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知道了毛正清的事情了。!。雖然說當中還有許多事情是張凡有些想不明白的,但是有一點卻是很明白的了,這個毛正清,絕對不是個貪佞之人,也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即便是性子如今變得軟弱了一些,但是卻也從來沒有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很明白了。這一次的事情,應該不是毛正清搞的鬼。畢竟,毛正清的事情,那可是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地寫在卷宗的,這一點是假不了,也是無法更改的。當然,例外總是會存在的,但是那個幾率實在是太小了。而且張凡也不認為毛正清會如此。
如此一來的話也就是說,所有的嫌疑全都被推到了那個鄭陽的身去了。現在,鄭陽是嫌疑最大的了,但是如今還沒有找到他,也沒辦法下定論。而且,張凡在讓人調查了鄭陽之後,發現他的確是不干淨,總是有些不明不白的錢財到手。想來也是,這鄭陽身為這永寧府的七品推官,長官刑律之事,算是個人人都要巴結的肥缺了,有些額外的收入,也是能想得到的。
只不過,這里面有些讓人在意的地方。這個鄭陽,並不像是那種大貪特貪的人。不知道是因為他當真就只是看中那些小便宜了,還是說他因為只不過就是個七品推官的緣故,總之他就沒拿過什麼大筆的銀子,最多的一筆也不過是一百多兩銀子罷了。
對于鄭陽的調查,很是迅速,在這之前,就已經有錦衣衛將他的事情查清楚了。如今,梁超只要要到卷宗就能看到。而對于這種人,錦衣衛自然是能管他的。只不過錦衣衛並不是慈善機構,他們是維護皇權的工具,不管這個鄭陽再怎麼作惡,也不管他再怎麼對不起老百姓,但是錦衣衛卻是絕對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去找他的麻煩的。只要他不惹出大亂子,而逼得頭的人不得不收拾他,亦或是當真干出來什麼犯作亂的大事,就沒什麼人去管他。
而這,也正是讓張凡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了。這個鄭陽,擺明了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干大事的人,即便是壞事也是,他不像是那種能干得出來什麼大壞事的人。除非,這其中又有了別的什麼緣由。但是現在,梁超他們並不能查到這個緣由,而鄭陽不找出來,也不能讓他親自開口承認了。
但是,除了這些之外,有些張凡想不明白的事情。這個鄭陽,從如今查到的事情來看,他實在不像是個有膽子干出來這些事情的人。當然,也不能武斷地說他就干不出來,只不過他能干出來這種事情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但是,如果說不是他干的話,為什麼他會消失不見,是自己躲起來了,還是說被什麼人給藏起來了。
這又是一個問題,一個需要找打了鄭陽才能夠解答的問題。
其實,原本這整件事情想要解決,其實是非常簡單的。到底這城門是如何打開的,到底是那些人收買或者威脅了什麼人,還是說他們當中有什麼人混進來了。想要知道這種事情,與其如此麻煩地花精力去自己找答案,還不如就問問當事人不就能夠解答了!
但是,如今這個辦法也是不行的了。那些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即便是那幾個如今已經被抓起來的首領,他們也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內情。听他們說,城門的這件事情,實際完全就是那張勇和王新兩個人安排的,至于說到底是怎麼安排的,他們並沒有跟其他人說,其他人也是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現在,那兩個人如今已經是到了閻王那里報到去了。想要從死人嘴巴里問出來他生前心里面想著什麼,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一條原本應該是距離最短的捷徑,如今已經是被堵死了。而因此,張凡他們如今就得要走那一條最為麻煩的路了,慢慢地找人,找出來之後再問問他,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而且,這種事情,明擺著就是要掉腦袋的事情,想來換了什麼人,即便當真就是他干的,他也不可能會這麼干脆地承認。所以,這件事情審問起來,又是一個麻煩。只不過如今,即便這件事情是個麻煩,哪怕是天大的麻煩,張凡也沒有辦法逃避,只能了。
但是,雖然說的如同破釜沉舟一般的氣勢,不過實際,他如今能夠做的事情,實在是沒有。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實際也就只有,向梁超說一句,加緊查找,快些將這個鄭陽給找出來。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了,其他的事情,張凡卻是做不了的。
當然了,所謂的做不了也僅僅只是指張凡在鄭陽的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他倒還是能做的。就比方說,現在就有一件,是關于毛正清的事情。
在听過了梁超關于毛正清的事情之後,張凡已經大致對于毛正清有了個了解了。但是其中還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雖然並不是什麼太過重要的事情,但是張凡卻是無論如何都想要把它給弄清楚了。所以,趁著現在這個時候,他沒有辦法做別的事情的時候,張凡打算親自去找毛正清,找他談談這件事情。
當張凡再一次到了毛正清家中的時候,毛正清正巧也在家里。如今的毛正清,有些無所事事起來了。原本,作為一個四品知府,他可是這永寧府中最大的官了。而作為一個人口過萬,甚至于若是算了下面的縣鎮,還要更多了。這麼一來,顯然毛正清可不是一個能夠說清閑就清閑下來的人才是。
只不過如今他會如此清閑,張凡倒是並不意外。畢竟,如今的永寧府已經是這麼一副模樣了,顯然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毛正清所需要管理的地方如此大,但是他卻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一來,如今百姓們這才是剛剛回到家中沒多久時間,這里的政務已經等同于荒廢了,而且不是說想要整理就馬能整理的好的,再加劉顯的大軍還在這里的緣故,實際,毛正清根本就無事可做了。二來,原因也還是在張凡他們身,如今的永寧府已經被劉顯手下的軍隊接管了,即便是如今造反的人已經被擒下了,但是實際卻還沒有月兌離軍隊的管轄。在軍隊的管轄之下,很顯然是很難有人還敢頂風作案的,百姓們自己就不必說了,即便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在大軍之下,也只得老老實實的才行。
所以如今,不論是政務還是民事,毛正清完全就是無事可做,因此她現在也只能呆在家里面。
說起來,毛正清如今雖然是呆在家里,但是他卻並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幫著做家務,倒不是說他不想,他根本就不會做,做了也只能是幫倒忙而已。讀寫字?這原本是一個很好的打發時間的辦法。但是奈何,現在毛正清遇到了眼前的事情,哪里還會有功夫去干這些事情,根本就靜不下來心,就去做這些,只會越來越亂罷了。
所以,當張凡到達毛正清的家中的時候,所看到的是毛正清正一個人在自己家大門前來回走動著。這麼冷的天里面,顯然不是來鍛煉身體的,更何況現在是辰時過了,也根本不是時候。再加他如今的那個模樣,讓人一開就擺明了是心中紛亂不已的模樣。
「張大人?!」毛正清率先看到了張凡,這讓他當真是驚訝了起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如今居然能夠看得到張凡。不,或者是說,他現在根本就想不到,張凡會來這里的理由。顯然張凡到這里是來找他的,但是他不知道張凡會為了什麼事情找他。
「瞧毛大人的模樣,定然是有什麼心事。」張凡笑了笑,說道,「我這次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跟毛大人說說的。不知可方便?」
「這……當然,當然,有什麼不方便的。」毛正清雖然還是想不明白的,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趕緊說道,「大人還請進屋,進了屋子再說。」
兩人進屋了之後坐下,毛正清正要叫妻子去準備茶水,卻是被張凡叫住了︰「毛大人,不用如此客氣。我這次來是跟毛大人有些事情要說,或者說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毛大人,可不是來喝茶的。」
听到張凡這麼一說,毛正清反而是更加地迷惑了。但是他並沒有違了張凡的意思,安靜地坐了下來,等著張凡發問。只不過瞧他如今的這副模樣,怎麼看也都是緊張的很,顯然是在擔心這什麼。
「我找人查過毛大人的事情了。」張凡開口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而說完之後,他就看著毛正清一會,這才是繼續說道,「看來毛大人對此並不擔心,如此一來我也就放心了,看來卷宗所說的是真的了。」
「那張大人這是……」毛正清明白張凡的意思,但是他還不知道張凡到底有什麼想要問的。若是張凡已經查過他的事情了,他相信,張凡應該已經知道了他的一切,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呢!
「還有些事情,是面說不清楚的。」張凡笑著說道,「而這些,也只有毛大人能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