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掌在看見我璀璨的眸子里閃動著水光流動時,如何也舍不得落下,他從來都對女人呵護備至,從未打過任何女人,只有慕容雪總是一次次激怒自己,一次又次因他而受到傷害。唉!他的心中無奈地嘆了一聲,轉過身不忍去看我。
我知道了南宮傲雲對自己無何奈何,他雖然脾氣暴躁容易發怒,正如剛才那樣怒火中燒的時候,也不舍得傷害我,雖然他的話令人不爽,但這讓我的心里更加有把握,更加踏實。
「你們全都給我听著,太子身上有傷未愈,不適宜飲酒,作樂,縱欲,你們這群女人不但不為太子分憂設想,還企圖誘惑太子,現在馬上給我各自滾回自己的地方,再在這里拖拖拉拉,我就以太子妃的身份將你們全都趕出府,再買去大戶人家里為奴為婢,再不然就買到青樓。」慕容雪囂張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那群女人震懾于慕容雪那與生俱來的氣勢,全都把眸子看向南宮傲雲,見後者毫無反應,只好憤憤不平地散去。
我對著那些背影嗤之以鼻,下一秒也不再與他多費唇舌,將藥汁仰首飲入,拉下南宮傲雲的衣襟,踮起腳尖,對著他的口渡入藥汁,苦澀的藥味充斥在兩人之間,我不厭其煩地重復著剛才的動作,一口一口地把藥汁渡入他的口中,苦中帶甜的感覺讓自己舍不得離開他的唇。就在我猶豫不決之際,南宮傲雲已迫不及待的深深吻住了我,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下,兩人失控地纏綿著。
清晨,無數斑斕光暈透過窗縫擠入了屋里,投影在慕容雪的臉上,耀眼的陽光最終打擾了睡夢中的人兒。未見多日,趁著昨晚有空,我來到西苑探望青兒,太多話要聊,兩人擠在一張床上,聊到深夜才睡去。知悉青兒的傷勢基本痊愈,還可以下床走動走動,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都是青雲照顧她的,每當一提起青雲時,青兒的臉上就滿面紅暈,心知肚明的自己又怎會不明白個中原因,心中已決定,一定要盡力撮合兩人。
現在最緊要的是查探青雲的心思,我要抓緊時間了解青雲多些,決不能讓青兒受半點委屈,心中已有了計劃。如果自己真的要離開這里,在離開之前將青兒安置好,最好的辦法就是為她找到一個好歸宿,自己就更加放心離開,至于翠紅,以後別作打算。
這次南宮傲雲受傷的事情,讓我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決定要坦然地面對這一切,無論結果如何,自己誓言不悔。假如他不愛我,我會趁早抽身離開,不再讓自己泥足深陷,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來個快刀斬亂馬。倘若他是愛我的,他就必須放棄所有女人,然後跟我一起離開。
雖然我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對付那些爾虞我詐,明爭暗斗的麻煩,但卻極其討厭生活在這種爭權奪利的日子里,更加不能容忍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哪怕是二分之一,自己也接納不了。但無論是今天的太子還是未來的皇上,就算再對自己如此痴情,都免不了政治聯姻,而這些事卻是自己無法接受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如果他真的夠愛我,對我至死不渝的,一定願意為了我放棄所有的權力,樂意跟我過平淡的生活,否則高傲如我絕不會勉強自己接受一份殘缺不全的愛。
「太子妃,這、這些都是你的東西,奴才、奴才給你送過來了。」一名家丁,大包小包的出現在西宛。
「是太子讓你送過來的!」慕容雪咬牙切齒的道。
「回太子妃,太子說、太子妃既然那麼喜歡住在西宛,那從今以後,都、都住在西宛算了。」
「正一混蛋!」昨晚才佔了她的便宜,現在又翻臉不認人,我一定要去找他問個一清二楚。
太子府書房
「 的一聲,」書房的門猛然被慕容雪推開,身後緊跟著的是實在攔不住,而且又一臉為難的青雲。
「南宮傲雲,你這樣到底算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怎麼樣?」慕容雪怒氣沖沖地質問。
「放肆,本太子的名諱,你還未夠資格亂叫的呢?」他冷著寒霜一般的臉盯著我。
「你為什麼要讓我住到西宛,」那里明明是下人住的地方,難道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個下人嗎?
「本太子現在正式通知你,從今天起你就是太子府的下人,以後專門負責侍候姜側妃。」南宮傲雲不可一世地道。
「難道太子連請丫鬟的銀子也沒有?還要讓自己的太子妃去當丫鬟,若是傳了出去,真是貽笑大方,普天之下,實屬最荒唐的笑話。」我的心里憤怒至極,一股酸意直沖而上,看來他的心里只有那個姜婉儀。
「慕容雪,你別拿太子妃自居,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本太子怎麼可能娶你。」他對自己昨晚的失控十分苦惱,雖然心里明知自己愛上了慕容雪,但卻因慕容天的關系,想極力撇開愛上慕容雪的事實,因此不顧一切地想再次傷害她。
「多謝太子的提醒,奴婢會好好地照顧姜、側、妃,」我一字一句冰冷地回道。
他終于親口說出不願意接納自己的事實,剛剛決定放手一搏的我,被他無情地推開,心似掉進了萬丈深淵般,我自嘲的一笑,轉身便離開了書房。傷心難過的慕容雪,沒有留意到背後那雙憂心忡忡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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