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想到這個情況,他本來只是想要問問梁,看看他是不是能夠無意之間說出來一些什麼,好提醒自己一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什麼解決的辦法。看書請到就要讀還能獲qb記住我們的網址n t結果,事情根本就是大出張凡的意料,他只不過這麼一問,卻是問出來了一些別樣的東西。一些在情理之中,卻又在一時之間讓他接受不了。
當然,並不是說張凡當真是接受不了,或者說他打算針對梁所告訴他的這一切做些什麼。畢竟他在說這番話之前,就已經說過,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論是誰,就連他自己也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梁的回答讓他感覺著實在是太過「平常」了,平常的過頭了。
不過,初時的不適應,之後給張凡又帶來了另外一種異樣的感覺。想到哪里,張凡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大人……」看到張凡如此,梁不由得一臉的怪異,想要問,卻又不敢過問的模樣,「大人您……您沒事吧!」雖然說梁並不擔心自己說出這些來會有什麼麻煩,但是他也並非是絲毫不擔心,畢竟在上官的面前說自己以往辦事情總是會有些或多或少的不尊號令的小動作,不論是哪個做下屬的心中都會有些打鼓的。但是,他的確是沒有想到,張凡在听了他所說的之後,會是大笑起來。
要說張凡板起臉訓斥他,或者是一言不,面上卻是冷若寒霜。這些梁都考慮過,而且他雖然考慮到了,但是心中還是決定要說出來。可是如今,他倒是說出來了,但是換來的可不是他心里面所想的那樣,而是張凡的大笑之聲,這讓他如何不詫異!
「沒事……我沒事……」張凡雖然還沒有到笑的前仰後合的地步,但是卻也差不多了,口中斷斷續續地回答梁,「我只是心中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張凡這麼一說,梁以及旁邊的一眾侍衛們心中是更加疑惑了。雖然說剛才梁所說的那番話也不是什麼太壞的事情,而且張凡之前也說了不會計較了。但是他們也的確是想不出來為何張凡會如此大笑。
「你知道嗎?」張凡雖然忍住了,但是臉上還帶著很深的笑意,對滿臉疑惑的梁說道,「本來我剛才問你那些問題,其實是想要讓你說說看法,看看能不能幫到我的。但是沒想到,你卻說出來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好笑。而且,你不覺得,這種事情,你們經常會踫到嗎?」
張凡這麼一說,讓梁等人面上一怔。但是隨即,他們全都是笑了起來。事情正是如同張凡所說的那樣,當真想到了的話,實在是會讓人覺得好笑。
錦衣衛是做什麼的?雖然它當中的衙門眾多,管理的方面也是巨大,幾乎什麼地方都會插手關上一些。但是它最為讓人們所畏懼的,還是它對于朝廷官吏的監察。說白了,就是它的情報工作。
既然是做情報工作,那就免不了要審問人犯,其中嚴刑拷打之類的也自然是少不了的。其所為的就是要人說出真相,以便將來查證或者找證據。
但是,這其中實在是有些很會讓人笑的事情。說起來,這就是因為,它所針對的對象是人。而只要是人,特別是這些朝廷的官吏,只要是被錦衣衛盯上的,就算不是罪惡滔天,也絕對是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的。
而往往,比方說,錦衣衛抓人只是因為那人結黨營私什麼的,想要套出他的話,將其他的相關人員連根拔起。但是,面對這些大都是讀書人出身,雖然一身氣節倒是硬氣的很,但是終究難敵皮肉之苦,更何況又是錦衣衛施刑。所以基本上都是承受不了幾下就全都招了。
可是,問題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有的時候你是想要問結黨營私的事情,但是這麼嚴刑拷問,卻是把另外一件,比方說是貪贓枉法的事情給詐出來了。雖然並非主要的想法,但是總是會讓人有意外的收獲。
想要問一件事情,卻是詐出來了另外一件事情。這種情況看起來是比較好笑的,但是實際上,它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人們的生活當中。從日常的生活,一直到國家大事,它可謂是無處不在。只不過,一般是沒有人會去太過注意這種情況的,將它單獨拿出來說事。
但是像錦衣衛這種專管情報的組織可就不同了,這種意外的收獲往往也正是他們所想要的。所以,這種特性也是被他們單獨拿出來研究過的。到了現在,錦衣衛抓人來審問,絕對不會說是為了什麼,只是說你犯了大錯,讓你將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出來。
實際上,面對那些做官的人全都是有腦子的,最起碼不會是太笨,要不然他們也做不了官,即便是做了官卻也干不出來這些事情。只要是能夠讓他們冷靜地想一想,自己究竟做過一些什麼,以及錦衣衛抓他的這前前後後究竟是生過了什麼事情,想來最後都是能夠猜得出來錦衣衛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找他們的。
但是錦衣衛自然是不會給你這種時間。再加上當時的環境以及人剛剛被抓捕之時的那種難以平復的心情,很少有人是能夠那那種情形之下還能夠心平氣和地思考問題的。
如此這般,問題就來了。錦衣衛審問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問你「某某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這種帶有明確指向性的問題的,而是會問「你究竟做過了什麼事情」這種毫無指向的散性問題。這麼一來的話,很多人在那種緊張的壓迫氣氛之下就會非常容易說漏了嘴,答非所問之下,自然是能夠讓錦衣衛找到新的東西。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那樣。畢竟有的人倒也當真是心志堅定的很,即便是身處于那種情況之下,卻也是能夠隨機應變,時刻保持自己的一刻清明之心,並且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調整好心態,想出來錦衣衛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然,這些人既然能想出來,也有著應對的辦法。他們絕對不會馬上就利索地將事情說出來,那樣卻是會讓人覺得自己是不是在說謊應付了。他們絕對是會先挺一段時間,然後再說。
不過錦衣衛就是錦衣衛,即便是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們還想要得到更多。所以,即便是對方說出來了,他們還是不會停止審問,繼續深挖,看看是不是還能挖出來一些新的東西。
當然了,在這途中,刑訊也自然是少不了的。也正是因為刑訊的原因,即便是一些心思堅定的人卻也是受不了這種生理和心理上所帶來的雙重沖擊而最終會全線崩潰,招出對方所想要知道的全部。
畢竟,這些人即便是腦袋再過清明,心思再過堅定,但是他們也畢竟都是心中有鬼的人。心中有鬼的人,是很難做到如同死士一般的視死如歸的。
在錦衣衛的這種審問方式之下,實際上被審問的人犯當中,有九成九都是會招出來一些新的式,也成為了如今錦衣衛的標準審問方式,每一個被帶進來的人,不管他是真犯了什麼事情,還是說被冤枉的人,全都是會用這麼一套,而且往往還是能夠找出來一些新的東西的。
即便是到了如今,由張凡執掌錦衣衛之後。他雖然無法完全改變那些老一套的東西,但是也是因為張凡的原因,錦衣衛當中刑訊逼供的事情也是要少了很多。
但是即便如此,使用這種方法,還是能夠問出來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听到張凡這麼一說,梁等一眾人自然是能夠明白他所說的就是這些。一時間,眾人的面上全都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尤其是梁,畢竟事情全都是他一個人說出來的。
不過這古怪的表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全都轉變成了笑容。尤其是梁,他面上所表現出來的笑容比之其他人更甚三分。
「大人所說的不錯,這的確是跟那種情形差不多。」梁面上,古怪之中還透露著笑容,說道,隨即更是對張凡露出了一副佩服的表情,「不過,卑職想來,大人倒是的確適合這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位置。沒想到大人只不過就是這麼輕飄飄的兩句話,卑職等人就全都招了,而且還是另外那件事情。呵呵……」說到這里,就連梁自己也是忍不住,笑出來聲音來。
「好你個梁!」張凡也是一臉的笑容,說道,「別的不行,如今都這樣了,卻還是不忘了拍馬屁。」
有些沉寂的街道上傳來了幾個人的笑聲,反而更加顯得怪異了。尤其是那些偶爾過路的家丁,見到這番模樣都是詫異的很,特別是看到梁等人穿著一身錦服,還保護著張凡這麼個人,卻是在街上笑,都是感覺怪異,離得遠遠的,趕緊離開。
「不過話又說回來。」梁說道,「不知道大人剛才究竟是想問卑職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