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從香**兒身上回到現實中,山頭陣地打的要比他想象中的好,從山腳到山腰,最平穩的地面就是公路,公路雖然能夠容納兩輛大號導彈車並行,對于無邊無際的尸海來說就太過狹窄,昨天喪尸能輕易的靠近陣地,是因為那些喪尸都是靈活敏捷的S型喪尸,這些喪尸並不懼怕復雜陡峭地形,對于普通喪尸來說,幾百米的坡度確實難為它們了,若不是這道連普通人都難以攀爬的陡坡,也許喪尸早就沖上了山頭吧?
新紀元的重武器不多,抵抗的也有些散亂,並沒有形成持續不斷的火力網,也就是靠著地形的優勢,還有來來往往的無人機才能堅持到現在,畫面越過山頭,到了山谷與山頭之間的通道。
昨天被擊毀的汽車被推下了路基,公路上全是來來往往的車輛,這些車輛將大堆大堆的物資從山頭上轉運下來,又將各種戰斗物資運了上去,上千的人流同樣背負著各種物資,像兩條交叉而過的螞蟻線一般,抓緊一切時間搶運著新紀元的物資,一晃而過的畫面還將山頭的十幾個拍了下來,隨即百夫長他們大叫起來。
畫面將那些人鎖定,卻是一群穿著金橡葉軍裝的軍官,這些軍官一行十八人,是兩個軍團的軍事主官,他們就站在山頭上向遠處眺望,身邊沒有一個護衛,來來往往的士兵自成體系,並沒有人停下向他們敬禮,仿佛將他們當做空氣。
這些人接著被畫面扔到別的地方,只將兩架從群山深處出現的無人機拍下,隨即畫面一分為二,一邊是新出現的無人機的拍攝角度,一邊是之前那架發射完火箭彈,當做偵察機的那架無人機。
新出現的無人機只有一樣武器,掛在機月復下的炸彈,這枚炸彈有三分之一的飛機長度,成圓頭梭形,仿佛無數個幾何三角形平湊在一起,黝黑的表層在遠方的陽光下沒有絲毫反光,猶如能吸引光線的黑洞。
無人機無聲地向山坡那邊飛去,雖然山坡上擠滿了雜草似的喪尸,最集中的還是通向山頭的公路,即使被喪尸海完全佔據,從天空上往下看,也依舊能在喪尸海中找出公路的白色的影子,飛機到了山坡頓時向下飛去,直到喪尸頭上數百米不遠,接著炸彈從飛機上月兌落,也許炸彈實在太重,月兌落之後,飛機便猛地沖了出去,仿佛踩不住剎車一般,兩枚黑點直直落在相差百米的公路上。
幾秒鐘之後,仿佛一團巨大的棉花糖從喪尸中間爆開,接著煙霧形成的棉花糖驟然收縮,卻是公路段開始塌陷,就在無數喪尸在劇烈的震動中,被爆炸的硝煙吞噬之後,突然從塌陷處爆出閃亮的火光,彌漫到整個屏幕的閃光太強,讓盯著屏幕的眾人眼角都發花,接著無數標槍一般的煙柱沖上天空上百米,緩緩的拉伸變淡。
整座大山都在震動,無數隱藏在地面的巨石被震動出了地表向山坡下滾動,山坡上的數萬喪尸在震動中,波浪一般倒下,向山下滾落,無數喪尸如傾瀉的黑芝麻一般滾落,無數大小山石與土方也如泥石流一般滑落。
數千喪尸被翻下的泥土沙石掩埋,一顆顆巨大的石頭,甩著滿身的泥土翻滾跳躍,在每次跳起落下間,將地面砸出一個個巨大的坑洞,有些被松散的突然留住,有些經過短則上百米,多則數百米後的加速,以無以倫比的力道沖到山下,撞入將大地淹沒的尸潮中,壓出一條條血肉通道,直到被更多的喪尸血肉卡主。
兩枚炸彈讓山坡上的喪尸遭到了滅頂之災,讓一直被尸海驚嚇的眾人緩緩地吐出心中的悶氣,沒有人知道喪尸海到底損失了多少喪尸,也不知道有多少喪尸被掩埋在垮掉小半山坡的泥石流中,之前炸彈爆炸的公路上,長達兩百多米的路面已經消失無蹤,只有兩個相隔不到幾十米的深深大坑,大坑在攝像機的角度中偏斜,仿佛深淵一般,深不見底。
「你們之前怎麼沒有用這種炸彈結束對持?」
炸彈的余波之後,山頭陣地也受到影響,很多工事都被震塌,一些士兵放下步槍,用頭盔舀著浮土解救被埋住的戰友,放眼望去,整條戰線上這樣的場景並不罕見,這就讓張小強奇怪了,僅僅在陣地前數百米的地方爆炸就有這樣的威力,那要是在新紀元的頭頂上爆炸,豈不是?
張小強的話讓盧俊義與百夫長同時苦笑,還是盧俊義說道︰
「新紀元可不止在他們的基地附近布置了防空導彈系統,他們還攻佔了基地附近的幾座山頭,每座山頭都有導彈發射陣地,我們的飛機出去多少就會被打下來多少,要不然,不會是他們進攻,我們防守了……。
張小強這時想明白了,他犯下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導彈什麼的他都知道,只是上次打古斯的時候,即使飛機掉下來了,古斯也沒有事兒,倒是讓他否定了這種大威力的武器。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威脅?可笑,只要我們堵住出口,外面的東西永遠也不可能進入地下,永遠也不能,相反,你們應該感謝那些東西,可以將新紀元那幫雜碎消滅的干干淨淨,而不是浪費寶貴的炸彈去幫助他們……。」
夜狼隊長的情緒變化很大,幾句話說完,又開始變得暴怒起來,百夫長他們人人變色,用不善的眼神望著基地的守衛,而上前準備解開隊長繩索的盧俊義不由的苦笑起來,被綁成粽子的隊長實在是個火爆脾氣,若不正是他眼中不揉沙子的性格,也不會貿貿然什麼準備都沒有,直接找上門去殺馬瑞波,他當時哪是暗殺,明明就是強攻,說是強攻,他又不相信夜狼其他人,單身一人找上門,不失敗才出了鬼了。
「我還說你們的隊長是個人物,原來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難怪會被馬瑞波那個小丑玩弄于鼓掌之間,最後還被人家改造成了不人不鬼的東西,我真是奇了怪了,這家伙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干嘛不蠢死算了?」
張小強說的話很毒舌,也讓百夫長他們消除了火氣,將平端的步槍背會到身上,徑自看著頭頂上的畫面,不在去理會張小強所說的蠢貨,仿佛覺得若是和一個蠢貨較勁兒,會讓別人分不清到底誰才是蠢貨。
張小強的錐心之語讓本來就氣憤的夜狼隊長狂暴起來,掙扎著扭動,似乎想要滾過來咬他一口,雖然張小強很沒有男人味兒的,被香**兒這個小女孩兒抱在懷里,但是他就是仰著脖子做傲慢姿態,讓夜狼隊長恨得只想將鋼牙咬碎。
「你是什麼東西,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大庭廣眾的也不知道羞恥,就你這樣的東西,我一只手能捏死一打……。」
大漢的叫嚷讓張小強臉色陰的要滴出水來,男人是最忌諱吃軟飯的,何況從來以大男子主意自居的張小強,頓時雙眉倒豎,差點從香**兒懷中掙月兌出來,還是香**兒擔心張小強傷到了自己,將他緊緊抱住,讓他很有些惱火,隨即他想到了什麼,不由地哈哈大笑,大笑聲回蕩在這個寬闊的花園中,穿透力十足的音量讓大漢也開始正色,能發出這麼宏大的聲音,足以說明張小強的不凡。
「你就是個蠢貨,馬瑞波將你全身的骨頭都換成了金屬,連你的臉都變得不人不鬼,力量與速度是常人的十倍,一心一意的為馬瑞波當狗腿子,即使這樣,我還不是在你的保護中殺掉了你的主人?順便打暈了你,要不然你會被綁成粽子在這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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