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人在沒有防御的空地上都有些心虛,兩個人孤零零的在狗群面前忙活,就更不消說,呂小布從來都是號稱大膽,可在這種情勢下,他的心也是懸在嗓子眼里,畢竟是在喪失嘴里搶過人的角色,最然手腳發顫,可活干的還是很利落。
另一個是他小隊里號稱膽子第二大的隊員,那人就明顯的不如呂小布,不斷雙手在發顫,雙腿帶著身子也在顫抖,好幾次他都把麻袋給一起扔出去。
就在兩人手忙腳亂的時候,狗群里出現了情況•••
在冷色光暈下,兩只被照明彈照成瑩白色的兩只大狗相互追逐著打鬧,這一鬧就鬧出了狗群,兩只大狗在狗群前面的空地上奔走撒歡,隨著它們的跑動,兩只死狗居然跑過了雙方默認的中線。
這下張小強這邊的隊員們就緊張起來,各種槍支都瞄準了還在向這邊移動的大狗,兩只大狗屬于末世前的大型犬,近兩米高的體型可比一只大牯牛更加的壯實。
呂小布最先听到身後警戒的隊員們發出的警告,扭頭一看,兩只五大三粗的大狗正飛快的向這邊跑來,一下嚇得三魂出了竅,扔掉麻袋就往回跑,在跑路的時候他還看向另外一個隊員有沒有跟上。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當時就差點將呂小布給氣翻了,在他的小隊里別人都很服他,唯獨這個家伙是個刺兒頭,每以豪勇自當,並且對呂小布舍身救人以上位不以為然,說自己要是也在場,未必不會弄個分隊長當當。
另外,這個家伙平時就喜歡好勇斗狠,每有紛爭往往以老拳向之,他本身有一些底子,所以每有矛盾,他也沒怎麼吃虧,就這樣,在呂小布的分隊里,他也有了不少擁護者,開始有了點與呂小布平起平坐的架勢。
這次要兩個人出去撒刺激性的易燃物,呂小布自己算一個,讓隊里的自願報名,那家伙不是很想來,可看到他的支持者在看他,他一咬牙就跟了出來。
結果就是,這個家伙看到兩只比牛還要高大壯實的大狗筆直的向自己撲來,他大聲叫了一聲︰「媽呀!」
然後就口吐白沫嚇暈了過去,他暈了倒好,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用知道,什麼也不用做,躺在那兒裝起死狗。
他裝了死狗,呂小布就麻煩了,說真的,呂小布真的不想管他,就讓這個家伙死了算,可是不行,他知道自己能上位不是憑著自己的素質與能力,而是他對隊友的不放棄,要是這次他放棄了,那麼他的隊長位置也到頭了。
「馬蒂格X,這次被他給害死了,要是完了,勞資變成鬼也不放過他。」
呂小布大罵一聲轉身不顧身後隊員們的驚呼,向那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隊員沖去。
其他的隊員見到呂小布轉身往回跑不由的大驚,在他們看來,那個膽小如鼠的家伙死了就死了,犯不著再為這個沒用的家伙再搭上一條命,這是末世,這是戰場,所以他們才會如此之想。
一個隊員們將槍口瞄準了大狗,只要大狗在前進一步,他們就會開槍,他們不在乎懦弱者的死活,可他們卻在乎呂小布,就因為他為了自己隊員的情誼。
「都注意••都注意•••不準開槍,不準開槍。」
張小強大聲呼喝起來,那兩只大狗意圖不明,他不想主動挑起事端,一旦發生慘烈的沖突,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
「踫••••••」在他話音剛落,一聲九五式步槍單發點射的槍聲響了起來,一顆熒光閃爍的子彈飛快地掠過眾人的眼角,擦著一只大狗的毛發飛過。
張小強的心口劇烈地跳動起來,一種深深地恐懼彌漫在腦中,沙漠之鷹握到手中,他灼灼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兩只大狗和大狗身後的方向,只要大狗一旦暴起,他就會命令所有的武器一起開火,到時候能拼一個算一個。
所幸的是大狗們似乎沒有被人用步槍射擊過,步槍發出的槍響倒是將它們嚇了一大跳,它們面朝張小強這邊,伏低上身擺出撲擊的姿勢,上嘴皮子往後收緊皺起一圈圈褶皺,兩排森森白牙微微敞開,喉嚨里發出悶悶地低吼,警告者這邊不要輕舉妄動。
張小強自然沒有妄動,他直愣愣地盯著兩只張大狗那巨大的犬牙,心中在祈禱老天,不要讓這兩只大狗發神經成為兩邊的導火索。
也許是張小強此刻心誠,兩只大狗不斷的發出低吼,身子不停的跳躍,幾次三番地做出了撲擊的姿勢,而這邊的隊員就是不為所動,雖然他們的心都提起到了嗓子眼里,冷汗也從額頭滲出,他們就是不敢亂動,因為張小強並沒有下達任何攻擊命令。
呂小布此刻正抓著兩只大腳,將那個被嚇暈的家伙往回拖,他看不到身後的大狗到底是個什麼表情,先前的槍聲與之後大狗的低吼聲他都听了一個清清楚楚,當時他就嚇得差點扔下兩只大腳往回跑。
做為一個男人,一個要臉不要命的男人,他最終壓抑了心中的恐懼,拖著隊員往陣地走去,一邊拖著那家伙走,一邊在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著︰「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我是隱形的,我是打醬油的,我是路過的。」
最終他拖著那個剛剛有些清醒,卻又被大狗的低吼聲嚇暈的家伙回到了戰友身邊,一回到隊員那邊,呂小布就像扔垃圾一樣,將兩只大腳仍開,一就坐到了地上,拉開領扣大聲地喘息起來,豆大的汗珠兒不停滴從額頭上滲了出來,此刻他才來得及把冷汗給嚇出來。
眾人見到豪氣無雙的呂小布安然地回到了安全地帶,不由地松了一口氣,那兩只大狗三番五次的試探之後,見這邊對它們毫不理睬也失去了興趣,倒豎的毛發順了回去,白森森的長牙也抿進了嘴里,兩只大狗又若無其事的開始打鬧起來。
空地中間的兩只大狗重新活躍起來,隨著天上日冷色小太陽的照明彈熄滅,狗群那邊又重新沒進黑暗,在車頭燈的光線下,一只大狗嗅了嗅另一只大狗的,前爪在地上一撐就抱住了那只大狗的後腰,接著就開始了傳宗接代的儀式。
對于兩只大狗因為談戀愛而差點引起的流血事件,張小強無法去責怪那兩只畜生,他陰沉著臉下到車下向槍響處走去。@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