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橫臥石床

作者 ︰ 醉墨香

橫臥石床文/醉墨香

她淒厲喊了兩個‘不’字,但是卻語不能言,心想若是人身蛇心,那麼成了什麼樣的怪物!半人半畜的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死了!哥哥這麼做,為的便是讓她求死不能,活著痛苦!

賈信白皙的臉頰青一陣、白一陣,偷偷瞥向巨蟒,心道原來方才皇上讓咱們幾人先進入墓室,便是因為皇上要去以笛聲馭蟒,將巨蟒引入墓室之內,皇上一早便打算要玲瓏人身蛇心的活著,這可真是對人的一種摧殘!

楊驁向鄧御醫輕輕頷首︰「鄧御醫所言極是。朕以笛聲引來數頭巨蟒,供你挑選合用之心。」

鄧御醫道︰「是。老夫這便施手術。」持鋒利刀刃,切向玲瓏的心口。

玲瓏慘叫之聲,如同利劍,劃破的墓室幬。

**

皇宮.乾清殿

紛揚大雪之下,院中打斗聲久久不止卅。

聶擎天傷情堪憂,氣息微弱,實在難敵花無澤以及蒼穹數十侍衛的急促攻擊。

砰地一聲巨響,一名侍衛拳頭砸向聶擎天的胸口之上。

聶擎天胸口悶痛難抑,噗的一聲,噴出赤紅鮮血,身軀向後飛出,撞在石柱之上,跌落在地。

菱兒大叫︰「公子」搶去將聶擎天扶起,以衣袖拭去聶擎天嘴角的血跡,真摯道︰「公子,三爺不會傷害心妍,他自此而後只會對心妍好。你你放下對心妍的這段感情,也放過自己的心,別再為難自己了,好麼?」

聶擎天伸手使力推在楊菱兒的心口,將她推倒在地,隨即以劍撐起健碩身軀,站起身來。

「妍兒去了,你幸災樂禍?你覺得自己有機可乘,可以作聶擎天的女人了,是不是?聶某告訴你,縱使聶某死了,也不會不會要你楊菱兒!」

菱兒跌這一跤,小月復中震蕩不止,牽動了胎氣,瞬時間小月復中劇痛鑽心,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壯著膽子,走上前來,扶住搖晃欲倒的聶擎天,軟聲道︰

「隨你怎樣都好。菱兒知道公子不要楊菱兒,永遠都不要。但是公子要保重身子,咱們先行離去此處,待公子調養好了身體,再想辦法前去看望心妍,好不好?」

聶擎天道︰「妍兒性命都沒了,聶某為誰而保重身體?為了什麼要保重身體?活在沒有妍兒的世上,又有何意義。」說到此處,仰天大笑,笑聲之中充滿淒涼之色。

便在此時,黑影一閃,落在院中兩人,一人說道︰「你去帶大公子走。」

另一人道︰「好,那你去馱著白薇小公主。」

這兩人說著,一人奔來提起聶擎天的後背衣裳,一人攬起楊菱兒身畔昏倒在地的聶白薇,瞬時間便縱身離開乾清殿,當真一陣風一般。

菱兒見到那兩人,並不陌生,正是無常和黑白。忽听得黑白的聲音細微傳來。

「大公子莫驚,我和無常方才隱在暗處,听到了楊驁那小子說是要帶心妍主子去蒼穹的皇陵,我二人這便帶帶大公子去見心妍主子。」

這一句也听進了楊殤的耳中,亂斗中,楊殤登時止劍,對花無澤疾聲道︰「花少主,聶擎天身受重傷,怕是難活一時片刻,若是他死在我蒼穹國內,那麼大漠五國不會善罷甘休!咱們當快些跟去皇陵,保住聶擎天性命,免去國家征戰,百姓無辜傷亡!」

楊菱兒對乾清殿諸人之間打斗毫不關心,一心念著聶擎天,當即拖著疲憊身子,往聶擎天離去的方向追去。

**

皇陵。

無常、黑白奔到皇陵近處,將聶擎天、聶白薇放在荒草叢中。

「大公子,我和黑子二人去引開皇陵外的侍衛,你便趁勢進去與心妍主子見最後一面吧。」無常小聲笑道。

聶擎天呼吸甚促,向無常頷首,感激道︰「多謝二位兄長。」

黑白憨厚一笑,「不謝。」與無常同時縱出草叢,望向皇陵口侍衛,挑釁喝道︰

「你女乃女乃的,咱們這就要進去皇陵,在蒼穹國太祖皇帝棺材上撒一泡尿,讓太祖皇帝知道,我黑白大爺到此來過。哈哈,哈哈。」笑聲中滿是得意。

眾侍衛當即被激怒,紛紛縱喝︰「大膽狂徒,竟敢口出狂言!來啊,將兩個賊人擒住了,亂刃分尸,以報其出言侮辱太祖皇帝之仇!」疾步朝無常、黑白馳去。

無常、黑白持劍胡刺亂砍,殺了幾十個侍衛,又與其余不計其數的侍衛斗了片刻,叫道︰「不好,打不過他們!快往山下逃!」

兩人連忙撤身往山下疾奔而去。

那姓康的侍衛喝道︰「他女乃女乃的,不能給他們逃了!追到山腳也要擒住了,把他那話給割了,看他還撒不撒尿,給我追!!!!!!」這人嗓門極大,將樹枝上積雪震得簌簌而落,率隊仗劍往山下追去。

聶擎天見身周靜了下來,他舉目望望皇陵,目測自己置身之處,離皇陵入口還有數十丈遠,心想以自己的體力,這條性命卻不知能不能撐到走入皇陵了。

他撐起身軀,望向一旁昏迷不醒的白薇,伸手模模白薇額前的碎發,溫柔道︰「薇兒,哥哥不能陪你騎馬打獵了。你在此處睡一會兒,無常、小黑兩人擺月兌了那群蒼穹侍衛,便會帶你回吉恩國了到時,你要听母後的話不可再任性妄為」說到此處,又模了模白薇的臉頰。

聶擎天眼眶一酸,落下兩行熱淚,耳邊仿佛響起了白薇那日離開吉恩軍營時候,所說的那句調皮的話︰‘擎天哥哥,等到我回來營地了,咱們叫上大嫂,楊五哥,一起去騎馬打獵,你可不能偷偷一人離開人世了,好麼?’

聶擎天站起身來,雙目陣陣昏花,皇陵的入口在眼前旋來轉去,竟難以看清方向,他一步一停向皇陵走去。跌倒了,再站起,站起走了幾步,卻又跌倒在地。

不知過得幾時,才昏昏然進了皇陵入口,順著楊驁一行方才進入之時在牆壁之上留下的火把,沿著有亮光的密道,來到了寒玉棺所在的墓室。

便在此時,皇陵外,草叢之中,正自昏迷的聶白薇緩緩蘇醒了過來,她撫著疼痛的額頭,自草叢之中站起身,望見皇陵二字,便鬼使神差的朝著那皇陵入口走去。白薇一路走來,卻見地上拖著一道長長的血跡,心想不知是誰身受重傷,嘔血前行?

她亦是沿著聶擎天方才走過的路,來到了寒玉棺所在墓室之中。

進門一瞬,但見賈信、鄧御醫兩人鼻青目腫,被打倒在地,玲瓏心口滿是血跡,橫臥石床之上,面上神情驚恐,仿佛經歷的什麼駭人之事。

白薇目光掠處,只見聶擎天懷抱心妍,站在墓室中央,墓室無風,聶擎天衣袂、綢袖筆直,俊逸難掩。

「擎天哥哥!」

白薇欣喜難言,幾步奔去聶擎天身近,說道︰「哥哥,心妍怎麼了?我們怎麼會在蒼穹國的皇陵之內?」因賈信等人皆在,是以白薇推敲這是蒼穹的皇陵。

聶擎天默然不答,僅雙目溫柔的凝著心妍。

白薇心中咯 猛然跳了一下,抬起手來,在聶擎天雙目之前來回揮舞,見聶擎天目光毫無所動,于是柔柔喚道︰「擎天哥哥你听到我的聲音了麼?」

聶擎天依舊無聲無息,白薇心中登時狂跳起來,大聲喊道︰「擎天哥哥!哥哥!」伸手輕輕拍在聶擎天的左肩。

聶擎天身子不勝推力,轟然後仰,倒在地上。

白薇嚇得倒退數步,怔怔望著兄長,過了許久,又慢慢走到聶擎天身邊,伸手到聶擎天的鼻翼之下,觸手之處,已無氣息。白薇嚇得縮回手來。

「不會的擎天哥哥不會死的!這不是這不是擎天哥哥。」

白薇且說且退,不多時已經來到墓室門處。

「這不是擎天哥哥。楊五哥呢?我要找楊五哥,我們要回去吉恩兵營去見大嫂和擎天哥哥呢!」驚惶奔出皇陵,身影在暴風雪中胡沖亂刺,砰地一聲,跌在雪地,一頭栽進了積雪之中,摔得滿頭滿臉都是積雪,她雙手捶在雪地之上,痛心嘶喊道︰「擎天哥哥在兵營等著我和楊五哥呢大嫂也在兵營楊五哥你在哪,我們快些回去」

白薇慢慢爬起身,失魂落魄道︰「楊五哥你在哪?我們我們要回去吉恩兵營呢你躲去了哪里?」

**

墓室之中。

賈信和鄧御醫站起身來,想起方才聶擎天進來墓室要擁心妍在懷,他二人上前阻擋,竟被聶擎天揮袖間,已經震出數步之外,倒在地上,再難起身。

賈信望著鄧御醫,「皇上方才說要出去片刻,讓咱們看護好心妍。咱們快些將心妍的尸首放回石床之上吧。」

鄧御醫頷首︰「是啊。不然皇上回來見了心妍主子被聶擎天如此輕薄,定要氣怒難當,咱們可承擔不了後果!」

鄧御醫說著,便與賈信一起抬起心妍的尸首,要將她放回石床,然而將心妍抬起一瞬,卻發現重量頗沉,抬之不動。

兩人一驚,低眼看去,卻見聶擎天雖死,但他左手緊緊握著心妍的手腕,他手指扣在心妍的左腕上,仿佛在感覺她的脈搏。仿佛,她脈搏的跳動關系他的生命,既然她已經沒了脈搏,他亦不能獨活于世

賈信、鄧御醫相望一眼,均覺震驚觸動,兩人此時竟對聶擎天的用情至深,升起無盡欽服。

「發生了何事?」

自墓室門處,傳來楊驁清冷、不悅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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