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和木槿對視一眼,便搖著扇隨在錦瑟身後。木槿若有所思的來到風吟身邊。
「這世事可真是奇妙,這合歡一死,竟然梅兄的魔障就自行的去了。」
「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風吟的聲音在心里響起。「世事如棋,我們都是棋子。」風吟的聲音有點幽怨。
「不怕。」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推開車門進去,這才幾天,從離開山林水榭的那天起,這才三天時間,靈香不吃不喝,看著人就消瘦了。
靈香的熱乎盡過了之後,整天還是帶著她的小跟班梅二少爺東游西逛,忘了靈香宮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小白臉。少女爛漫不解風情,那時候的公主有吃有喝有跟班,不愁情。
听完,梅爾一臉菜色。
「世事如棋」余音未散,意綢繆。
「公主高興就好。」說罷,躬身退去。
最後,皇帝不管,公主不問,總管也不理。
閑來無事也好,總管公公端著架子,揚柳扶風般的在宮里飄來飄去的游蕩著。
想做出點業績真難,天下太平唯一的不好就是人太閑。要是在前朝,閑的無事還有各宮的主子惦記,沒事問候下,好在萬歲面前多露臉。
「啊?」錦瑟點點頭,福身給玄歷見禮。低下頭心思流轉,這是怎麼回事?
世上的男子,除了皇兄和木槿哥哥,全是玩物。zVXC。
木槿扶著額,「我知道有些事情確實出乎離奇,但是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安身立命罷了,快些醒來」
「哎」玄歷嘆了口氣,「這此中曲折,無須再提。」
「我叫合歡,帥哥就是我的人,你就是我的人。」
只是她哭紅著眼眶日漸消瘦了下來。
這皇帝沒妃沒後的,這公主整天腳不沾地的,這深宮何時才能重現爾虞我詐的輝煌場景喔。
靈香一直就是喜歡新鮮,那麼幾天,帶著男寵前前後後的,如影隨形的膩歪在一起。有了公主的恩寵,那小白臉走路也從不看道,更是用那小身板頂梅爾的肺。當年的梅家二公子,是個人就能欺負,看起來好欺負,其實真的好欺負。
「世事如棋,世事如棋,午夜夢回,一場夢憩」風吟還是幽幽的嘆。
「墮入棋中,迷惘了。」風吟似在思索。
「梅二,我這侍衛不錯吧,嘎嘎。他是皇兄賜給我的男寵,我的第一個男寵誒。」
玄厲的脾氣過了,但是閑的發慌的管事太監就想著做出點業績來,這麼一查,一整頓。
「梅爾,我想養男寵。」
梅爾皺眉,他的心此時凌亂的很,很想六根清淨。
「你怎麼啦?」
「喔。」錦瑟點點頭,「那皇上你怎麼沒回京城?」
「怎麼會呢?」木槿一臉的不贊同啊,他木槿的人生怎麼會是棋子被人左右呢,但是還是暖聲安慰道。
「梅二,你在哪?我好害怕。」靈香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了出來,梅爾揪著眉頭,一言不發。
「我渴了。」玄歷折扇慢搖,微微偏頭看著錦瑟。
應了那句話,人賤必有天收。
「恩。」玄歷點點頭,神色無常。
然後低下頭,一臉菜色。
夜很沉靜,梅爾坐在車外,馬蹄聲噠噠。
「你看著辦吧,處理的不好我再找你。」
最後過了一段不知道是多久的時間,玄厲因為一個掌燈的宮娥將燈油滴在了奏折之上而大發雷霆。
是去選妃?還是遠走高飛?
那小白臉侍衛在牢里悶死了。
靈香公主正在和梅家二少爺捉迷藏,揮揮手。
「皇上?靈香公主她?」錦瑟素手清抬,給玄歷面前的茶杯上倒上茶水。
梅爾還記得當年的那個侍衛,長的白白淨淨的,就像塊新鮮的豆腐,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聊人都比那侍衛來的健壯。
「罷了,讓他們自行了斷吧。」
「啊」錦瑟小手扶著心口,輕輕的松了一口氣,「皇上。臣女給皇上請安。」他不是回京城了麼?
所以身為公主,身邊有幾個男寵是很正常的。
難道她還在期待十六歲永生難忘的驚喜?
原來有時候人心比鬼更可怕。
直到知道那侍衛已經死了,靈香才想了起來。
「棋?什麼棋?」木槿皺起好看的眉。
馬車里,靈香咬著牙。
「朕已讓梅爾送她回京了。」玄歷嘆了口氣,眉頭間竟是濃愁。「我也不知道,怕是那性子不復從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靈香只字未提,沒有人知道。
「朕是來帶你走的。」
錦瑟一直安守本分也不會唐突想問,只有把這疑問壓在心底。
「梅二,走吧,這次又是誰欺負你啊?」
「虧了,那個好玩的侍衛說我十六歲的時候要送我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來著。」
錦瑟低下頭,暗地里下了心思。
玄厲無暇顧及瑣事,便說,「既然是公主宮里的事,那就公主來處理,天黑之前不要煩朕。」
看到梅爾出現,靈香才安靜下來,她認真的說道。
男寵的事情就那麼不了了之了,可是今天,她剛擦掉眼淚,竟然將已經堆滿灰塵的事情提了出來。
回憶一幕幕,矛盾太多,無關對錯。
「梅二公子,駙馬不是你一個庶出的公子所能覬覦的。」那個臉很白的侍衛一生讓梅爾記住的也只有這句話。
「皇上可是回京選妃?」錦瑟輕輕的問道。
「中丞派人傳來消息,說尋你回去,放你在外心不安生。隨朕回京。」玄歷篤定的看著錦瑟,這江湖,還是不要涉及。
梅爾不再是以前的梅爾,那她不要了。
所謂的男寵,其實可以理解成跟後宮那些嬪妃的性質差不多的,不同的是他們是男的。歷史上很多國君、很多皇後妃子都有過男寵,他們因為相貌絞好,嫵媚,外型極為像個楚楚動人的女性,甚至比女性還要美麗吸引,因而古代許多皇帝,太後,身邊都有一些比較女性化的男性跟隨在身邊,充當嬪妃的身份來侍侯他們。當然有些只是傳言,到底是真是假,那就要問他們本人了。
他是來帶她走的?!
「那」我爹呢?
「朕的話就是聖旨。」
管事的一臉難色,要是把人給辦咯,公主一個不高興,他也不能無力回天吶。
那宮娥竟然是與靈香宮的侍衛偷情,所以春心蕩漾,心不在焉的,這女人啊,一談情就得玩命。
什麼時候開始,靈香已經不再和他吐露心聲了。子二木瑟。
他怎麼可以忽略和淡忘,他守望的靈香。
為什麼合歡的死帶來的沒有痛苦而是淡淡的解月兌,為什麼淡淡的解月兌之後又是濃濃的惆悵。