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輕咳,不僅僅是讓張凡免去了那一瞬間的尷尬,卻同時也是讓衛嫆瑤回過神來,明白這里可不是害羞的地方。
她趕緊強自鎮定下來,慌亂之下,站起來拿起茶盞為在場的幾人添些茶水。
當她站到張凡這邊,低子斟茶之時,張凡從旁邊可以很明顯地看到衛嫆瑤面上的羞紅還沒有完全退去。
而且,就在那一剎那,衛嫆瑤也是偷偷地看了張凡一眼,見他在看著自己,本來還未完全退去紅潤的面龐,卻是變得比之前更加通紅。
還沒有等衛嫆瑤回過神來,她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這一下子可不得了,衛嫆瑤的面龐已經是通紅一片,不可能再加劇了。
不過仿佛正是因為如此,這種突然襲來的感覺,讓她以另外的一張方式表現了出來。
張凡可見的就是,她的身子在劇烈地顫抖。
而在張凡不可見的地方,也就只有衛嫆瑤自己明白,自己的心跳在這一刻到底跳的有多麼劇烈,簡直就是一副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模樣了。
「衛姐,當心點。」
張凡說道,「這茶水已經是倒滿了,若是再不放下可就要溢出來了。
倘若是被燙著了,那可不好。」
張凡的話雖然說出來了,衛嫆瑤卻是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知道過了一會,她才是轉眼現,情況似乎正是如同張凡所說的那樣。
她趕緊站起身來,手也順勢月兌離的張凡的手心。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臉上如今是什麼樣子一樣,她面對著張凡,卻是沒有讓一邊的映月和昭雪看到,對張凡是微微躬身,說道︰「多謝大人提醒。」
說完了之後,衛嫆瑤便放下茶盞,轉身朝自己的位子走過去。
只不過她這走的是相當慢,在這小小的茶室之中,本來地方就不算大。
而衛嫆瑤則是用了比平常多了五倍的時間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等到她坐下之後,面上已經沒有了紅色。
但是如果靠得近些,卻是能夠感覺到她的身子還是有些微微顫。
當然,纏斗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昭雪還是一副天然無比的模樣,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的她只是用帶著非常好奇的眼神,看著衛嫆瑤。
她壓根就沒有把問題往張凡的身上想。
而映月則要比昭雪多了一個心眼,她是看了看衛嫆瑤,又轉臉看了看張凡,只不過她也沒有看出來什麼。
剛才所生的事情,其實時間並不長,雖然兩人都看的很是真切,卻也沒有到那種讓人感覺有問題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那個過程當中,張凡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模樣,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都是。
而衛嫆瑤失神和生變化的那一剎那,實際上她那是大多的時候都是背著映月和昭雪的。
在兩人看起來,最多也就是張凡關心之下,並沒有太過注意,而踫到了衛嫆瑤的手。
因此衛嫆瑤才會有些不自然。
不過映月畢竟不是個如同昭雪一般心思單純的人,她在那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當然,她會產生這種想法,最重要的還是對于張凡的「不信任」。
並不是一般意義的不信任,但是畢竟張凡也是個男子,而且在映月看來,也是個經不住什麼誘惑的男子。
當然,這個誘惑自然是指家中的幾女了,至于對于外人是不是也會如此,映月還真不知道。
不過,映月也沒有想那麼多。
特別是想到後面,她反而還覺得自己這麼想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張凡了。
即便是對于張凡「不信任」,但是她還是願意相信張凡的。
而且,跟衛嫆瑤的交往,也讓她明白了衛嫆瑤的那份心,恐怕她今生也是不會再嫁了。
所以,映月也就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算是翻過去了。
只不過,映月有一點沒有考慮周全。
或許張凡剛才只不過是一時間的心動,之後所生的事情也是偶然。
即便張凡對衛嫆瑤在那一瞬間產生過什麼非分之想,如今也都不存在了。
不過衛嫆瑤雖然是說過,今生不會再嫁,卻沒有說過,她往後的日子再也看不上任何一個男子了。
當然了,剛才的事情,還沒有讓衛嫆瑤的內心展到那種程度。
但是一絲絲的動搖,那是絕對存在的。
而張凡這邊,剛才也的確是有些動心了。
甚至于在觸踫到衛嫆瑤玉手的那一剎那,那種心思是極為的強烈。
不過當然了,張凡的心思,更多的只是屬于男人的一種幻想而已,他自己也沒有當真的意思。
而最後,映月的那一腳,是把他最後的一點幻想也踢飛了。
或許是擔心吧。
不過張凡一時之間也拿不準映月為什麼踢自己,是因為看出來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還是說之前自己所說的話,讓衛嫆瑤很是尷尬,所以映月才責怪他?不過不管是哪種,張凡都是裝出來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不論是他之前所說還是所做,都似乎是無心之失,並沒有什麼目的的。
這麼一來的,映月當真是看不出來什麼,所以她雖然心下懷疑,卻是找不到證據。
再加上對于張凡的那種「信任」,她也就不再追著不放了。
這怎麼說呢?要是說張凡花心什麼的,他還當真是沒有什麼說辭,畢竟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里面當真就是有了那種想法。
不過這又能怎麼樣呢?張凡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正常的男人。
要說男人的劣根性,永遠都說不完,就算是家中有著嬌妻美妾,卻也還是會想著外面的花花草草,這根本就無法避免。
當然,有的人當真是忍不住外面的誘惑,定力是在是差到了極點,稍稍受一點挑逗,那就一不可收拾了。
與這種人相比,張凡自我感覺良好多了。
畢竟他雖然也有那種想法,但是卻是個有定力的人,他可不是那種一點誘惑都抵受不住的。
甚至于,很多時候,在有些情況下,誘惑這種東西也就變得多余了起來。
最起碼張凡是有一點自信,他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耽誤了什麼正事。
「大人說解決,這究竟是……」恢復了之前的鎮定模樣,衛嫆瑤問道。
這個時候的衛嫆瑤,面上的笑容也是多了起來,比之前顯得還要更加放松一些。
不過話語間卻是要比之前要清冷了不少,仿佛是在刻意疏遠張凡一般。
只不過,張凡看到這里,當真也是有些迷糊了。
想來想去,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女人當真是難以琢磨,為什麼兩種絲毫不相干的情緒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而且如今,這即便是出現了,卻讓人感覺不到一點違和感,相反,還非常地自然。
這也讓張凡很是煩惱。
實際上,剛才因為映月的那一腳打斷,張凡是立刻強自將自己心中那份「不該有」的心思壓了下去。
注意,是「壓下去」,而不是拋卻這個想法。
而強自的結果,就是越是不去想,那份想法就越是要涌上來。
以至于張凡都將這個問題上升到道德的問題了,但是越是如此,他的心中就越是忍不住去想它,或者是想她。
總而言之,這時候,張凡並沒有完全放棄那個想法,反而還在想著其中的可能性。
而隨著他的這個想法,他也開始不由自主地觀察起衛嫆瑤了。
只不過如今,衛嫆瑤這種讓人分不清楚她心里到底是在想什麼的模樣,讓張凡一時之間也根本就想不明白了。
而人就是這樣,越是搞不明白的東西,就越是想要弄個清楚。
而等到人們在自己不自覺地越陷越深的過程當中,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現自己已經陷得太深了。
那個時候,根本就無法從深淵當中爬出來,甚至于他們根本就不想要出來。
張凡並不知道這些。
或者可以說,即便是他知道了,卻也未必就能夠避免這種情況在自己的身上生。
很多事情,實在是不能說得清楚。
「哦,剛才我听映月和昭雪說了。」
張凡再一次回過神來,對衛嫆瑤說道,「衛姐最近在煩惱那些孩子書的問題?」雖然是看著衛嫆瑤說的,不過張凡眼楮的余光卻是不停地在看著另外兩人,似乎是怕她們知道了什麼一樣。
這絕對是做賊心虛,張凡在不知不覺間,連昭雪都沒有落下,害怕就連她也會現了什麼。
「不錯。」
衛嫆瑤笑著說道,「這些孩子都是孤兒,有的是被父母所拋棄,有的則是家中遭遇不幸。
但是這些事情跟這些孩子無關,他們只是孩子而已。
我……我想讓他們跟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樣,要是我有能力,希望他們將來能過的更好。
書,是最好的出路了。
「我能教他們書認字,卻也僅此而已,在往上就無能為力了。
所以……」「嗯。」
听了衛嫆瑤的話,張凡點了點頭,說道,「衛姐說的不錯,書的確是個好出路。
只是,我還有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