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顯走出大帳之後,張凡這才是轉過身來。!。只不過這個時候,張凡的臉又哪里還有如同剛才的那般自信滿滿,又變成了一副滿懷無奈的模樣了。說起來,這也實在是怨不得張凡會如此了。
畢竟,面對剛才那樣的劉顯,如果張凡不作出一副自信滿滿,能夠擺平這件事情的模樣的話,恐怕劉顯也是不會放心的。畢竟,雖然說現在已經是可以確定沒什麼威脅了,但是畢竟現在還是在面臨敵軍的時候。而劉顯作為主將,自然是絕對不能亂的。所以張凡自然是要給他自信的一面看,絕對不能讓他有什麼擔心的事情。
而現在,劉顯離開了,張凡就開始煩惱了。
他看了看,即便是到了現在還是仍然在敵對的兩個人,再一次嘆了一口氣。顯示走到了梁超的身邊。
梁超自然是知道張凡已經來了,但是經過這幾天的事情,讓他對于方月玲,實在是有著太多的防範了。所以,即便是張凡走到了他的面前,但是梁超也只是用著恭敬的語氣向著張凡問了一聲好。甚至于,就在梁超向張凡問好的這時候,他的眼楮都沒有離開過對面的方月玲,還是一副仇人的模樣,緊緊地盯著她。
看到梁超的這副模樣,張凡只能再一次嘆氣了。他倒不是對著梁超嘆氣,他也明白如今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模樣。張凡真正在嘆氣的是,他覺得想要解決這件事情,也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若是想要能兩邊都平平和和地解決這件事情的話,那就更加困難了。
不再看梁超了,張凡轉過頭來看向了方月玲。而此時的方月玲,也是如同梁超一樣。再說了,她也不是張凡的屬下,所以她對張凡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還是只盯著梁超。似乎她還沒有想明白,即便是她跟梁超敵對,但是原因還是在張凡身,必然是張凡讓他這麼做的。而現在,張凡來了,她應該把矛頭對準張凡才是。不過顯然,方月玲這段時間似乎也是跟梁超卯了,現在她也沒有多管張凡,還是盯著梁超看。
方月玲無視自己,張凡並不是怎麼在意。再說了,這件事情雖然不是很好解決,但是張凡走了一路,也是想了一路。即便是這一路過來,他並沒有想到什麼太好的法子,但是並不是一點點頭緒都沒有的。
眼前的狀況,張凡看了看。他是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責怪梁超什麼的,畢竟梁超現在所做的事情,全都是張凡所吩咐過的。也就是說,梁超現在正在按照張凡的命令辦事,他是一點過錯都沒有的。既然如此,張凡也絕對不可能去責怪他什麼。或許有的時候,的確是要做做這種樣子,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更何況,張凡也已經是有了應對的辦法了。
他轉頭看向了方月玲,換成了一副冷笑的面孔,說道︰「方教主,咱們又見面了。」
張凡的話,總算是讓方月玲將緊盯在梁超身的眼神轉向了他,只不過此刻方月玲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用冷冷的話語對張凡說道︰「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張凡笑著反問了一句,似乎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看著方月玲,說道,「這正是我要問方教主的話了。若是我現在沒有記錯的話,方教主應該是身在成都府才對。只不過沒想到,卻是在這里見面了。難不成方教主比我出成都的時候還要早些,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不成?」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在這里明知故問!」方月玲對于張凡的挖苦並不在意,還是一副冷言冷語的樣子,回答他。
「不錯,我是已經知道了。」張凡卻是並不在意方月玲的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我卻沒有想到方教主卻是如此一個不守信用之人。咱們之前應該已經說好過,若是想要營救令尊,方教主就不能親自前來永寧才對。但是,方教主面子答應的好好的,卻是絲毫不守信用,還是來了。
「方教主,你應該明白。你這麼做,會讓我的部陷險境。但是你卻依然如此。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準備怎麼辦?」雖然張凡的口氣並沒有變成呵斥的模樣,但是很顯然的,現在的張凡,已經是非常憤怒了。
「他們不是都沒事嗎?」而對于張凡的話,方月玲卻是一點都不在意,說道,「反正他們也沒出什麼事情,你如今卻是還要跟我計較這件事情。你到真還是小肚雞腸啊。」
「我小肚雞腸?我這是在救你們,知道嗎?」而對于方月玲的回擊,張凡也是同樣沒有放在心,「不錯,梁超他們現在是沒有出事。但是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就算是我想救你們也不行。我要統管錦衣衛,下面的人也會需要一個交代。你當真就敢把整個五毒教都作為賭注押在這件事情面?」
「讓別人去救我父親,我不放心。」方月玲卻是絲毫不在意張凡所說的那些事情,直言道,「更何況,若是相比起來,我父親則要重要的多。即便是拉整個五仙教給我父親墊腳,我也會毫不猶豫的。」
「呵呵,方教主倒是有話直說啊。」張凡顯然,對于方月玲能夠說出來這麼一番話,也是有過考慮的,「我也很是佩服方教主的孝心,在這點,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方教主既然身為一教之主,卻是如此不為教中的教眾考慮,張凡卻是不能苟同了。
「剛才方教主所說的那番話,在這里倒是無所謂。但若是讓貴教的人听了去的話,不知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你想拿這件事情來威脅我?」方月玲卻是一副毫不害怕的模樣,看著張凡,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實話告訴你。你若是想要去說,盡管去就好。自然,我相信張大人的口才,憑著那三寸不爛之舌,我的那些人絕對會相信張大人的話的。但是,即便是他們相信了又能如何?我要救我父親的心思,他們早就已經明白了。就算是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
「……」方月玲的話,讓張凡沉默了下來,他並不覺得方月玲在硬撐,在某種程度,張凡對于方月玲還算是了解的。她並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即便是在需要的時候,她最多也就是不開口罷了。但是如果她說話了的話,那基本就是真的了。
「怎麼,張大人不說話了。」不過,張凡不開口了,但是方月玲卻是不打算放棄,「張大人不說,我卻是有話要說的。還請張大人將黎陽那個叛徒交出來,好讓我對父親和下面的人有個說法。」
不錯,就是黎陽。
之前說過了,去永寧府的人是整整二十個,而回來的時候,加張凡先前派過去的三個人,還有一個被搭救出來的方振乾,那也只不過是二十四個。但是現在,卻是二十五個人,多了一個。而多出來的這個人,正是黎陽。
方月玲他們現在之所以會落魄如此,要投靠張凡的緣故,就是因為黎陽在最關鍵的時刻投靠了那張勇和王新兩個人,將五毒教給賣了。
如今,方月玲在救出父親,跟行事成功的梁超他們匯合準備逃跑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黎陽的身影。這讓方月玲很是惱怒,甚至打算立下殺手。最終,卻是因為當時他們還身處險境,再加還有昏迷著的方振乾,所以方月玲是暫且忍下了。
等到他們來到了劉顯這里的安頓下來之後,方月玲自然是馬記起了這件事情,立刻就想要殺了黎陽。
但是梁超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雙方就卯了。
還好劉顯知道了這件事情,立刻派了手下的士兵將他們兩方分開,這才算是解了一次麻煩。
不過劉顯即便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卻看得明白方月玲那種誓不罷休的樣子。所以,他並沒有放任他們留在四川行都司。這邊是將他們全都帶在身邊。所以如今,方月玲和梁超兩人,如今才會在劉顯的大帳之中這麼敵對著。
「哦?」張凡卻是做出一副奇怪的模樣,看著方月玲,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哼,所謂國有國法,教有教規。」方月玲冷聲說道,「他黎陽自然是出來跑江湖的,就應該,自己做了什麼,將來總是要還的。他既然敢背叛我五毒教,那就自然要受到懲罰才行。」
「方教主說國有國法,教有教規,確實不錯。」張凡這個時候卻是微笑了起來,說道,「但是方教主為何要懲治黎陽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月玲自然是听出來張凡的話里有話了,如此問道。
「怎麼,梁超,你沒告訴她嗎?」張凡頭也不回地問了身後的梁超,卻也並沒有等他回答,就對方月玲說道,「黎陽他早就是我錦衣衛的人了,貴教的教規,似乎用不到我的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