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觸她肌膚[VIP]

作者 ︰ 醉墨香

心妍眼前仿佛看到了突松國崖顛那位紅袍飄飛的飄逸猶如謫仙一般的男子.

那位幾次三番被楊驁戲弄股掌之間的男子。

忽必寒。

那年那晚,那時,楊驁機緣巧合夜探突松國皇宮,進到突松王臥房與她撞見.

一番胡鬧猶在眼前,上被他打那幾巴掌,仿佛還隱隱作痛。心妍想到此處,抿唇笑了起來,眼中卻滲出了淚跡茆。

楊驁,冷宮的雪,分外涼,你知道麼?若你,來看望一眼,這點寒冷又算得什麼。

心妍長長嘆了一口氣,心中忽然生出疑竇。

突松國主怎麼會暗中潛進了蒼穹皇宮,來到冷宮之內與顏澤雅秘密相商,他們兩人為何走在一起蚊?

心妍坐在牆角,靠在牆壁,屏住呼吸,豎起了耳朵,細細听去。

顏澤雅聲音慘然,心妍仿佛已經看到她眼中的淚跡。

「突松國主,你言辭未免過激,澤雅不過是一名弱小女子,若非一再遭人陷害,先是跌下石階痛失月復中孩兒,緊接著不過兩年之後,便被夫君拋棄,慘遇抄家大難,踉蹌身陷這冷宮之內,我心腸又怎會變得心如蛇蠍?」

顏澤雅說到此處,微微抽噎,「楊驁,楊驁!」連呼兩聲三爺的名諱,聲音中充滿不甘以及仇恨與思念,續道︰「我顏澤雅只要還活在這世上一天,便終有機會要你臣服我的裙擺之下,再度擁我入懷,自此而後只愛我一人。」

心妍仰起頭來,看著夜空,朦朦朧朧間,在夜空之中看到楊驁俊俏的臉頰。

他這樣一個壞胚,如何得眾多女子青睞?甘願為他喪失良心善念,只求他臂彎一點薄暖。

忽必寒輕笑,顯然不滿顏澤雅將男人說的這般低賤下作,心道女人自顧便是玩物,絕無男人臣服女人這一說。

蒼穹王尤其強勢威悍,決計不會任由一個女人騎在頭上。但他卻也不出聲反駁,說道︰

「你飛鴿傳急信給我,信中說道,吉恩國聶國主、蒼穹三爺之間,戰火已在眉睫,楊驁那小子心思注意都在御書房之中與群臣商討戰事,對後宮便多有疏忽。」

忽必寒說到此處,輕笑兩聲,甚是得意,

「果然如此,他確實對後宮多有疏忽,我僅略施小計,便進得冷宮之內。唉,想我曾經,不止一次兩次在楊驁手底下吃過虧,損兵折將倒是小事,性命險些也接連捏在他的指間,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對他可謂忌憚的很。若你的計策不是盡善盡美,恕我不能與你聯袂冒險。」

心妍拉緊身上衣物,遮去寒風,聯袂冒險,冒什麼險?刺殺楊驁?顯然不是。

顏澤雅森然道︰「堂堂突松國主竟不如我一個孱弱女子來的勇敢!」

忽必寒微微沉吟,

「顏妃你已是窮途死路之人,放手一搏,自然比你留在冷宮到老來孤獨橫死來的強上百倍。我跟你卻大大的不一樣呢。我乃一國之君,大好河山,信手指點,怎可與你一概而論?這與膽識毫無關系。你可以換種說辭,心思縝密我甚是喜歡。」

心妍擰眉,忽必寒頗為狡猾,沒有把握之事,他不敢蠻干,看來這兩人有個不小的陰謀。

顏澤雅聲音輕顫,

「我想你已經听說了,楊驁是個令世人稱道的孝子,他最為關心之人,便是他的母親。楊驁也是一個令眾多女子恨之入骨的多情之人,他心中最愛之人,便是楊德廣的義女楊玲瓏。倘若你能夠將這一老一少兩名女眷擒到手中,那麼,你讓楊驁往東,他可敢往西?到時,你大可讓他交出蒼穹江山,逼其退位。」

忽必寒笑道︰「隨後便將那小子綁了送到你軟榻之內,你得人,我收利,咱們各取所需。」笑聲中有微微輕薄之意。

顏澤雅聲音有淡淡厭惡,仿佛不滿忽必寒說話口氣,冷聲道︰「正是如此。」

心妍胸口噗通直跳,倏地坐直身子。

梁淑貞、玲瓏其中只要有一人遭遇危險,已經足以制肘楊驁,更惶論這兩人同時涉險,那可真是戳到了楊驁的死穴,任其有通天之能,也無取勝之機。

忽必寒輕輕咳嗽兩聲,該是不適應蒼穹嚴寒天氣,感染了風寒。

「只是,楊驁那小子嘛,詭計多端,雖你說他現在專心攻研戰術,沒空理會後宮的女人們,可只要他稍留一分心思,稍加留意,便已經夠用,且勝過無數精英賢才凝神之下的萬全之策,他決不容忍誰算計了他。你我要將梁淑貞、玲瓏這一老一少搞到手中,絕非易事。」

顏澤雅嬌笑,

「你明目張膽到太後、公主寢居逮人,那顯然是要三爺將你的人盡數斃了。但是若你能夠想點辦法,將太後、公主引到我這冷宮院落,還愁逮他們不著?若是這一老一小正在閑庭之內賞花看月,忽然之間在冷宮上空看到了一片祥雲或是一團富貴紫氣,那不得好奇之下連忙奔來查看?到時,你捉人的時機不就到了麼?」

忽必寒想了一想,應道︰「好主意,能將兩女引到冷宮這等偏僻角落,即便楊驁發現母親、愛人不見了,立即派人去尋,也為時已晚,到時只能任咱們宰割。」

顏澤雅嘆了一口氣,

「等擒住了三…三爺,我便以他性命相迫,去帝都大獄,救我父親出獄,將我父親安頓在妥善之處,隨即便與三爺遠走高飛,從此不過問世事。他,從此心中眼里便只有我一人。這世上如何風雲變幻,日月顛覆,都與我們沒有干系!」

心妍尋思,為何顏澤雅能夠篤定楊驁會一心一意的待她?

即便她計策成功,當真束縛住楊驁的人,焉能桎梏住他的心?楊驁又怎是受人擺布之人?

除非有什麼靈丹怪藥,伺候楊驁服下之後,他只認得張開眼來,見到的第一名女子。從此對這女子傾心摯愛,一生呵護。

然而,這世上哪里去尋這種藥呢?

心妍想到此處,嘆了一口氣,心中猛然一沉,顏澤雅打算挾持楊驁,去帝都大獄救出顏相?若是去大獄的話,那麼

心妍站起身來,她恐怕驚動冷宮外看門侍衛,于是輕聲說道︰「我覺兩位此計不妥。」顏澤雅、忽必寒齊聲驚道︰「什麼人!」

隨即可聞輕輕撥動利刃之聲,像是忽必寒緩緩的拔劍拔出鞘。

心妍嚇了一跳,低喝,「作死麼,驚動了侍衛,咱仨的腦袋得掉一對半!」頓了一頓,嗔道︰「隔著牆壁,你們當然不知道我是誰!」聲線壓抑,較之平時,低沉許多。

只見一道黑影從牆那邊躍過,恍若雪花一般輕盈,落在心妍面前,未細看她臉頰,便伸出手臂挾住她脅下,縱到了牆壁另一側顏澤雅院中。

心妍胸月復下被忽必寒大手扶住,心中十分不適,尷尬嗔道︰「還不松手?」推開他手。

忽必寒手背吃痛,但覺這一聲怒嗔甚是熟悉。

于是借著月光薄暈,朝身側女子臉頰細細打量。

只見一雙妙目瑩瑩閃動,唇瓣猶如兩片艷花,容貌嬌美不可方物。卻是兩年多未見的心妍。

他心中怦然大動,「愛妃,竟然是你!」

上身前傾,鼻間嗅到她身上溫潤軟香,不由得抬起手來撫觸她嬌女敕臉頰。

臉上是他噴灑而來的溫熱氣息,陌生的味道,楊驁以外的氣息,心妍生出煩厭,啪的一聲,揮開他手,「我,你動得了?楊驁、聶擎天,你能惹得起哪個?」

說完這話,便覺心虛,聶大哥會護著她,這是她完全篤定的,然而楊驁嘛,難說!他看到忽必寒捏她臉頰,心中可有感覺?還是只會對她更加鄙夷?

顏澤雅冷笑,

「本宮還以為隔壁院落住的是哪只可憐蟲,原來是不久前還風光無限的柳心妍啊。猶記得那日地牢之內,皇上為了你而違背母意,一怒之下將我顏府抄家,把顏相送入大獄,將我打入冷宮。這才不足兩個月,你便讓皇上生厭,也給踹入冷宮來了,哈…」笑聲之中,一片淒涼。

心妍回以一笑,因顏澤雅所說盡是實情,所以她並不放在心上,說道︰「你們兩個方才所說擒獲一老一少之事,全然不成。」

忽必寒不解,「說說看?如何不成了?」

顏澤雅嗤笑,「我獨自擁有三爺,于她自然是不成。」

心妍擺了擺手,「胡扯八道。」

顏澤雅憤憤別開臉去。

心妍聳肩,淡淡道︰

「你們將梁淑貞、玲瓏引進了冷宮,突松王暗中命手下將這兩人擒住了,用以威脅楊驁交出你們所需之物,這計謀看似滴水不漏,然而卻是破綻百出。我僅指出一點,你們便知其中嚴重。先不說梁淑貞、玲瓏會不會對你們制造的什麼祥雲、紫霞好奇吧,就按你們所想,已經順利將那兩人擒住。」

心妍伸手環指四周,

「可是,別忘了,這里是楊驁的皇宮,不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你們興許可以走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也有走不掉的可能性。」

忽必寒被人小覷,心生不快,

「那便怎麼地!即便走不掉,咱們手中有必勝的籌碼,還恐驁小子不就範麼?」

心妍蹙眉,嘴角噙笑,

「我說句大實話,比楊驁還會玩狠耍陰之人,我前生沒有見到,這一輩子也沒有見到。你擒住他的母親、愛愛妹子,到時楊驁必會調兵將你們團團圍住,突松王你深陷重圍,那麼外面之事便顧忌不到了。難道楊驁只會坐以待斃,任由你傷害他母親、妹子,而絲毫沒有辦法?他便不會擒住你家中妻眷老小,給你好看麼?」

心妍說到愛人兩字,便覺喉間哽塞,說不出口,于是改口說妹子。

忽必寒對心妍口中前世今生的話不甚了解,僅以為她是強調楊驁為人陰狠,于是啪的一聲拍在額頭,連連道︰

「我竟忘了,我竟忘了!確實極有可能會面臨這種對峙的場面。且楊驁那小子不通人性,殺人不眨眼,可不會跟我磨磨唧唧,真讓他擒住我家眷老小,那麼指定尸橫滿地,鮮血雨下。」想到此處,暗暗心驚,登時背脊之上冷汗涔涔而下。

顏澤雅見到忽必寒已經被心妍鼓動的心意有變,于是扭頭瞪著心妍,喝道︰「賤人,你跟咱們說這些干什麼?」

心妍回瞪,跟她比誰的眼大,笑道︰「嘴巴干淨點。你這態度,我不會睬你。」

顏澤雅氣惱,「你!賤人!」

心妍聳聳肩,淡淡道︰

「好,我去叫醒你門口那兩個打盹的侍衛,讓他們進來與你們一道商量。到時他們嫌不夠熱鬧,捅到三爺那去,咱們正好湊足幾桌,賭兩把。」徑直朝院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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