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史上第一個游戲工會
前來參加萬尼烏斯晚宴的,都是在第一輪比賽就被淘汰下來的武士們,他們要麼是沒有受到別的勢力的邀請,要麼就是對別的勢力給出的條件並不滿意,本來就是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投靠萬尼烏斯的。
在看到了萬尼烏斯軍隊營壘和騎兵的時候,這些武士見識到了萬尼烏斯的武力。
而在晚宴開始之後,品嘗到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喝的美酒,和幾乎听都沒听說過的美味糕點之後,這些武士見識到了萬尼烏斯的財力和慷慨。
只不過,這些武士畢竟也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原本他們還在期待著萬尼烏斯私下親自招攬他們,但現在看來萬尼烏斯是打算一次性統一招攬他們了。
雖然這和他們預想的不太一樣,而且意味著他們的待遇不會太好,但考慮到萬尼烏斯所面對的敵人,一兩個人的武藝就算再怎麼出眾,也確實起不到什麼作用,這些武士對于這種集體招攬的做法也就不那麼排斥了。
再說,既然萬尼烏斯能夠拿出這些昂貴的酒水食物,自然也不會是個吝嗇的人——就算現在待遇不會太高,但只要他們日後表現出眾,害怕沒有慷慨的賞賜嗎?
更何況,萬尼烏斯雖然即將成為他們的主人,卻絲毫沒有架子,提出方案和他們商量——就算再怎麼不情願,這點面子他們還是要給萬尼烏斯的。
于是,一群武士們七嘴八舌的表示萬尼烏斯只管說他的提議,他們听著就是。
接著,客人們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諸位的武藝,白天的時候我也都見過了,雖然各有高低,但也都有獨到之處,戰陣廝殺時各有妙用。」
停頓了一下之後,萬尼烏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可諸位應該也都看到我的軍隊了——我的戰士們,多以集體行動,整齊劃一見長。」
「如果強讓諸位加入我的軍隊,便不能發揮諸位的長處,憑白浪費了大家一身的武藝。所以我想讓願意幫我的,單獨組成一支隊伍。」
這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只要他們願意依附萬尼烏斯,還不是一切都听萬尼烏斯的安排?
「而諸位之中,肯定還有許多單身的,不曾婚配。還有許多沒有田產。甚至有些人連武器盔甲也沒有替換的。」說著,萬尼烏斯笑著看了看周圍的武士們,「而這些,自然都是我包了。」
听到這個許諾,武士們一陣欣喜——原本只希望萬尼烏斯包吃住,再偶爾賞賜些武器盔甲金銀財寶,可萬尼烏斯竟然連女人和田產都包了!
「等回到我那邊之後,我會單獨給你們劃分出一塊營地。你們就住在營地里,平時相互切磋武藝,戰時便跟我出征。」
其實,前面這些都是鋪墊,真正重要的是後面的事情——萬尼烏斯想得很明白,這些人中,畢竟有許多是無法徹底溶入自己的正常體系,成為日耳曼人的,所以如果貿然給他們田地,對自己未來的建設並不是什麼好事——經過慎重的考慮,萬尼烏斯決定將這些人變成職業的專屬雇佣軍。
「你們過去後,我先給每人一件武器,一套皮甲,提供一年的糧食。」說完,萬尼烏斯笑了一下,「至于剩下的,就要靠諸位的武勇去賺取了。」
听到這話,客人們頓時發出了一連串的問話——而歸根結底,無非是要萬尼烏斯解釋他的話。
「除了第一次的武裝飲食外,諸位每次跟我出征,都會獲得一定的佣金;諸位在戰場上獲得的戰利品,也都歸諸位所有——這些收入,則作為各位日常消耗的開支。」說著,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沖著遠處的一個羅馬人招了招手。
帶著些緊張和忐忑,狄克推多一路小跑跑到了萬尼烏斯身邊。
「這是我的朋友和好伙伴,狄克推多——日後你們有什麼戰利品想出賣,或者想要買什麼東西,都可以找他——我保證他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價格。而我,在你們跟隨我出征的時候,也會給你們一個令你們滿意的數字。」
武士們壓低了聲音小聲探討了一陣——雇佣兵他們不是沒有做過,但好像還真沒有這種長期合作的。
「要是你常年不打仗,我們不是要餓死了?」看著萬尼烏斯,一個戰士嚷了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自己代入了萬尼烏斯所設定的角色之中。
萬尼烏斯笑著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看著你們餓死呢?無論打不打仗,你們的伙食都是由我供應的——跟我的戰士們一個標準。」
停頓了一下,萬尼烏斯知道這種基本生活保障並不足以平息武士們的擔憂︰「而且,就算我這邊不打仗,也許我的朋友會打仗——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幫我的朋友打仗,賺取佣金——當然,這事必須經過我。」
盡管這就意味著萬尼烏斯成了他們的經理人,但武士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畢竟,萬尼烏斯還管他們吃喝呢不是?
「要是我們有了女人和孩子,怎麼辦?」這次發問的,是個年紀偏大的武士。
「你們的妻子當然跟你們住在一起。營地里會為你們每一個人提供一個房間。」說著,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拋出了最有力的誘餌之一,「至于你們的孩子,如果你們不願意,你們就自己養活;如果你們願意,他們可以加入萬尼烏斯大學,和我的護衛們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一起接受教育。」
這話頓時使許多武士感覺自己似乎被好運氣砸破了頭。
成為萬尼烏斯麾下的戰士,為了點酬勞去玩命,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但自己的後代能夠和萬尼烏斯的後代一起接受教育,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意味著,自己的後代將來就算無法成為萬尼烏斯的後代的臂膀和倚靠,至少也能混個親密朋友、貼身衛士之類的位子——搞不好,一個新的繁榮的大家族就會就此誕生!
當然,這個時候,武士們並不知道,即便是在當下,「未來會和萬尼烏斯的孩子一起接受教育」的日耳曼和高盧幼童和少男少女,已經有過萬的數量,而在未來,隨著日耳曼青年公社自己的孩子的陸續出生,以及參加戰爭議會的部族數量的增加,這個數字還會進一步增加。
緊接著,幾乎是同時,兩個問題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向響起︰「誰來帶領我們,你嗎?」「我們的戰利品怎麼分配?」
「這是兩個問題。」萬尼烏斯笑著回答。
「首先,直接帶領你們的,不會是我,而是你們之中選出來的人。」萬尼烏斯看了一眼曼德拉,「你們有足夠的時間互相了解,並選出你們都信任的領導者。你們將會分成幾個隊,每個隊選出一個小隊長。然後所有人共同選出你們的團長。在戰場上,團長帶領你們所有人,隊長帶領各自的隊伍,依照我的計劃進行作戰。」
「而平時,團長和隊長們共同決定你們遇到的大事。」萬尼烏斯本來還想說,如果對團長和隊長們不滿的太多,可以選舉撤換他們。但考慮到萬一這幫人整天忙著換隊長,隊伍可能就徹底散了,于是臨時改了口︰「你們只有一次機會,所以團長和隊長的選擇,必須慎重小心。」
听懂了萬尼烏斯的意思,一些人立即變得躍躍欲試,另一些人則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只有曼德拉一臉的淡定——如果選團長靠的就是人多,那麼在場的那些躍躍欲試的人里,誰的支持者能夠勝過他?
而這個時候,萬尼烏斯再次開口了︰「至于戰利品分配問題,我也有一個提議。」
「每次作戰的時候,每個小隊都選出三人,作為專門的記錄者。這三個人會抽簽決定跟隨哪個小隊。記錄者不必作戰,但是要記錄下每一名戰士的。」
頓時,這個新鮮的名詞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是啥?」「干啥用的?」「什麼意思?」
萬尼烏斯擺擺手使打架安靜下來︰「這個,就是你們的戰功。比如殺死一個敵人普通士兵,得一點;殺死一名精銳武士,得五點;殺死一名敵人的隊長,得十點,以此類推。」
「而的用途,則是換取戰利品。」說著,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你們所獲得的所有戰利品都歸你們所有,但是不能藏私,都要放到一起,供打大家用換取。」
這種方式雖然新穎,但是並不難以理解——幾乎是立刻的,武士們就明白了萬尼烏斯的意思。但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可戰利品怎麼定價?」
「競價。」萬尼烏斯胸有成竹的回答,「比如一戰結束後,我得到了80點,而狄克推多則得到了20點。有一柄刀,我很想要,狄克推多也很想要。我認為這刀值10點,那麼我就悄悄告訴本次戰斗的記錄者10點。而狄克推多認為這刀值20點,那麼狄克推多就告訴本次戰斗的記錄者20點。而到最後,所有對同一件戰利品出價最高的人獲得那件戰利品,並扣除相應的。其它人的不扣除,可以用來買其它的東西。」
這到是一個很新鮮,而且很有意思的分配方式——帶著些好奇和懷疑,一群武士頓時再次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們所思考的問題已經由「要不要投靠萬尼烏斯」變成了「如何才能在萬尼烏斯麾下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