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等可是真心投降的!」
張凡才剛剛一進門,就听到有人這麼對他說話。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之前,張凡剛剛听聞了梁超已經抓到了鄭陽,正準備去大牢里的時候,他卻是先來到了驛館里的另外一個房間。這里,實際早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房間了,看起來是一件普通的房間,但是加門外前前後後這麼多的守衛,稱其為是牢房也毫不為過。
沒錯,這里如今就關著好些人,正是那兩萬各族聯軍的首領了。張凡來這里,自然是有些事情要讓他們做的,但是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還向張凡如此求道。不過說起來,他們會有這種想法,那也是應該的。既然已經投降了,即便是應該擔心自己的結局,但是卻也不應該是這樣子。
所以,讓他們選擇的話,他們是寧願跟自己部族的人呆在一起,哪怕是被關起來也是如此。但是現在,他們卻是跟張凡他們在一起,而且還在這麼近的地方。雖然說,這麼一來就表明,張凡是不可能會對他們動手的,但是卻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緊張。所以相比起來的話,他們是寧願離張凡遠遠的才好。
這幾天,張凡都沒有空理會他們,這也是讓他們更加感到緊張了。而今天,張凡突然到他們這來了,不明真相的他們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這也是為什麼,張凡這才是剛剛進門,他們就急不可耐地向張凡再一次表明了自己投降的真心。他們是生怕張凡來這里,是要對他們做些什麼了。
這種擔心,這幾天以來一直都在他們心中,而隨著張凡這幾天都沒有來找他們,沒什麼動靜的緣故,這種擔心也是在漸漸聚集著。一直到現在,張凡的人當真是過來了。之前聚集的那些擔心,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了。他們還以為,張凡今天過來,是要對他們做什麼的呢。
只不過,他們的擔心,張凡卻是看不出來。實際,他並沒有想到過。在張凡看來,這些人既然已經是投降了,而且他也是承諾過不會對他們怎麼樣,那自然就會信守諾言的。更何況,都已經將他們帶在身邊了,這很明顯就是有事情需要他們幫忙的樣子了。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對他們不利呢。
但是,張凡卻是沒有想過,這個只不過是他自己的想法罷了。若是換成了他是那邊的人,又會有怎麼樣的想法,張凡卻是沒有考慮過。
說起來,這件事情有些怪異,畢竟以往的張凡,總是會考慮到這些的。但是,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張凡為什麼會這麼做了。很簡單的道理,這些人,不管再怎麼無辜,再怎麼是被那張勇和王新兩人欺騙的,但是這些都無法更改他們曾經參與到了這一次的造反當中來。
即便是張凡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但是那也是因為若是那麼干了,會有很大的影響。若是去除了這些的話,張凡倒是不介意殺一儆百。張凡並不是那種沒有大局的人,若是能犧牲掉一些人,而保住這里幾十百年的平安,他也會干的。
總之,就是這麼回事。而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的張凡,在剛剛走進這個房間,就被他們用這種明擺著就是懇求的語氣說話,他一時之間還有些搞不明白了。不過馬,他也就明白過來他們在說什麼了。
心下有些好笑,不過面還是一副肅正的模樣,張凡看著他們說道︰「你們為何會這麼說?我並非要對你們做什麼。將你們帶來,自然是有事要做的。只不過前幾天還輪不到你們場的時候。而如今,這時間是對了,正是要你們出場的時候,所以我才來找你們的。」
听到張凡這麼一說,這些人這才算是安定了下來。而安定了下來之後,他們也就開始思索起來張凡所說的事情了。幫忙,這是一件好事,如果說在這個時候,在他們剛剛投降下來的時候,他們若是能夠對張凡有所幫助的話,那自然是會對他們自己有好處的。
雖然說,張凡已經是答應過他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但是他們也不是那種天真的人,知道自己都干了什麼事情,也知道這種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死,他們自然是不想的,但是活受罪,卻也不是他們所希望的。相比起來,若是能夠對張凡有所幫助的話,到時候自己受的罪也能輕一些,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所以,張凡讓他們幫忙,他們是很願意的。
只不過,這願意歸願意,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怎麼去幫忙。實際,從一開始他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給張凡幫什麼忙。畢竟這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全都是那張勇和王新兩個人設計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什麼都不知道的這些人,對于自己到底能夠幫得張凡什麼,很是懷疑。
「大人讓咱們幫忙,咱們自然是願意的。」又有一人馬開口對張凡說道,「但是,咱們什麼都不知道啊,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得大人。」
「不,你們倒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張凡搖了搖頭,說道,「就比方說,現在就有一件事情是需要你們幫忙的。還記得之前說過的,你們之所以能夠如此方便地進入永寧府的事情嗎?」
「這個自然是記得的。」其中一人說道,「這是那兩個人明擺著告訴咱們的,他們說了,這永寧府中有人幫忙,幫著打開了城門,咱們才能這麼順利地進城的。」
「不錯,我要你們幫的,就是這件事情。」張凡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其他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就剩下這件事情了。若是能將人給指證出來,我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但是大人,倒不是咱們不想幫,實在是這件事情,咱們恐怕是幫不什麼忙啊!」另一人是一臉疑惑的模樣,說道,「那兩個人雖然是這麼對咱們說的,說有人在城中幫咱們,甚至也說過,那人就是城中的官員。但是他們並沒有說過那人姓甚名誰,甚至就連是什麼官職都沒有提到過。如此的話,小人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到大人了。」
「找人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實際,我如今已經找到這個人了。」張凡說道,「雖然說還沒什麼證據,但是探查下來,也就只有他有這個可能了。只不過,如今我沒有辦法讓他認罪。所以才需要你們了。
「想不明白?讓我來告訴你們該怎麼做。這個人,你們不知道他姓甚名誰,連官職是何都不知道。但是同樣的,他也不認識你們,他也不知道那張勇和王新有沒有對你們提起過他。如今,我已經抓到他了,只需要你們去說,就說你們知道他,指出他的名字便行了。」
張凡的話,立刻就讓這些人明白過來應該怎麼做了。雖然說這種事情,在他們的生平,實在是少有發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明白這些事情。
「這個人,姓鄭,單名一個陽字。乃是這永寧府的七品推官。」張凡見他們明白了,便說道,「他如今已經被我的人抓住,關在了大牢里。等會我就帶你們去見他。等到見到了他之後,你們就說張勇和王新跟你們提起來過他的名字官職,便行了。」
「大人放心,咱們明白該怎麼說了。」這些人立刻就同意了下來,畢竟,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只是說一句話罷了。
「還有,你們說的時候,要注意些。」張凡提醒了他們一番,「別說的好像認識他一般,畢竟你們沒見過。就說那兩人提過他的名字便行了。」
「放心,咱們明白該怎麼說的。」剛開始說話的那人說道,不過馬,他就露出一副別扭的模樣,「只是……大人……這……咱們若是……若是……」
他的這幅扭捏的模樣,再加他所說的話,讓張凡一下就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了,笑了笑,說道︰「你們放心,這件事情若是辦得好,可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省了我不少的麻煩,若是做得好,我自然是會向朝廷,幫你們求情的。只不過你們所做的事情,必將有所懲罰,讓你們無罪,我辦不到。但是讓你們少受點罪,我卻是能辦到的。」這些人必然就是在想這件事情。
果然,張凡的話說完,他們就馬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更有人馬就說道︰「大人放心,咱們定會做好這件事情的。」
這,就是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而張凡所做的,也是讓這件事情變得極為順利了。在這些恩出現在了那鄭陽的面前,並且用那種明顯就是听他人提到過的模樣,說出來了鄭陽的名字和身份之後,鄭陽立刻就變得面色灰白了。
看到鄭陽這副模樣,張凡明白他已經崩潰了。原本所依仗的事情,如今他已經是沒有辦法在保守了。畢竟這都有證人指證了他,而且這番話讓他也是無法反駁。
看到他這副模樣,張凡明白這件事情自己已經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