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呂小布和王樂手中的望遠鏡同時落下,王樂在第一時間撿起望遠鏡,哆嗦著再次向那邊望去,呂小布沒去管望遠鏡,他懵了,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了,嘴里卻向他的部下下著命令︰
「給我瞄準那東西的腦袋,瞄準好就給我打,我要打出它的腦花子••••」
命令之間,語氣帶著絕望的蕭瑟和嗚咽,在他看來,張小強是絕對逃不月兌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他完全絕望,練抬頭去張望一眼都不敢,怕看到張小強被吞噬的一幕。
「好••••••••」
突然民兵們叫好一片,民兵的叫好聲落到呂小布的耳中格外刺耳,當即拔出手槍,在人群中搜索是誰在幸災樂禍。
下面的民兵確是異常興奮,對著對面指指點點,有人口若懸河,對著身邊人滔滔不絕,有人則望著那邊搓著手掌,面紅耳赤,興奮地不能自已。
「難道•••也許•••可能•••••」
呂小布心中一驚,扭頭去回望王樂,之見王樂抱著望遠鏡在車頂上手舞足蹈,毫無一點中年大叔的形象,呂小布帶著期盼看向對面,驚鴻一瞥中,張小強**于大魚頭上,將一只黑乎乎的東西扔到了大魚嘴里•••••
若是常人處在張小強的位置,從牆上蹬跳,最多也能跳開兩米再落下,落下的位置只能是大魚的嘴巴中間,張小強不是常人,他本身力量就是常人的3倍,爆發力更不消說,至少到了常人五倍的地步。
張小強彈上半空往滑道的另一側飛落,大魚也搖著腦袋不斷調整方向想要接住張小強,張小強沒有接住,它就先一步撞到另一側的牆壁上,在腦袋尚在猛烈撞擊的眩暈中還沒清醒的時候,張小強到了。
張小強在半空輕巧的仰身,輪過身子翻轉,雙腿並攏,點在另一側滑道的牆面上,接著彈起,在空中像只陀螺般落下,站到了大魚的魚頸子上。
張小強落下之後,沒有順著大魚的身子上到滑道的入口,反倒是蹲著身子往它的頭上移動,大魚眼中失去了張小強的身影,正在疑惑中,張小強的腦袋印在了它的眼眶中。
張小強正趴在大魚的眼皮子上,抓著一根斷掉的角刺,正猶豫著該從什麼地方下手給它一個狠的,大魚暴怒了,把魚頭搖的像破浪鼓一樣,似想把張小強從頭上甩開。
張小強還就賴在大魚頭上不下來了,任由大魚怎麼擺頭,他就是不動,雙手捏著大魚的角刺斷口死活不松開。
大魚有些發急,張開大嘴,朝天空咬,卻不知道它永遠呀咬不到自己的頭頂,張小強瞅見大魚嘴里利刀一般的大牙,心中咒罵,要拔了它的牙,這一罵讓他想到了辦法,貌似他身上還帶著••••
保存了幾十年的手榴彈晃晃悠悠的扔進了大魚的嘴巴,張小強大叫一聲扭頭就跳,剛剛抱住大魚的背鰭刺,身子還在于那黏糊糊的鰭膜糾纏在一起,一聲悶響從身後傳來,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響徹滑道,被兩邊的圍牆將音波反彈,震的張小強頭昏眼花。
呂小布睜著大眼,驚異的望著張小強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進大魚的嘴里,他知道是什麼,之間張小強往後跳起,一團花光在大魚嘴里閃現,無數尖長的東西從大魚嘴里噴了出來,接著大魚嘴里噴出一股黑煙,發出高昂的痛呼。
呂小布當即陷入深深地失望,這樣都干不掉大黑魚,要知道那可是手榴彈啊,破片範圍在八米的進攻手榴彈,不是黑心工廠的劣質鞭炮。
大魚看似情況不是很嚴重,其實只是表面,不說那些彈片造成的牙蹦肉裂,緊緊那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大魚就被震得暈頭暈腦,不知天南地北中,大魚緩慢地移動著身子無意識的往前爬行,這一爬,它沖下了滑坡。
張小強抱著背鰭刺隨著大魚一起沖下滑道,這時**強才松了一口氣,跟著大魚重重地撞到滑道最頂端的方塊上,張小強感到大魚本體傳來的震動,似乎大魚已經被制住,心中略安,按在機械臂上的超大型鏈鋸開始下沉,鏈鋸的切口的正式大魚的魚頭。
他這時才算完全安下心來,只等著鏈鋸將大魚的腦袋完全切開,他們就算完成今天二分之一的主要目票,至于剩下的,他相信,外面的重火力足以應對大黑魚的進攻。
張小強打的是如意算盤,巨型大黑魚卻不是很配合,仿佛開始清醒,掙扎扭動起來,大魚一旦掙扎,那塊擋住大黑魚的方塊經受不住,開始慢慢地壓下滑道,放下的鏈鋸終于切到了大魚的腦袋。
電鋸的撕裂巨響聲傳來,大魚再遭重創,用出全身的力道狠命地一掙,仿佛要將連在機械臂上的鏈鋸抬起,鏈鋸的鋸口是用D3的頭骨慢慢打磨出來的,本身就堅固無比,電力帶動高速轉動,大魚能擋住普通槍彈的角質鱗片成了豆腐一般,在血肉翻騰中,被撕開老大一條血口子,跟著鏈鋸深入,鋸到了大魚的頭骨上。
「茲••••••••」
電鋸鋸到大魚的頭骨上冒出一陣青煙,高速摩擦讓大魚的頭骨急速升溫,大魚再也禁受不住,身子向前竄動,想要讓自己的頭骨離開鏈鋸,在它死命的扭動中,擋在它身前的方塊被緩緩地壓下,大魚的身子慢慢向前滑動。
張小強這時正抱著大魚的鰭刺向上攀爬,鏈鋸鋸開大魚的皮肉後,零散的肉片還有噴飛的血水沖天而起,大部分成一條直線激射在圍牆上,形成一片厚厚的血水肉糊糊,還有一部分則沖上天空散開,化成雨幕劈頭蓋臉的澆落下來,將張小強從土人變成血人。
張小強呼吸著空氣中的血肉分子,感受到身上的血肉醬糊,腥臭的血水順著他的頭發劃過臉頰從鼻尖,嘴角,下巴跌落。
在這個過程中,張小強感受不到任何惡心,或者厭惡,相反,他很愉悅,想享受這種血肉洗禮,他知道,這條大魚完了,不可能再威脅他,壓迫他,吃掉他,巨型大魚會成為過去。
愉快的張小強恨不得唱出小曲,現在天色漸暗,晚霞漸散,另一條大魚雖然還在上面虎視眈眈,張小強相信,他們是有能力干掉它的,不用殺掉它,只要守住外圍,將它困在迷陣中,過了明天,大魚就會變成死魚。
一步一爬,張小強到了大魚中部,離入口不遠,大魚的身子驟然下挫,迅速向下滑動,張小強緊抓著鰭刺驚駭的回頭,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只見大魚扭動著身子正往下滑落,巨型鏈鋸嵌在魚背嗚嗚作響,血肉皮膜不再是向牆面激射,而是朝著魚頭方向噴飛。
鏈鋸在大魚的背上激起一陣血肉風暴,像刨鋸一樣,在大魚的背脊刨掉厚厚地一層血肉,緊接著鏈鋸就到了張小強的身後,張小強嚇得亡魂皆冒,趕緊手忙腳亂的向上攀爬,鏈鋸追在他的後面,激起的血肉碎骨打得他後背生疼。
張小強絕對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被自己做的陷阱傷害,措手不及之下,他心中居然怪異的期望那東西自己壞掉,他是沒興趣與大黑魚同歸于盡的。@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