腳劇烈抽搐,臉上表情扭曲可怖,口中黑血泊泊外涌。
楊驁微微氣喘,抬起覆滿***的雙眸朝身下半.果女人看去,看到眼前情狀,著實吃了一驚。
「該死的!」
情勢萬分危急,楊驁唯恐下床尋來匕首耽擱時機,右手托起心妍肩膀,左手抬到自己嘴邊,合齒咬斷了筋脈,將傷口放在心妍唇邊,喂她喝了十幾大口鮮血。
心妍呼吸漸漸平復,緩緩睜開了眼,瞧見楊驁一瞬,氣怒羞惱出自無處,一把打掉他的左手。
「我不要你救!不想我死,就不會折磨我!」說著將口中殘余的他的血水呸了出來。
楊驁利眸一眯︰「不要我的血?那,還給我。」猛然捉住她的唇瓣,霸道的允吻,血腥在兩人唇舌間繚繞。
除了血腥,楊驁嘗到了微微咸苦,懷中身軀輕輕抽動,他離開她唇瓣,見她雙眼緊閉,淚水不住從眼角滑下。
他心中一動,嘆了口氣,退去她身上濕衣,將她身子抱在懷中,為兩人蓋上錦被,輕輕拍在她後背。
「睡吧。我不動你就是。」
心妍哭了許久,眼皮漸漸沉了下來,歪在他手臂便睡去了。
楊驁掀被下床,在窗邊撐著窗欞站了許久,隨後走到浴桶邊,抄起冷水拍在臉上、脖間。轉身坐在椅中,托腮看著熟睡的心妍,久久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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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睡的昏沉之間,耳邊傳來談話聲。
「玲瓏听話。秦蕊什麼身份你也知道,我今晚若是與她一個營帳,難免被她窺秘。與你更不能過于親近,以免風聲走漏,傳進了父皇耳中。無奈之下,只有和…妍兒一個帳子歇下。」
「你敢說你昨晚沒有和她…和她…哼,我這就回宮,以後再也不見你…唔…哥…嗯…」嘴唇似是被什麼堵住了。
「好容易有機會朝夕相處,你以為我會輕易放你回去?」語氣沙啞輕喘,頓了頓︰「我昨晚沒有踫她。以後也絕不會踫她。」
心妍听到此處,只覺心里苦澀難當,想喊喊不出,想哭卻流不下淚。幾經掙扎,啊的一聲,坐起了身。
天色大亮,已是清晨,帳外練兵之時響徹山谷。
枕邊放著一套干淨衣裳,心妍拿起穿上,稍事洗漱,便出了營帳。
炊煙裊裊,正是早飯時間。遠遠瞧見玲瓏剝了一顆桂圓放在楊驁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