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把她送他[VIP]

作者 ︰ 醉墨香

楊驁見皇帝踟躕不定,淡淡道︰「父皇,三哥絕不會用這等幼稚的親情戲碼來博同情,看來死囚真不在太子府。我們還是別處去尋吧。」

‘博同情’三字一入耳,皇帝立即對楊殤心生反感,抬手令道︰「來人啊,仔細的搜!將太子府翻個底朝天,天地顛倒!」

「是。」

賈信、天驕、天候帶人在太子府仔細搜了,每個院落、每個閣樓、每間屋子都搜了,才紛紛折回。各人臉上神色卻大是失落。

「三三爺,皇上,到處找了,不見心妍身影。」天驕面露愧色郡。

楊殤嘴角微勾。「三弟,哥哥已經給你說了,死囚不在我府內。」

康巧慧指著賈信、天候、天驕,厲聲喝道︰「哼,你們這群污蔑太子的兔崽子,一個一個都該拉出去斬去手足,做成人彘!」

皇帝微一思忖,上前三步,「殤兒,起來說話。」扶起楊殤屈。

楊殤笑了一笑,「父皇,兒臣許久不曾見到您的笑臉了,這一見到」聲音一澀,不再說下去。

楊德廣眼眶一紅,喚了一句︰「殤兒為父錯怪你了」

楊驁薄唇抿了抿,對皇帝、楊殤之間父子情真毫無感覺,伸手指了指楊殤臥房,「將這屋子翻一翻。」

「是!」天候、天驕帶兵便要沖進屋去。

「且慢!」

楊殤搶步阻在門前,對二程喝道︰「當這什麼地方,想翻就翻,不需經過孤王同意!都反了,是不是?」

天候、天驕相視一笑,原來心妍在這屋里,感情太子玩的是‘越危險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這種三爺玩爛的把戲。

皇帝眼中溫存退去,染上薄怒,孽子當真窩藏死囚!

「殤兒,給朕讓開。」

楊殤久久看著皇帝,隨後緩緩別開了臉,兩腳卻如釘在地上一般,不讓了路去。

康巧慧嗤的一笑。

皇帝雙眉一軒,奇道︰「愛妃笑甚?」

康巧慧撫了撫他的心口。

「我的萬歲爺,你還是老樣子,急脾氣,粗心思。你只想進去搜人,殤兒不準,你便認為里面藏的是死囚。」又掩嘴輕笑,「唉你倒是問問你寶貝兒子,為什麼堵在門口不讓人進去搜?」

皇帝瞥眼朝楊殤看去,只見他眼中滿是脈脈柔情,不禁心中一驚,看向康巧慧︰「莫非屋內是殤兒的心上人?」

康巧慧點點皇帝心口,嗔道︰「你兒子長大了,該娶親了,只你還不知道呢。」鄙夷看看楊驁,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三兒子那樣,什麼破爛貨色往門里牽,府里烏煙瘴氣的,呼吸口新鮮空氣都難。」

敢辱三爺,弄死她!天候、天驕大怒,手握劍柄,便要拔劍偷襲康巧慧。

楊驁橫去一眼,兩人一凜,緩緩松了劍柄。

賈信輕輕笑。

「三爺相貌脾性風流,樣貌倜儻,不免會多些姻緣。」嘿的一笑,瞅著皇帝,道︰「這事啊,不能怪三爺,得怪皇上,遙想皇上當年,那也是風流韻事不斷呢」

皇帝朗聲大笑,拍拍康巧慧的肩。

「你到底是女人家。難怪你看不慣驁兒。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像殤兒這般年逾二十三還未婚娶的,著實是少。」看向楊殤,「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朕便進屋看一看我那未過門的兒媳。」

楊殤頷首,「是。」為皇帝開門。

楊驁緩步走來門邊,對他大哥道︰「你猜我能將她揪出來麼?才半日不見,小弟已經想她入骨了,恨不能立刻將她綁回府去」聲線極是曖昧。

楊殤雙拳握得咯咯直響,不動聲色,微笑反問︰「三弟說的是誰?」

楊驁心中一沉,大哥胸有成竹,難道此次不能順利帶走妍兒?一拂衣袖,隨著皇帝等人進到屋內。

趙梓柔由一名婢女攙著,顫噤噤躲在柱後,見皇帝等人進來了,羞答答的總也不肯出來。

天驕在楊驁耳邊低聲細語,「爺,要不要翻箱倒櫃的找心妍?」

楊驁環顧屋內擺設一周,眉頭輕蹙,「不必,大哥屋內家具簡潔,並沒有任何藏身之處。難道他並沒有把妍兒帶回太子府?」

皇帝見趙梓柔不敢出來相見,自己身為長輩也不便出口相邀。

楊殤招招手,「小木頭,扶你主子來見過皇上。」

趙梓柔身側那滿臉雀斑的小僕婢道︰「是。」攙著趙梓柔走到眾人身前,行禮問安。

「皇上,梓柔知道身為閨秀,不該私自前來太子府內相會,可梓柔听說太子腰側受了傷,心中牽掛,這才冒昧的來了。皇上莫怪!」

「我家小姐對太子一片真心,生怕太子府內丫頭奴婢掌握不好火候,熬不好藥,這才親自前來」

小木頭說著,便覺臉上兩道冷光射來,原來是楊驁淡淡瞥了她一眼,隨後迅速嫌惡一般的轉開臉去,想必是嫌她樣貌丑陋,一眼也不願多看,續道︰「親自前來給太子熬配湯藥的。」

皇帝連連點頭,「原來是殤兒心上人是趙愛卿的女兒,果然好品貌,又賢惠體貼,有你在我殤兒身邊照顧,朕可就放心了。」

趙梓柔雙頰羞紅,絞著衣裙道︰「梓柔不知皇上在說什麼梓柔什麼都不要,只要能每天給殿下熬一碗湯水就好了。」

「父皇,女孩子臉皮薄,這些事以後再談。」

楊殤輕輕咳嗽,輕輕瞥了一眼小木頭,道︰「天色不早,送趙小姐回府吧。路上小心伺候,別出了什麼閃失。」

小木頭肩頭一聳,遲疑了兩口氣的功夫,答道︰「是!」

楊驁利眸一眯,僕婢好像對她自個的名字不大熟悉,視線輕移,二度打量小木頭臉,只見她面頰黑黃,斑斑點點,實難看出長得什麼模樣。

皇帝見楊殤對梓柔極是袒護,于是朗聲而笑。

「改日朕找來趙愛卿,仔細談一談你們的婚事。今日死刑場上,朕差點送了命,正巧拿你們的婚事來沖沖喜。」

趙梓柔驚喜之下,身子晃了一晃,險些就要跌倒。

「小姐當心。」小木頭忙將她攙住。「梓梓柔先行告退了。」趙梓柔一一朝皇帝、皇後、睿王行了禮,深深看了楊殤一眼,溫柔道︰「殿下,我我明日再來給你熬藥。」由小木頭攙著朝外走去。

「趙小姐,你等一等。」楊驁眉目一斂,輕聲止住。

趙梓柔一怔,停在了門邊。

「趙小姐身邊這小婢女看著眼生。」

楊驁聲音雖輕,可卻分外讓人發根直豎。

梓柔不覺之間攥緊了拳頭。眼前一暗,楊驁已站在身前,目光戲謔的打量她身畔的小木頭。

小木頭嘴角扯了扯,忙低下頭,「三爺。奴婢相貌凶神惡煞,莫莫驚到您老人家的大駕。」

趙梓柔微微一笑。

「我貼身僕婢告了假回鄉下老家看姑姥姥去了,這小木頭來頂她兩天班。三爺有什麼異議麼?」

「讓本王的小妾給你當兩天婢女,這怕是不妥吧?她在本王府上可是半點粗活也沒做過的。唯有服侍本王時,才用得上她這雙小手」

楊驁出其不意,左手拉住小木頭的手,將她拉站起來,拇指在她手心狠狠一捏。

眾人大驚。皇帝望了楊殤一眼,「莫非那小木頭是妍兒那死丫頭!」

小木頭手心吃痛,額頭沁出冷汗。

「三爺恕罪,奴婢不知道哪里做錯惹爺生氣了。什麼小妾不小妾,奴婢這輩子也不敢妄想能當爺的小妾。」

楊驁冷笑,不承認?

右臂收緊,箍住小木頭的腰肢,將她緊緊束在臂彎,冷眸眯起打量她雙眸,薄唇來到她耳邊︰「人皮面具麼?」

他身上男子體息讓小木頭身子一震,「哪里是人皮面具?小木頭自小長斑,長到現在滿臉都是黑點點。看上去就像蒙了一層面紗。呵呵。」

康巧慧不屑,指指楊驁的鼻尖,「皇上,你瞧,我說驁兒不挑不揀,什麼貨色都沾惹吧。梓柔身邊一個粗使丫頭也不放過,摟著不撒手呢!」

楊殤袖管中兩手已經握成拳頭,口上卻分外平淡︰「三弟若是喜歡,為兄做主向梓柔討了小木頭,送給你當個貼身丫鬟。」

楊驁手指在小木頭臉側輕輕摩擦,小木頭臉上微癢,伸手抓抓耳側。

楊驁低笑,「她本來就是我的人,何須大哥送給我。」說著五指收攏,向小木頭臉上撕去。

眾人屏住了呼吸。難道這小木頭竟是心妍?

楊驁手指刮過小木頭的臉側,她臉上肌膚被勾出一道血印,可卻沒有被撕下半片人皮面具。

楊驁手臂一松,放了小木頭。

不是人皮面具!楊驁身子微微發顫,手心出了冷汗。

他緊張了,不是因為楊殤將要反口奏上一本‘三弟誣陷大哥窩藏死囚’而擔心獲罪,更不是擔心皇帝因此而對他冷眼相待。

而是,妍兒呢,被楊殤藏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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