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開始,不論是朱宣洛、王猛、梁超,亦或是玉兒自己,全都知道張凡這麼做,根本就不會真的對玉兒做什麼,很有可能只是為了嚇唬嚇唬她而已。所以,他們也壓根都沒有將張凡的所作所為當真。
而這麼一來的話,如果說玉兒也是這麼考慮的話,那麼從一開始,張凡的這個想法也就已經被識破了。這麼一來,張凡這麼做,也就等于只是在做無用功而已。畢竟就連玉兒本人都不把這件事情當成是威脅,那麼張凡這麼做,根本就是沒有用處的。
「是嗎?」如今,面對張凡,玉兒露出了一副輕蔑非常的表情,用一副毫不在意的面色對張凡說道,「既然咱們的張大人想要的話,那就請大人動手好了。我一個弱女子,即便是想要反抗也是無能為力。倒不如從了張大人為好。」
「哦?想不到玉兒姑娘倒是放得開。」張凡對于玉兒的這種口氣也並不在意,笑著說道,「還是說苗家的女子都是如此?」
「哦?張大人當真是這麼想的?」面對張凡的這番話,玉兒不但是一點都不驚慌失措,反而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沒有什麼變化,甚至于她面上的表情變得是更加戲劇化了,「這麼說起來倒也是沒錯,苗家女子倒也是如同張大人所說的那樣,並不拘束于這些事情。只不過,不知道張大人忘記了沒有,那位李映月,如今也是張大人的人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她不也是苗家女子嗎?莫非,她也如同張大人所說的其他苗家女子那般……」
這很明顯是玉兒在挑釁張凡而已。但是,即便是玉兒用了這種方式來挑釁張凡,不過面對早就已經打定主意的張凡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沒見到即便是如此,張凡卻還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嗎。
張凡的這副模樣,讓玉兒覺得有些不爽。這似乎預示著張凡已經是有了對付她的辦法,這讓玉兒即便是表現的很是輕松,但是心中卻是始終覺得有些緊張。她之前覺得自己能夠應對得了張凡所要做的事情,但是突然之間,她又覺得,張凡似乎又別有用意,似乎會讓她露出什麼馬腳。
想到這里,玉兒不由得又看了看張凡,卻也實在是發現不了什麼問題。
正當玉兒打算放下心來的時候,卻是偶然之間看到張凡的眼神在不自然地看向另外一邊。這讓玉兒的神經頓時繃緊了一下。她明白張凡絕對是不可能做毫無理由的事情的,既然他這麼做了,那是絕對有理由的。但是到底是什麼呢?
想著這些事情,玉兒的眼神是不自覺地順著張凡的眼神向著旁邊看去,卻是看見了坐在一旁的夏凌波。而看到她面上的表情,玉兒的臉色也是一變。她有些開始明白,張凡所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雖然說,玉兒敢肯定,那件事情張凡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但是,這畢竟是她所知道的事情,而且她心中也明白,如果說張凡當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絕對會成為一個突破點,讓他抓住兩人的馬腳。
這便是人們常說的,「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了。只不過到這里要反過來用才行,那就是這件事情,實際上是她心虛而已。雖然她心里面明白,也是敢肯定,那件事情張凡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但是她卻是明白,也心虛這一點,在她看到張凡的這副模樣之後,心中還是會忍不住地去那麼想,想張凡當真是發現了什麼。這種不必要的心虛,雖然玉兒的面上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絲毫的表現,但是她心里面實際上已經是擔心了起來。
而張凡,卻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了。之前,他雖然打定了這個主意,但是他卻並不是有十成的把握。雖然說他現在已經是將玉兒給抓到了,但是留給他的時間並不是太多。畢竟,夏凌波三王妃的身份並不會改變,所以他沒有辦法留住她太久的時間。
這麼一來的話,對于張凡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今天,在現在作出個了斷才好。而且,這件事情,原本實際上張凡最為主要的就是為了要找回這個面子而已。但是如果遲遲還是不能出結果的話,張凡最終也是會放棄這個打算的,畢竟相比起面子的事情,如今他還有別的重要事情要做。
所以,剛才張凡在發現了那種可能之後,雖然是並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他卻覺得值得一賭,這才是這麼做了出來。
而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張凡的主要精力,卻是放在夏凌波的身上的。玉兒他也算是有所了解的,而且玉兒是何等的聰明,即便是她一時半會未必能夠看得出來張凡的打算,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按照張凡所預料好的劇本來演。
但是夏凌波則是不同了,雖然張凡住進王府之後,兩人也算是有所接觸了,但是畢竟不多。所以,夏凌波對于張凡的了解並不多,她並不清楚張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張凡當真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當真就能夠干的出來那些卑鄙下流的事情也說不定。
總而言之,張凡是將運氣,賭在了夏凌波的身上了。
而現在,張凡也已經注意到了,玉兒在看到夏凌波的臉色改變之後,面上那微不可察的意思變化。雖然轉瞬即逝,但是對于一直在注意著兩個人的張凡來說,他並沒有放過這個轉瞬即逝的變化。同時,也正是這個變化,讓張凡明白過來,自己賭對了,關于那件事情。
「我說玉兒小姐,如今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需要我繼續做下去嗎?」既然如今,張凡也就放心了下來,坐在玉兒的正對面,好好跟她說起來,「還是說,當真要逼著我做那禽獸不如的事情才行。這可得想清楚才行了,想來玉兒小姐也應該清楚,我已經明白了。若是還不回答的話,到時候豈不是二者皆失,這可就不劃算了啊!」
「你想明白了什麼?」不過即便是o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玉兒還是嘴硬著不肯就範,「張大人到底在說什麼笑話,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當真?」張凡好笑著說了這麼一句,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在看著一旁的夏凌波的。
而夏凌波根本就不敢看張凡。不過,在這麼個敏感的時候,即便是張凡不去看她,夏凌波也覺得,有一股視線在對她虎視眈眈。
「如果是這樣的話,玉兒小姐可就不要怪我無情了!」見玉兒還是不肯死心,張凡只好如此說道,「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情也當真是用不著我親自動手。玉兒小姐也是知道的,我乃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手下掌管著很多人。不過不管錦衣衛到底如何,卻也總不能絲毫不顧人是不是。如今這大過年的,我手下的人都不能好好休息,卻是還要到這兒來。雖然他們沒說過,不過我心里面卻是明白的很,恐怕他們心里面早就已經不耐煩起來了。
「雖說我們錦衣衛紀律嚴明,即便是下面的人心中有什麼不耐煩了,也是不會到我面前吵鬧。但是,我總得要顧及到弟兄們的心情才是。如若不然,一直這麼下去的話,將來他們辦事也未必就會勤快。到時候這里給我找點小麻煩,那里給我拖延一下什麼的,平日里倒是無妨,若是耽誤了我的正事,那豈不是要壞了大事了!」
「張大人如今跟我說這些個做什麼?」玉兒想不明白張凡為何會說這些,但是她自然是不可能壞了自己的面皮,強撐著也要如此說話,「怎麼管教自己的人,那可是張大人自己的事情。自然,這種事情,這下面的人也得要自覺一點才行。如若不然的話,不論張大人如何管教也是沒有辦法的。像咱們五仙教可就沒有這些個麻煩,教里面的人都乖巧的很。」雖然說玉兒的這番話擺明了就是在說張凡沒本事,錦衣衛當中的人也都是些沒教養的家伙。但是她似乎忘記了,五毒教當中也沒什麼好人。當初差點將她侮辱了的那些人,還不是五毒教自己的人嘛。
「玉兒小姐說的一點不錯。」而張凡對于玉兒的話,卻是沒有絲毫的怒意,還是一副微笑的模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事實如此,下面的這些人的確都是些只懂動手,不懂動腦子的莽夫。不過既然攤上了這些人,那我也沒辦法,只能這麼受著。
「不過,有些事情,不光要靠他們,我這個做上官的也得給他們點好處不是?就比方說,這個時候,找個女人給他們開開葷,想來他們也不會對我不滿了吧。」張凡說著這番話,眼神在玉兒的身上不斷地來回看著,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也是不言自明了。
而這一次,玉兒心中已經是暗暗叫糟了,但是面上還是故作鎮定的模樣。她知道張凡不會這麼做,但是她所擔心的並不是張凡,而是……
「不!不要踫玉兒姐姐!」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旁的夏凌波喊了出來。
而夏凌波這麼一喊,張凡面上的笑容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