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絲汀一把揮走了在他面前擾他歡欣的大掌,他朝還賴在床上不動的丹尼,揚起一抹燦爛笑顏.
「快,丹尼,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丹尼懶洋洋地伸直了雙腿,抬起雙手抱摟在腦後,朝他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什麼好消息?不會是你今年你又要摘取諾貝爾醫學獎了吧?」
老實說,對于梅絲汀過人的醫學天份,如果他不得獎,他感覺絕對是他在放水,而不是評審團眼光沒有瞄到他老人家身上刻。
即使梅絲汀現在告訴他,他要年年摘取諾貝爾醫學獎,他也不感覺到有任何意外。
這根本就是他動動大腦,伸伸雙手,就可以馬上功成名就的一件小事情而已。
梅絲汀見他絲毫不為所動,他身子朝他面前傾近了一些,然後一臉神秘兮兮地看著他。
「丹尼,這個要比諾貝爾獎,還會令我們大家歡喜萬分!你不看,可不要後悔!」
丹尼微皺了下眉頭,然後端坐起身子,冷「哼」了一聲,灰褐色的眸子里,一抹寒光直襲他的臉上。
「有話就說,有屁就算!梅絲汀,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人家賣關子那一套了?噱」
梅絲汀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然後站起身來,不發一言地朝門口走去。
杰森趁他不注意,伸手去奪他手中的那張暗金色的紙張,可是卻被他躲了過去,然後寶貝地抱在胸前。
他微皺了皺眉,那抹暗金色熟悉得他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他聲音里帶著一抹無法掩抑的哽咽。
「梅,把那張紙遞我看下!」
梅絲汀頭瞬間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兩只手更是緊緊把那張暗金色的紙張牢牢捂在胸口上。
「不,不,不,我現在還不能讓你看!」
杰森聲音里不由帶上一抹顫音,按捺不住心里的那抹疑問,直接追問了出來。
「為什麼不能,梅?」
梅絲汀抿了抿唇角,雙手緊按在那顆幾乎要破膛而出的跳動的心上,目光炯炯地從他臉上,然後緩緩掠去丹尼那里,眸子里,有一抹熱流,幾乎忍不住要破眶而出。
「因為……因為……它和喬有關!」
他的話不啻于一顆晴天霹靂,驟響在丹尼和杰森的胸膛上。
下一刻,丹尼已經一個箭步奔至他的面前,一只手已經緊抓在他的衣領上,眼神駭人。
「梅,你再說一遍?」
梅絲汀目光觸到他俊美體魄下,那抹男人的陽剛之物,倒吸了一口氣,馬上便背過身去。
「能不能麻煩你,先穿上衣服遮擋一下你那玩意?我不是斷袖,還不想長雞眼!」
丹尼拽著他的領子,轉了一百八十度,雙手緊抓在他的雙肩上,讓他無法躲閃地面對自己,目光吃人一般,一片赤紅。
「請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恍若從地獄里出來的撒旦,沒有一絲溫度。
梅絲汀朝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俊顏微微仰起,眸子里是一抹如火一般的認真。
「你先穿上衣服,我再說!」
丹尼眸子里幾乎馬上就能燃起一團烈火出來,他的目光凶狠地落在梅絲汀的臉上,足有三秒鐘之久,然後轉過身,奔至床邊,伸手取過一條長褲,迅速穿上。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梅絲汀目光從他身上,然後又滑至杰森身上,然後再次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們…….你們還沒穿上衣!」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是在喉嚨里出來的,低若蚊蚋。
丹尼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彎腰從地上拾起兩件T恤衫,一件扔于杰森,一件自己迅速套上。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如果這一次梅絲汀還要堅持不說,他相信,他絕對會拉過他,先海揍他一頓再說,他千不該萬不該拿喬的事情,再行刺激于他。
梅絲汀轉過身,身體挺得筆直,鼻子吸了吸室內仍然有著一絲曖昧的空氣,雙手緊抱于胸前,然後一把拉開室門,身形敏捷地疾走了出去。
「我想,我們還是去你們的客廳說事吧!」
丹尼和杰森兩個人的眼楮,死死盯著暗金色紙張的尾部,一個橢圓形的印記,中間凸起的部分,是一個若花朵般綻放的「暗」字。
好半天,丹尼才沉沉問出聲。
「梅,這張紙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杰森也轉過頭,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梅絲汀。
「是啊,梅,這張紙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梅絲汀緊抿了下唇角,朝他們兩人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我說,你們這兩個爛人,能不能先不要死盯在那個‘暗’字上,坐下來,先仔細把這上面的內容,看一遍行不行?」
丹尼伸手抓在手中,目光這才急忙投去上面的內容上。
龍飛鳳舞的字跡,似乎和記憶中某個人的筆跡十分吻合。
只是,在看完里面的內容時,他的心髒先是驚喜,接著便再也無法自抑地顫抖起來。
「這麼說,喬她還活著?」
杰森瞪大眼楮不相信地看著梅絲汀,聲音里帶著一抹無法抑制的顫抖。
「梅,喬她當真還活著?」
梅絲汀緊抿了下唇角,然後點了點頭,眸子里帶著一抹無庸置疑的肯定,看向兩人。
「看這上面的內容,應該是這樣不錯。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上面的字跡和雷奧的筆跡,如出一轍?」
他想,那麼明顯的字跡,和那麼如假包換的標志,他們兩個人,不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