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劉正華很配合,看樣子,他似乎很高興能幫到我們,不過••他也曾側面問過我主力的去向,我只說,主力在周邊的湖岸清剿喪尸,到時候可以將其他地方的物資積累到聚集地,等到開荒結束,就會有大量的物資被我們收集。
到這里,劉正華很羨慕,還問我們差不差人手,顯然想要分一杯羹,被我給糊弄過去,說是先看這一次的配合,再看其他。」
張淮安听到黃廷偉的交涉成果很滿意,對劉正華的識相感到由衷的高興,無形之中,他們借劉正華解決了最大的問題,張淮安已經考慮,是不是等到下一步的湖邊搜索給劉正華一些甜頭嘗嘗,反正他們也用不了這麼多的物資。
「對了•••你的人在外面盯了一上午,有沒有什麼發現?看出是誰在搗鬼沒有?」
張淮安對偽造糧票大鳥勢力懷恨在心,一直想要鎖定他們,可惜那邊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做的滴水不漏,讓他們一只抓不到把柄,早上那些人兌換糧食時,他們就派出了黃廷偉的情報小組,想要將幕後黑手給找出來。
「暫時沒有發現,聚集地幾乎所有的勢力都有行動,除了劉正華和女兵營之外,其他的人都有出現,也許下午才是他們兌換的高峰期,而且只要蟑螂哥的船隊不出現,他們就會一波接一波的繼續兌換,恐怕到時候,我們在營地的糧食不夠。」
听到黃廷偉的分析,張淮安的臉沉了下去,他最怕出現這種情況,現在已經不是假糧票的問題,而是整個營地在聚集地的信譽問題,一旦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恐怕以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對于糧食,張淮安不擔心,糧食在湖心島上多得是,幾千噸糧食加上以前小島上數千人幾個月的存量,能養活上萬人吃幾年,可張淮安得有人手將糧食運下來啊,指望營地里的女人?那不現實,沒有足夠的壯勞力,女人們最多只能將自己的口糧運出來,而且船只的運載能力也不夠,大多數的船只都被張小強帶走,現在只能靠著漁船連接兩地。
「事情麻煩了,我先前將這事兒想簡單了,我懷疑這不單單是一起假糧票事件,是有人在打我們的主意,他們想乘著主力不在,將我們的湖心島一口吞掉,我懷疑,蟑螂哥他的計劃泄露了••••」
張淮安人老成精,這段時間讓他代理車隊隊長,雖然拿不了主意,卻讓他習慣站在大局上思考,結合黃廷偉的分析和各個勢力的異動,張淮安發現背後的危機,事情發生的不早不晚,恰好是主力盡出,生死未卜的時候,顯然有人在打主意了。
「有這個可能,這次行動,雖然大部分人員都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出現前的籌備一定落到有心人眼里,我懷疑有些船員本身就是其他勢力的臥底,通過船只攜帶的彈藥和物資,他們能大致算出我們回歸的時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蟑螂哥只帶了15天的後備物資,今天是個轉折,如果順利他們已經開始返回,如果不順利,我相信他們也會在食物耗盡的時候返回,這幾天的空擋就是他們發動的時間。
如果我是幕後黑手,我一定會在主力返回之前,制造混亂。用整個聚集地的力量將我們撲滅,然後奪取湖心島,將九十里長港堵死,把主力永遠擋在外面,實在不行,就將唯一的橋梁炸斷,雖然沒了出路,他們卻有安全的湖心島,到時候,任誰都可以安枕無憂的度過下半輩子。」
黃廷偉一向考慮的比較全面,本身也比較支持陰謀論,在他的理解中,聚集地的幕後黑手肯定不會只為了幾十上百噸的糧食才弄出這麼大的陣勢,糧票危機只是一個假象,或者說是一個信號。
之前有人用小額糧票套走幾噸糧食,他們只是在試探,因為不知道營地還隱藏著多少實力,一旦營地雷厲風行的打壓造假者,他們就能通過蛛絲馬跡作為依據,做出下一步的行動。
若只是單單為了糧食,只要放出謠言,混在擠兌的人群中,在營地人員手忙腳亂之下,用第一次出現的假糧票要保險得多,只是那樣的話,他們成功的機會只有一半,誰也不知道營地的後手是什麼,現在正是他們以為已經模清了營地的虛實。
先用假糧票開路,讓營地打草驚蛇,在勾起兌換狂潮,對營地的信譽造成沖擊,一旦營地應付不過來,他們就能鼓動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群哄搶營地,到最後突然發兵湖心島,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的情況下將其霸佔。
到時候木以成舟,做好幾個防備的後手,張小強帶著幾百人冒生死打下的基業,說不定真的會便宜別人。
而張淮安听到黃廷偉的分析,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辦法是完全可行的,九十里直港不是長江,隨隨便便炸塌幾座橋,沉上幾條船,九十里長港就會被堵死,遠征船隊永遠也進不了大湖。
「別想得那麼復雜•••沒那麼嚴重,劉正華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剛才劉正華不是已經答應了麼?只要我們的糧食兌換沒有問題,一切都不是問題,一旦發生了問題,我的傘兵戰車可不是吃素的,來多少,我殺多少•••」
呂小布放下碗筷,端起冰鎮綠豆湯美美地喝了一口,他對黃廷偉的陰謀論嗤之以鼻,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主力不在了,難道裝甲中隊是吃素的?
「別瞎說,就你那兩輛破車?人家隨便弄點燃燒瓶,你的鐵烏龜就得變成烤烏龜,關鍵要找到黑手,先一步解決,我們才能無憂,僅僅指望劉正華不太牢靠啊。」
張淮安反駁呂小布,這是一件關系到上萬人生死存亡的大事兒,不能太過輕率,當然,他也不認為黃廷偉的分析一定正確,畢竟瘦死地駱駝比馬大,營地以前掙下的赫赫威名不是誰都敢動的,聚集地越是靠前的勢力越是知道營地的底氣。
「呃•••••我能不能說上一句•••••」
沉默了半天的張曉天忍不住開了口,說這話時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在座的都是小隊長以上的人物,張淮安更是名義上的營地首領,這讓一級士官的他很有鴨梨。@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