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樓——
慕容曄絳紫色的身影徑直的落入樓內,不出意外的,剛一落地,周圍便圍上了一群身穿勁裝的男子,劍尖相抵,圍在他身外一米處,犀利的目光緊鎖住他俊逸的身影——
慕容曄單手背後,從腰間拿出一塊通體翠綠的玉牌,亮在他們眼前,低醇的嗓音正色道。「你們主子可在?」
眾人一見玉牌,快速的收了劍,一圈人中,有一人挺身站出,恭敬的說道。「主子現今不在京都,公子有何事可吩咐屬下。」
慕容曄將玉牌收回腰間,儒雅的面容在黑夜間蒙上一層陰雲,嘴角含笑,卻是不含絲毫情緒。「不必!只是我正追溯件案子,嫌疑人在此會面,我自己前去便好!」
那人聞言,不思片刻便道。「既然如此,公子請自便。」
聲落,上一秒還圍繞在院落中的人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慕容曄勾唇淺笑,身形也隨之消失在庭院。
京華樓本是京都第一樓,相傳再此回話的內容絲毫不會外泄。但,慕容曄卻可隨意進出,只因他手中握著此玉牌,這面玉牌只有兩個,一個在慕容曄的手中,另一個,便是機密,連慕容曄都不知。不過,有此玉牌便是京華樓的座上賓,可隨意行事!故而,就算慕容曄明目張膽相告他是來竊密的,那些人也不敢阻止!
京華樓二樓的廂房內,慕容德與慕容 相對而坐,兩人的面上均掛著淺笑,但心里真正如何想的,便只有他們自己才最為清楚!
慕容德耐心較差,見慕容 只品茶,未開一次口,便自行放下了茶杯,開口套著近乎。「三弟可是好久沒回京都了,愚兄甚是想念,幸好今日得此機會能與三弟你一聚,敘敘兄弟情意。」
慕容 揚起唇角,心下雖然了然的明白慕容德是無事不擾的類型,卻還是很有耐心的跟他打著太極。「自從皇兄被父皇立為太子,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意便蕩然無存了吧。我與太子殿下都心知肚明,父皇並不喜兄弟間私下連通,此次會面,怕是讓父皇知道了很不妙吧」
慕容胤軒分配了職責給他們,意思很明顯,便是讓他們各司其職。只剩下這三位皇子,不想再徒增殺戮。慕容 心知肚明,但慕容德卻不聰明,非要弄這些小動作,以後只怕會得不償失!
慕容德聞言抽了抽嘴角,心下很是不耐。他來此是想慕容 商量沒錯,但,並不是讓他來指責自己的!心下氣惱,慕容德便也不想兜兜轉轉,直接步入正題。「愚兄找三弟來,便是為了不想等日後事情鬧大,讓父皇知道了為之氣惱。」
「哦?太子殿下此話怎講?」慕容 晃動著手中的酒盅,視線連抬都微抬一下,似乎對他而言,這盅中酒,要比慕容德有吸引力!zVXC。
慕容德袖下的手指緊握成拳,如果可以,現在他就想掀桌走人!若非多年來潛伏在慕容曄身邊之人突然暴斃,再加上父皇將項小七賜婚給慕容曄,而好死不死的,項小七還知道他跟凌雪之事他何必跟這位想來沒話說的慕容德嗆聲?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慕容德咽下胸腔中的怒火,臉上揚起極為虛假的笑意開口說道。「其實三弟應該知道,項小七是被誰所害。如今,父皇讓七弟來查出真凶,若是日後將真凶是誰揭露,三弟認為,到時會變成何等情況呢?」z
「哎呀!太子殿下竟然知道傷害弟妹的真凶?!太好了,那這案子不就破了麼?太子殿下應該直接去找父皇,將此事稟報,父皇定會獎賞與殿下的。」
慕容 故作驚訝,將慕容德丟過來的球全部如數彈回,惹的慕容德險些瞬間爆發出來。
「三弟!」慕容德恨恨的咬牙,一雙眼眸直直的盯著慕容 ,幾乎要磨滅了一口的白牙才咬牙切齒的的說道。「三弟何須跟愚兄繞圈子,真凶是如月這事,你不是也已經得知了麼?現在,我們應該想的就是要把一切都推到項小七的身上,稟告父皇這一切都是項小七的計謀,是她背著七弟在外偷情,才引起了這場鬧劇!」
慕容德的耐心全部耗盡,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也不在繞圈子。
「殿下這話我听的不是很明白。」慕容 垂下眼眸,犀利的目光中顯現出幾分不滿,倒是一本正經的模樣。「若然真如殿下說的這般,真凶是如月,為何還要給弟妹扣上罪名。這弟妹,也著實太無辜了吧」
‘乓’
慕容德被慕容 的目光激怒,哪里還注意什麼太子的風範,頓時拍桌而起,高聲的吼道。「難不成三弟打算交出如月不成?如月可是愚兄未過門的妻子,將來更是這西楚國的皇後。季太傅在父皇心中是何等地位,相信三弟很清楚,不用愚兄說明。莫不成,三弟打算因為一個項小七,讓父皇跟季太傅翻臉無情麼?」
眼見慕容德怒了,慕容 也就沒什麼再留下的必要。不過,看來他今日來這一趟還真是多余,本以為有些日子不見,慕容德能有些長進,沒想到哎!這天下,果真不是慕容德能坐擁的!
心很京為。站起身,慕容 很是瀟灑的甩了甩衣擺,話語中一如既往的帶著他的輕松爽快。「真凶一事並非我管,而是七弟再查,父皇既然下了命令,我自是遵從。如果殿下您想指出真凶,或者捏造事實,您請便。但這事跟我無關,我只管去消除流言蜚語這份活,也不輕松啊」
深深的嘆了口氣,慕容 面帶清爽的笑容,看向被自己氣的不輕的慕容德,客氣的拱手道。「殿下若是喜歡可以繼續在這里品茶,臣弟我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慕容 沒有再逗留片刻,推開門,瀟灑的離去——
‘乒乓’‘啪嗒’‘ 嚓’
慕容 離去不久,慕容德將氣怒全部宣泄了出來,將本是陳列干淨整潔的廂房砸的砸,摔的摔,好不狼藉
牆壁的另一側,慕容曄唇角彎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很是輕蔑的透過小孔掃了眼氣紅了臉的慕容德,站直了身,將牆壁上的一副字畫放回了原位,遮擋住了那個小孔——
呵!好一個慕容德,想用如月為借口,借慕容 之口除去小七,他是應該說慕容德笨呢,還是他太蠢了!只要有他在的一天,想動項小七,就要問問他,行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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