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歷朝歷代的封建歷史中,說起來,最有錢的,應該是宋朝。而物質生活最為巔峰的,則就是大明朝了。這點毋庸置疑,畢竟大明朝之時,不光資本主義已經開始萌,再加上歐洲的文藝復興直到殖民擴張的開始,以及隆慶開關的原因,很多的新鮮事物不斷地出現在大明的疆域當中。
在物質上,大明朝是中國封建歷史的巔峰,這點就連後來的清王朝都是比之不上的。
而物質生活的富裕,卻是並沒有使得這個疆域龐大的帝國變得更加強盛。理由簡單的很,無論如何,大明朝始終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國家。那麼所謂,飽暖思婬欲,便是讓大明朝的風氣生了巨大的變化。
人人都說中國人很保守,封建時代的中國人更加保守。不過當真如此嗎?
就像張凡,上輩子不明真相的他也是如此認為的。然而這輩子回到了過去,親眼見到了這些東西,張凡也是大吃一驚。
就連朝廷里,這種風氣也是到處存在。當年嘉靖皇帝喜歡煉丹,以求長生不老之術。這煉丹,說到底就是**。當年有個叫做陶仲文的道士向嘉靖皇帝獻了一幅藥方,實際上就是**的方子。然後,他就達了,官至光祿大夫、柱國、少師少傅少保、禮部尚書、恭誠伯、兼支大學士俸。這一大堆的官職當真是能夠嚇死人,而他的封號更是玄而又玄,叫做「神霄紫府闡範保國弘烈宣教振法通真忠孝秉一真人」。這可當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啊!
既然用這種東西,上可以有權有勢,下可以致富溫飽,天下又有何人不願意如此呢。別說是那些個本就心懷不軌的大臣了,就連譚綸、戚繼光這樣的抗倭名將,以及張居正這種中興之臣,都是干過這種事情,向隆慶獻過藥房。而且那名字來歷,更是一個比之一個要玄,要猛的多。
然而所謂有求才又所供,若不是有人需要,又怎麼會有人弄出這些東西來呢。總之一點,大明朝,說起來也算是一個**橫流的時代了。
而張凡,這個上輩子的有為青年,在這種情況下,先是吃驚,再是習慣,最後就是被感染了。正向他現在一樣,這大白天的就關起房門做起了那種事情,然而卻無人會說什麼不好的。
似乎是因為秋季了吧,這貓春了,人也跟著從善如流了。
早朝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下了朝,去了乾清宮一趟,張凡基本上就沒什麼事情了。如今天下太平,就連錦衣衛的事情都很少。再加上如今的馮寶更是一股子干勁,什麼事情都要搶著去做,他張凡自然也就閑下來了。
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自從隆慶臥病不起開始,一直到隆慶駕崩,朱翊鈞登基,高拱被逐出京城,然後西南那邊的事情還要他關心,最後就是王大臣的行刺時間。總之,這半年以來,這些大事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而張凡卻還是不得不參與其中的。這段時間,他是相當的累。
而如今,閑下來了,而且比之以往要更加的清閑。人一旦無所事事起來,心里面亂七八糟的心思也就多了。
正如今天。話說好好的一個午飯,吃完了也就算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張凡跟駱靈兒之間的一個眼神交匯,這心中的那股**,他就再也不能抑制心中的那股子**了。其實說起來,昨天晚上,他才和茹雪二人纏綿到了深夜才睡去。
房中,聲帶喘息,面色潮紅的駱靈兒,正緊靠在張凡的懷中。
當真是,「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只不過,這鵲橋相比起那一年一回,可算是頻繁的太多了。
「靈兒。」張凡呢喃著這個名字,撥開懷中駱靈兒那束遮在她額前的長,看著她那絕美的臉龐。縱然讀書過萬卷,腦子里的絕美句子無數,然而張凡此刻卻不知道該用何等詞匯來形容。
「相公……」只不過,張凡不說話,他懷中的駱靈兒卻是胡亂猜測,擔心了起來,「是不是……是不是靈兒,老了?」
「老?」張凡仿佛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面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怎麼會,我的靈兒永遠都不會老。再說了,你若是看起來都老了的話,恐怕我就走不動路了!」
面對心愛之人的這種帶著戲謔的夸贊,駱靈兒雖然坦然接受了,但是面上的紅霞更甚三分。
「好了好了,相公可不是在取笑你。」張凡看著駱靈兒這副嬌羞的模樣,留戀之余,居然心中不忍起來,「這些都是真心話。」
「還說不是取笑妾身。」駱靈兒難得的,露出了一副小姑娘家的撒嬌模樣。
張凡見了,頓時呆住了。這種別樣的風情,當真是少見,特別是出現在駱靈兒的身上。若是由映月這小丫頭做出來,當然是自然的很。但是此刻,這種表情出現在駱靈兒的面上,卻是一副別樣的風情,讓張凡是欲罷不能。
雖然才剛剛結束,但是此刻的張凡,心里面又癢了起來。一雙摟住駱靈兒的手也是開始不老實起來。
感受到張凡雙手的作怪,駱靈兒似乎有些害怕了,趕緊停住。她還有話說。
「相公,言益和雁月,如今也是一歲多了。」駱靈兒突然間提起了這件事情,「兩個孩子如今也會叫爹娘了,不過還不會認人。前幾日,妾身抱著益兒,他居然喊妾身娘親。當時娘就笑了。」
「是嗎?」張凡看了看她,突然間問道,「是不是很可愛?」
「嗯。」沒有說話,駱靈兒只是點了點頭。
「是不是也想生個孩子,叫**?」張凡再次問道。
「嗯。」駱靈兒還是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是不是很羨慕?」張凡卻依然不停止追問。
「嗯。」這一次,駱靈兒似乎是非常不好意思,已經將頭埋到了張凡的胸膛上,就連那聲音,也是細如蚊聲一般,幾不可聞。
「不用羨慕了。」張凡突然間說道,「咱們這就再努力努力,生上一兩個。」
說這話,張凡一把摟著駱靈兒,轉了個身,將她重新壓在身下。
「呀!」被張凡如此的舉動一驚,駱靈兒是輕呼一聲,「相公,剛才才……」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嘛!」張凡嘻嘻一笑,也不顧駱靈兒那輕微的抗議,再一次封住了她的櫻唇。
屋外,傳來了幾聲貓叫聲。
直到申時過半,腳步輕快的張凡,這才是哼著小曲,走到了書房中去。張凡特意將書房放在來府院的西南。這里雖然也是後院,但是距離那邊張凡的家人,還是很遠的。張凡這麼做,為的就是怕有了公事之時,不會打擾到自己的家人,也不會被其他事情所影響。
如今他太過清閑了,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下午的時光,正好看,用來打時間。反正,若是有了什麼事情生,自然會有人前來告訴他的。
不過這也真是說來就來。拿起書本的張凡,還沒有看上幾行,就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吩咐來人進屋,張凡卻是現,進來的是王猛和梁兩個人。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成?」見他二人同時來到,張凡不由得開口問道,畢竟有什麼事情,只要一個人過來通知他就好了,兩個人一起來,「莫非又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張凡想到了這里,不由得覺得有些頭疼。這消停日子還沒過上幾天,難道說又有什麼人覺得現在太無聊了,想要造出一些事端來不成?
「這……大人……」梁不知道張凡的心事,還以為他火了,說起來話有些斷斷續續的,「是……是有事情。」
听他這麼一說,張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天要下雨,誰也攔不住。只不過,這次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情,是不是又有哪個不開眼的,想要玩什麼花樣了。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張凡撂下了手中的。
「是這樣的。」見梁被張凡剛才那麼一說,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旁的王猛說道,「西南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
「你說什麼?」听到這個消息,張凡一下子瞪大了眼楮,「是什麼消息?」
自從六月,張凡听了那方月玲的話,派了人去往孟定府,跟方月玲的人接頭之後,到如今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了。
這段時間,張凡他們都猜測,可能是自己的人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者暴露了。要麼就是方月玲出賣了他們。
不過全都不敢肯定,畢竟方月玲當初那樣子也並不相識詐張凡的。而且,就算是自己派去的人被識破了,也應該有個消息才對。而如今,卻是什麼都沒有。
正猜不透的張凡,這段時間都準備放棄了。而現在,那邊居然又有消息傳過來了。
「快說。」張凡是趕緊向二人問道,「那邊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