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娶她為妻

作者 ︰ 醉墨香

心妍嘆了一口氣,心想,玲瓏啊玲瓏,若你知道前世,楊驁將柳心妍忘記了,你可還恨柳心妍麼?

「墓室門只能由內打開。你開了墓室門,把被壓在石門下的衣裳穿在身上,出了皇陵,把他帶到這里,將他埋葬了,是不是?」

心妍說著,頓了一頓,不解道︰「為什麼是這里?而不是將他葬在皇陵之內?」

玲瓏慘然一笑,說道︰

「因為,我不想哥哥失信于人,我更不想哥哥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若是將他葬在別處,他的亡魂依然會來此等你,和你赴約。我恐冰雪寒冷,凍到了哥哥。于是索性從山上搬來石塊,幫他以石塊,堆作墳墓,隨後,打磨巨石,立碑于此。他的魂魄陪伴你到累了倦了,也可到這墓中休息片刻岱」

心妍微微一笑。與玲瓏並肩坐在楊驁的墓前,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不語。

「悵兒弟弟,你慢些走,等等思恩。」

清清脆脆的少女聲音微微傳來郵。

心妍心中猛然一跳,身子亦劇烈的顫抖,立起身來,放目朝遠處看去。

只見,一名身著湖綠色棉衣,腳穿粉緞繡花鞋的少女踢蕩著雙腿,騎著一頭白毛狐狸,慢悠悠的跟在一名少年的身後。

那少年腰懸寶劍,雙眼英氣逼人,左眉眉尾有個赤紅的小痣,他微微一笑間,使得燦花皆盡失顏色。

心妍不覺間屏住了呼吸。

這少年,與三爺好生相似,正是她的悵兒,她日思夜念的兒子。悵兒身後那騎狐少女,正是小思恩,她的寶貝女兒。

楊悵回頭看了一眼狐狸背上的思恩,說道︰

「楊思恩,朕給你說了多少次,是朕從母親肚子里先奔出來的,朕,是你的哥哥!」

思恩咯咯嬌笑,嘟唇道︰「可是昨兒個,五叔叔給我說,誰是哥哥誰是妹子,不能看是誰先從母親肚子里奔出來的。」

楊悵雙眉一軒,不悅道︰「那要怎麼算?」

思恩食指擱在下頜,笑道︰「五叔叔說,思恩是個懂禮貌的孩子,見悵兒在母親肚子里極是鬧騰,雖然思恩那時一只腳已經跨出了母親的肚子,但是一想吧,得讓著弟弟,所以,思恩便把腳縮了回去,讓悵兒弟弟先出了母親的肚子。嘻嘻。」說著,雙腳在狐狸背上一蕩一蕩的,極是得意。

心妍抿嘴輕笑,原來那時難產,是思恩這丫頭搗的鬼,她五叔叔可真會教孩子呀。

楊悵斜思恩一眼,抿唇道︰「楊煜的話可不能听!五叔還說,其實他是咱們的父親呢,你信麼,呵呵,朕可不信,他長得比大姑娘還漂亮,朕可不能像他。」

思恩道︰「那有什麼不信的了,悵兒,五叔說你眉尾的小痣太能勾搭人,他改天要拿火給你燒掉。」頓了一頓,問道︰「什麼是勾搭人?」

楊悵一斂眉眼,正色道︰「朕也不知道。」

思恩大笑︰「噢!原來你也不知道。哈哈,哈哈。我以為你長了一顆小痣,便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了呢。」

楊悵冷著臉,斥道︰「朕是拿腦袋思考,不是拿痣思考!賈信長了一脖子的痣,他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了麼?」

思恩呵呵一笑,認真道︰「那說的也對。皇祖父臉上的痣也不少,還不是天天被皇祖母呼來喝去,一點主意都沒有。悵兒,你如果越來越笨,就是這顆痣鬧得,還是讓五叔拿火給你燒了吧!」

楊悵刷的拔劍,劍尖指著思恩的衣領,喝道︰「住口!不燒!」

思恩座下的狐狸見到了劍光,噌的奔出五尺。

思恩也嚇了一跳,不敢再說楊悵眉尾的紅色小痣,忙轉移楊悵的注意力道︰「咦,悵兒,你看,父皇的墳邊除了白頭發的美人姑姑,還有一個人。那是誰呢?她在看著你,不對,她在看著我。不對,不對,她一會兒看著你,一會兒看著我,她左眼看著你,右眼看著我。」

思恩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楊驁的墓邊,半晌不見楊悵回話,便朝楊悵看去,一看之下,吃了一驚,楊悵一張俊秀的臉頰通紅似血。

「弟,你臉紅干什麼!啊~你看那姐姐長得漂亮,就害臊啦?」

思恩呼的一聲從狐狸背上蹦下來,兩只手捧住楊悵的臉頰。

「你忘了麼,昨天晚上皇祖母要摟著你睡覺,你嫌煩,怕皇祖母說難听的故事給你听,于是你給我十個糖豆,求我讓我代替你陪皇祖母一晚上。說實話,我也煩得很。但你答應了我等我長大了,要娶我當你的皇後,我才勉為其難陪梁太後一宿的!你知不知道,昨晚上皇祖母摟著我睡,那摟的有多緊,可難受死我了!我為你犧牲那麼那麼多,你可不能拋棄我哇!悵!」

思恩字里行間,聲情並茂。

楊悵不耐揮開思恩的手,偷偷向心妍瞥去一眼,微微提高了嗓音,說道︰「這位是朕的妹子。姑娘可別誤會了。」

姑姑娘?心妍愣了一愣,自己年近三十,還被一個年僅十歲的小鬼頭稱姑娘,十足的逗笑。

「咦,她不是你的姐姐麼?你怎麼說她是妹子?小孩子可不好說謊呀。」

心妍有意要看悵兒俊臉變色,于是有意提他不快之事。

楊悵果然俊臉一沉,幾步走到了心妍的身畔,說道︰「朕」

心妍噗的一笑,點點楊悵的額間,「小朋友,你怎麼總自稱是朕?像個小大人。」

楊悵挑眉,紅著臉道︰「朕從滿月開始就是朕。從開口說第一句話,就是朕。」

思恩來到楊悵身邊,對心妍小聲道︰「皇祖母說,我們父皇離開之時,便將皇位傳給了我哥哥。」

思恩雖與楊悵說話時沒個嚴肅,但是在外人面前,卻禮數有加,恭恭敬敬的稱楊悵為哥哥。

便在此時,玲瓏收拾起酒壇杯盤,不悅道︰「兩個小鬼頭時時來鬧,叫叫嚷嚷,好生聒噪!今日有了年輕的姑娘,可不需要我這老婆婆陪著了!」聲音中對兩個孩子的喜愛,並不難听出。她說完,舉步朝魂歸花海一側走去。不多時,便消失在了花叢之後。

思恩望著玲瓏的背影,說道︰「我每次從皇宮來到這里,就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于是總幫著父皇把那姑姑送來的祭品給吃下肚去。那姑姑每次都生氣,每次都罵我,說我是饞貓。嘿嘿,但是她是個好人,雖罵我,卻每每在我吃完祭品後,拉著我去溪邊洗手洗臉,她還總是來守著父皇的墳墓」思恩說到此處,扭頭看著心妍,輕輕問道︰「所以,白頭發的姑姑是好人,是麼?」

心妍撫了撫思恩的頭發,頷首道︰「是啊,那姑姑是個好人。你小時候,她還常常抱著你玩呢。」

思恩‘咦’的一聲,心想眼前這位神仙姐姐一般的人物,怎麼知道她小時候的事?

心妍瞥眼間,見到楊悵靜靜立于魂歸花海旁,仿佛想摘兩朵花,但卻忌憚些什麼,遲遲不動手。

思恩怕心妍不明白,便細心解釋道︰「每株魂歸花株下都有一個守護神。那守護神,是一頭大巨蟒,一口便能將楊悵吃掉了。可怕的緊!」

心妍眼見悵兒听到思恩的話後,小小身板猛地一震,不禁微微一笑,心想看他模樣挺凶,原來也會怕那些守護神。

心妍走到了楊悵身邊,從他腰間撈下了一根玉笛,放在嘴邊,輕輕吹奏。

伴著悠揚迷離的低聲,楊悵身近之處的巨蟒先直立起龐大蟒身,隨即軟軟的轟然倒地,昏了過去。

心妍將笛子放回楊悵腰間,刮刮他的鼻尖,說道︰「你想給你父親摘幾朵魂歸花放在墳前,是不是呢?」待悵兒點點頭,續道︰「現在可以摘了。那些守護神被我的笛聲迷昏了,一時片刻醒不過來的。」

楊悵臉上一熱,不適的撓撓鼻尖被心妍踫過之處,淡淡應了一聲,「嗯。」快速低手摘了幾株魂歸花,走去墓旁,將花株一一排開,放在了楊驁的墳前。

楊悵回轉了頭,凝著心妍,忽然眼眶一紅,問道︰「我我從沒見過父親和母親。我剛滿月,父母便過世了。听人說魂歸花能夠讓人死而復生,于是,我每年都想盡辦法為父皇摘幾朵魂歸花放在他的墓前,你說,我父皇會醒來麼?」聲音微微哽咽。

心妍見到兒子受了委屈,眼眶當即酸澀難忍,差點忍不住就要將他抱進懷中好好疼愛。

便在此時,思恩見哥哥傷心,于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抱著白毛狐狸,哭的好痛。

「以前神仙姐姐沒出現的時候,我哥哥都不知道怎麼對付巨蟒,冒然折花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巨蟒給吃了。好好」

心妍疑惑,思恩哭的這麼傷心,怎麼悵兒差點被巨蟒吃了,她倒連呼兩個‘好’字,正不解間,只听思恩哽咽一陣,大聲說道︰「好怕人!」

心妍這才了解,原來是思恩說話大喘氣,話還沒說完。

心妍忙將思恩抱在懷里,輕輕哄道︰「我以前也差點被這些大蟒給吃掉,這笛子還是有人教會了我怎麼吹呢。我教給你們兩人,你們便不再害怕了,好麼?」

好容易待思恩哭聲止歇,心妍晃眼間望見楊悵不知幾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畔,他兩個眼圈紅彤彤的,直直盯著她。

心妍嘆了一口氣,卻見楊悵從腰里拿出了笛子,遞到心妍的手中,冷冷說道︰「教我。」

心妍不禁失笑,這語氣像足了他父親。

心妍躬低身子,從後面環住了楊悵的身軀,手把手的細心教他怎麼吹奏方才那馭蟒的曲子。

楊悵天資聰穎,不多時便熟記笛譜,只練了三五遍,便見魂歸花海中守護神們一頭頭紛紛倒地昏去。

他略略側過了臉,望著心妍的臉頰,說道︰「朕十歲零一個月單三天。」

他這話好生莫名其妙,心妍呆了一呆,傻傻點頭,「我知道。所以呢?」

楊悵微微頷首,正色道︰「你看起來十五六歲,比朕年長並不多。朕家中也並無妻室。你教朕笛子,朕很快樂。喜歡你喜歡的厲害。等朕長到十七歲便娶你當朕的妻子。」

心妍這十年來沉睡寒玉棺中,容顏未見絲毫衰老,她沉睡之前,年歲十八、九,但當時看起來也只是十五六,這時蘇醒了來,還是當時的嬌美容顏。是以,楊悵會以為她比他年長不多。

心妍樂的咯咯直笑,心想這孩子昨晚上要娶他妹子,今天又要娶他母親,真真將禮法綱常拋到了九霄雲外。

忽听得一道男子嗓音說道︰「悵兒,這人你可不能娶。」

心妍身子猛然僵住了,許久才緩緩轉過身去,卻見軍裝在身,青茬滿面,難言俊朗面頰

親,謝謝讀文~~~

嘻嘻……你們猜……楊驁他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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