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一人獨睡[VIP]

作者 ︰ 醉墨香

「朕本打算在隔壁書房歇息,只是,今夜回來王府甚是突然,府內沒有侍衛守夜,安全不能保證。朕不放心你一人獨睡,于是並起大椅,將就歇一夜。」

心妍鼻尖一酸,側身躺下。悶了半晌,說出一句話,「天冷,你多加條被褥。」

楊驁躺倒在椅,轉過身來與她面對面。

心妍嚇了一跳,四張大椅離床榻極近,兩人之間只隔著半尺距離。

若非有這半尺距離,兩人倒像是一榻同眠。心妍不知所措,抬手解下輕紗帳,將自己與他隔了開來茆。

不多時紗帳外的他呼吸調勻,顯然睡熟了。

心妍悄悄拉開紗帳,仔細打量他,身子下意識往床沿移去,與他靠的更近了幾分。

忽然一只螢火蟲飛落在他胸膛,心妍伸手幫他拂去,正要收回手來,便見他揚起左手,將她手掌握住,放在他的胸膛蚊。

心妍驚得一動不動,靜靜觀察他許久,見他依然熟睡,這才松了一口氣,忽然一個激靈,自己上半身架在床榻和木椅之間,這夜難道要懸空睡一夜?

喂~皇上,你別睡的這麼***,能先醒一醒麼,到底是誰保護誰呢?

**

翌日晨

皇宮

楊驁自金鑾殿後緩緩走出,登上步階,坐在龍椅之上。淡淡望了一眼偌大金鑾殿。

殿中只楊煜一人叉腰站著,甚是‘孤苦伶仃’。

「三哥,今兒個這早朝太奇怪了,煜王爺竟然是第一個到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百官一個個都不來上朝,造反了麼?」說到此處,連連搖頭,「三哥這般駭人,造反也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厚盾呢!」

楊驁唇抿一線,雙眼盛滿薄怒,「賈公公,百官罷朝可有知會于你,告知因由?」

賈信一凜,噗通跪地,「皇上,奴才對這事全然不知,諸位大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通通不出席今日早朝。」

黑影一閃,兵部侍郎李德修奔進殿來,跪稟道︰「皇上,諸位大臣此時正聚在殤王暫居的院內,眾人邀臣一同前去商討要事,臣恐眾人心懷不軌,于是並不隨同前往。此事不知當如何好?皇上是否親自移駕前往,向殤王一問究竟,請百官回來早朝?」

「請?」楊驁微微冷笑,「朕不相請,眾愛卿已經不將朕看在眼中了,若是前去相請,那麼從今往後,群臣豈會買朕的賬,這王位如何坐得穩。」站起身來,對賈信令道︰「立刻擬旨,設立科舉,招賢納士,提拔新晉官員。」

話音落處,楊驁已走入金鑾後殿。

楊煜贊嘆道︰「不愧是三哥,那幫老臣不睬他,他便更是不睬那幫老臣,而是選拔賢臣鞏固勢力,這下天下要徹底是三哥的了。」

楊驁來到殿後,四下尋看,不見心妍身影。

他今日清晨醒來之時,心妍在地上半坐半跪,趴在他所睡的大椅上,他當時不明為何,後來低頭一看,原來她胳膊被他抱在雙臂間,想來她掙月兌不得,這才在他身邊趴著睡了一夜。

他前來皇宮早朝之時,將她一並帶來,吩咐她候在殿後等他。

楊驁揮手招來殿門處一名小婢,問道︰「妍兒往哪個方向去了?」

小婢福身說道︰「玲瓏公主說道太後娘娘喜愛听戲,公主請來帝都有名的戲班子,搭起戲台,供太後娘娘消遣。方才太後娘娘听說柳主子在鑾殿後,于是命人將柳主子請去听戲了。向慈寧宮方向去了。」伸手指著西邊。

楊煜走來,說道︰「小妹跟心妍一見面就打仗,三哥咱們也去瞧瞧吧?」

楊驁眉心微微攏起,拂袖而出,徑直來到慈寧宮內,只听笙簫和鳴,琵琶輕奏,戲子于台上正唱昆曲。

楊驁環看戲台之下,太後、玲瓏、秦蕊凝神觀戲,獨獨不見心妍的身影。

梁淑貞眼尾看到金黃龍袍,于是朗聲說道︰「皇上來了。稀客。不知是借了誰的面子,才得皇上邁步哀家的院子?」

楊驁微微一怔,隨即想起,自梁淑貞被救出地牢之後,他每日早朝之前,必然先去拜見母後,只是今日與心妍在睿王府內多耽擱了片刻,于是未能一早向梁淑貞問安。

「母後說笑了。」

楊驁走近梁淑貞身畔,指指戲台上水袖飄動的戲子,問道︰「母後看的出神,不知這唱的什麼戲,演得是哪一出?」

梁淑貞哼了一聲,看向一處,冷聲道︰「妍兒,請您老人家賜告皇上,台上那小戲子唱的什麼戲?」

楊驁手臂微微一震,順著梁淑貞的視線看去,隱隱見到桌盼有個人影。

方才他離得頗遠,加上桌子上擺著果珍茶水,遮掩視線,更是難以窺看桌子另一邊的景象。

楊驁快速走了幾步,豁然間看到心妍的臉頰。

她雙手高高舉著一個木盤,盤中是些果皮、瓜子花生殼,顯然是幾位主子看戲听唱,磕了瓜子隨手丟在盤中。她雙膝屈起,跪在地上,她所跪之處,散亂鋪著一些尖利碎石子,膝上衣物已能看到斑斑血跡。

楊驁心口揪痛,五指收攏,緊緊攥拳。

心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說道︰「台上正唱的戲名叫‘怒斬亡國妾’,戲中皇帝屈膝跪了那女子,此舉驚動上天,于是…于是…」說到此處,微微哽咽,「于是,那女子罪無可恕,該當論斬。」

楊驁深吸一口氣,看向戲台,只見那戲子確是被押至刑台,斬首示眾。他微微眯眸,接過她手中木盤擲在地上,隨即握住她手,低聲道︰「起來說話。」

心妍忙搖了搖頭,顯然經歷了什麼犯難之事,不得冒失站起。

玲瓏嬌聲輕笑,拉著楊驁的手,讓他坐在梁淑貞身畔椅上,

「哥哥,你今日沒有向娘娘問安,還不快快坐下,陪娘娘看戲?討她老人家歡心。」

楊驁看向母親,沉聲道︰「母後,今日之事定然都是妍兒的錯,不如將她趕了下去,以免壞了您老的心情。」轉頭令道︰「煜兒,帶她下去。」

楊煜拉住心妍手臂,「妍,我們走吧。」「等一等。別忙著站起。」梁淑貞一聲令下,心妍膝蓋剛離地面,便又跪下,梁淑貞輕輕道︰「听皇上這話的意思,是哀家有意刁難,讓那丫頭久跪地上了?」

玲瓏拍在楊驁手背,溫柔道︰「娘娘心胸豁達,豈會做出這種小婦人的舉動?是柳心妍自認理虧,主動下跪的。哥哥不可受人挑撥,疏遠了母子親情。」

楊驁扭過頭去,俯睨著心妍,「是這樣麼?」

心妍點點頭,「是。」猶記得方才,她被兩名婢女待到慈寧宮時,梁淑貞竟迎面走來,屈膝便要跪她,說道︰連皇上都跪的人,哀家怎能怠慢。心妍當時吃了一驚,不敢絲毫遲疑,搶先跪下,說道︰娘娘折煞心妍了。

玲瓏那時好意讓她跪的離梁淑貞身近之處。

那地面不知是否有人蓄意為之,總之滿是碎石,割爛膝蓋,疼痛難當。玲瓏隨後遞上木盤,讓心妍接下果皮之類廢物向梁淑貞示好,實則,這份羞辱令心妍難以言說。

她若站起,梁淑貞便要跪她,想了想,還是換她跪梁淑貞來的踏實,畢竟那是楊驁的母親。

楊驁不知其中隱情,說道︰「你的心意,母後已經收到,退下吧。」

心妍微微頷首,緩緩站起身來,膝蓋劇痛難當,險些又要跪倒,好在楊煜攙住她的手臂,才免于跌倒。緩緩轉身,隨楊煜走了幾步。

梁淑貞將茶杯重重擱在桌面,道︰「玲瓏,扶哀家起身,哀家跪送心妍。」

玲瓏道︰「是。」攙住梁淑貞左臂,扶她站了起來,梁淑貞走到心妍身旁,屈膝就要下跪。

梁伯母又要跪?!心妍大驚失色,「娘娘,使不得!」噗通跪地,雙膝傷口生痛。

楊煜怪叫︰「三哥,你看懂沒?我雲里霧里的一點也不明白,妍什麼時候面子這麼大了,太後竟然跪她?」

楊驁見梁淑貞已經微微屈起了膝蓋,忙上前扶住母親,問道︰「母後,這是為何?」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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